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放心,“那到底去多久?”
“十天之类,我一定回来。”媛媛保证到。
“那好吧,尽量早点回来。”
刘芬不放心,她与丈夫知道许常林与老家父母兄弟有很深的隔阂,具体是什么,老许也不说。只是在一次喝酒酒醉以后说过,他是被家里放弃的。
什么情况,为什么被放弃,就不得而知。
就漏过一次口风。
这几天她一直与丈夫嘀咕这事,既然关系不好。媛媛一个小丫头回去,万一那家人不善待她怎么办,或者是逼迫孩子咋办。
媛媛斯文听话懂事,以前的性子又弱,万一去了被欺负咋办?
低着头,眼泪顺着脸颊流下来。感动的,一把抱住两位姨,“会的,我一定早点回来。我还得回来做上班前的准备。”
两人环抱住眼前可怜的孩子,“早去早回,有什么事给厂里打电话,被欺负了也别不吭声,告诉我们,我和你叔去接你。”
“嗯,知道。”声音嗡嗡,哽咽。
因为火车的时间是上午十点,媛媛也不需要早起,悠哉的起床,下了一碗面条,吃完才走。
用几张油纸包裹着黄黄的窝头,这是给自己准备的午餐,晚餐,半夜抵达万丰县。离九溪生产大队还有五十来里路。
自己势必要在县城找一家招待所,然后睡几个小时。白天还有时间,也能在县城逛一逛,了解一下这里的消费水平。
她知道万丰县靠近边缘市,从万丰县过去的另外一个隔壁市管辖范围已经是花国边境。
那边靠着S国的边境。
九溪村就靠着隔壁市,与隔壁市的管辖范围交界。
坐上火车硬座,塞好蛇皮袋,手里拿着木棍一把抱着,然后靠着后背闭眼睡觉。身边坐的是两姐妹或者两位年龄相仿的同学什么之类的。
媛媛不想路上闹什么幺蛾子,也不想与人打交道。
闭着眼睛一直到肚子饿,媛媛才睁开眼睛,已经是下午三点,啃了一个窝头,喝了口水,闭着眼睛继续睡觉。
边上坐的两位女孩,好奇的看着身边的奇葩。
从上车就睡觉,醒来也不说话,直接吃,吃完继续闭眼睡觉,这是多久没有睡觉了。
即使身边的人有些怪异,两位女孩也没有说什么,只是悄声的嘀咕了几句。
倒是相安无事。
下午四点多左右,媛媛闭着眼睛继续睡。对面座位的三人陆续下车,重新上来了三位,坐在对面。
原本不关媛媛的什么事,也可以相安无事一直到媛媛下车。
可对面是一男两女,那两女从上车一直畏畏缩缩,不敢说话。低着脑袋,还隐约有低低的哭泣声。
很是不对头,媛媛嗑药以后身体素质是明显的提高了,那隐约的哭泣声夹杂着火车的况且声,清晰的传到媛媛的耳朵里。
睡觉也无法好好睡,睁开一条缝,观察着对面的三人,男的虽然不是一副小人的猥琐样,也不是凶神恶煞样。看样子老实巴交的不行,可身边的两位女孩,一直低着脑袋,还相互靠的很近。
大热天的,车上的味道很难闻,汗水味,烟味,脚臭味,各种味道混合在一起。又热又闷,各自恨不得离的远远的,能凉快一些,可对面俩女孩,坐的很近。
只差拥抱在一起了,身体一直在颤抖。不知道的还以为在打摆子。
各种反常,被媛媛看在眼里。
不对劲,很不对劲。
媛媛坐了一会儿,起身,对身边的两女孩说,“麻烦让让。”
手里还依然握着粗木棍,可不能给犯罪分子提供武器。
一直拎着木棍朝厕所的方向而去。
她的行为引起了对面老实巴交的男人的怀疑,憨憨的傻傻一笑,问媛媛身边的两位女孩,“那人好怪,怎么还拎着木棍走。”
身边年龄大点的女孩,见怪不怪,笑笑说道,“是有些怪,她从上车就挑着蛇皮袋上车,坐下来以后一直柱着木棍一直抱着睡觉。”
“哦。”“老实巴交”的男人若有所思,没有继续问。
对面的女孩也以为他只是因为好奇,随意问的一句,也没有放在心上。
媛媛路过厕所却没有进去,反而一直走,一直朝前面的车厢走。一直到看到火车上的列车长,媛媛用木棍拦着列车长继续前进。
列车长身后的一位男列车员,大喝,“你是什么人,要干什么?”
媛媛静静的盯着列车长,然后说,“列车长同志,我有事相求。”
众目睽睽之下她还不会傻的说我发现了犯罪分子,万一走漏风声,可不好。还有她也不能百分百的保证对面的男人真的是坏人,只是怀疑。
所以还是得低调。
列车长大约三十多岁,高高大大,身板板正,一看就知道以前是军人,走路的样子也能看出来。
“有点意思,走吧,小姑娘。”列车长还是第一次遇到这样相求人的小姑娘。他看的出来对面的小姑娘可是一年的倔强,要是自己不答应,可能小姑娘会一一棍子敲过来也说不定。
“好。”收好棍子,见列车长转身,媛媛不说话,低头跟在后面。
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