,但是感觉还不错。
“咳咳咳——”
钱玉丫压不住那股冲劲,直接被呛的咳嗽不止,脸颊却红扑扑的泛起健康自然的绯色,眼睛水亮水亮的。
宝儿娘说是让她们尝味就是尝尝的,再多就不让碰了。
这时,厨房外突然传来王娇的喊声。
母女仨对视一眼,宝儿娘立即飞快地把小酒瓶收起来,与此同时,钱玉丫动作迅速地将菜盘藏进簸箕下,两人默契十足。
钱宝丫推开门出去,见到王娇正站在他们家厨房不远处,手里拿着个碗。
熟悉的配方,熟悉的味道。
果然,下一刻,对方腆着脸开口问酒席上的饭菜有没有剩的,有的话可以与她点不,他们家忘了买菜做晚饭,她还没吃,肚子好饿。
她说的可怜兮兮的,看得人都不忍心了。
钱宝丫皱了皱眉,还没来得及说点什么,宝儿娘紧跟着出来了,柔柔弱弱地说她们也只是刚煮了点稀粥填肚,想吃席面的剩菜得等那边酒席结束才行,不然哪有菜分。
前提是男人们愿意留点残羹剩饭下来,不然他们能把汤汤水水都刮的一干二净。
王娇显然也知道这情况,否则不会跑来这边要着吃。
她踟躇地站在那儿不走,抽着鼻子闻,眼珠子直往小棚子里瞅,显然是不相信宝儿娘说的话,认为她们背地里偷偷吃好的。
事实虽然如此,但宝儿娘帮忙整治了席面,私下吃点说起来算是她的福利。
而王娇没帮忙做啥,就最后端了盘菜,想吃是不可能的。
再说可怜的话,住在这院里的人家谁不可怜,谁家的吃食不是辛苦赚来的,给一顿两顿的多了也心疼啊。
宝儿娘心里有意见,不过为了打发走对方,她接过碗进去,把锅里剩下那点粥水都给盛了出来。
刮锅底的声音在门口听得到,表明最后端出的那大半碗粥确实是最后一点了。
王娇抱着粥碗抿了抿头发,低着头终于离开了,连声谢都没说。
看来是没要到想要的东西,她不高兴了。
宝儿娘可不管人家高不高兴,拉上自家两个女儿回小厨房,把菜分一分加快速度吃完,免得那小妮子再闻着味儿过来。
夜色渐深,酒桌那边吆五喝六的动静还在继续,直到午夜时分方歇。
钱六一身酒气地回屋时,宝儿娘和钱玉丫都还没睡,两人正坐在油灯下纳鞋底,等着酒桌结束了好收拾晚盘。
“给,酒席的补钱,罗锅儿那只抠门的兔崽子还想混过去不给,被老子挤兑着掏了。”钱六一进屋就先把一个银角子塞给了宝儿娘。
那是家里的家用钱,他分得清,不会连这点都攥着不放,不然一家子吃啥喝啥。
宝儿娘松口气收好,要到钱就行,不然帮了忙还让自家吃亏,下次再有这种事她就不搭手了。
钱玉丫揉着眼睛起身要去收碗筷,却听钱六说隔壁的王娇已经过去收拾了,她们不用再多管,明儿个记得把自家的盘盘碗碗要回来。
母女俩听了互相看了眼,宝儿娘说那她可真勤快,钱玉丫嘀咕了一声马后炮贼心眼子。
接下来给爹娘打水烫脚洗漱的时候,钱玉丫抽空去大圆桌瞧了下,发现桌上果然如她们猜测的那般,饭菜汤水都被男人们吃的干干净净,基本没留啥。
可惜了某人想收盘底儿的心思。
钱玉丫嘴角一翘,甩了甩长辫子开心地去睡了。
钱宝丫早在吃罢饭就被宝儿娘催着去睡觉,毕竟她白天还要去卖花,不比她们在家随时可以眯上一会儿补觉。
第二天起来的有些晚,钱宝丫拾掇好自己,拿上两张玉米饼子和竹筒,挎着花篮急忙出门。
花铺开门的时间是有数的,去晚了就进不到好看新鲜的花儿了。
早饭来不及吃,只能等到街上后吃点干粮应付。
到了花铺,平时最好卖的红玫瑰果然没了,钱宝丫只好挑着新鲜的搭配了两三种颜色,最终凑到一花篮上街开工。
这回她耍小心机取了个巧,把几种粉的白的黄的花搭配一样颜色浓烈的组成一束,高低错落,色彩鲜明,在一众红玫瑰里比较吸引人眼球,卖出的几率和之前差不多,总算弥补了不足。
没生意歇息的时候,她就拿出铺在篮底的报纸看上几眼。
由简体学习繁体字不算多难。
钱宝丫一有空就边看边用花梗在地上划拉,不认识的就厚着脸找街上穿长衫或中山装学生装的人来问,一天下来能记不少字。
之后还需要多练多看,温故而知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