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呢,老了,我身体又不好。地里的活也干不动,再说我家也没有一亩地,都是佃的地。我就想着进城找个轻散些的活,哪怕给大户人家做个保姆也成。
不管咋滴,也比在地里刨食挣的多。
孩子都大了,成了家,我的任务可算是完成了。
等我找到活干,就把家一分,我谁也不跟,一个人在外挣钱。挣的钱谁也不给,以后留着养老,不给孩子们添麻烦,添负担。”
温和的笑着,就像是说别人的事,说的那么随意那么轻松。
“郑家的,你真想好了喽。分家谁也不跟?”
老旺叔惊讶的望着许媛媛,手中的旱烟都不香了。
“老旺叔,我一个女人,不分家也不一定老了能震住家里的孩子。还不如早早分家为自己打算,老了以后手里攥着钱,哪个对自己好,以后就多给哪个留些。没良心的不孝顺的,一个子都不要给。”
“是这么个理,你也不容易。我回村就去你家找你家那两小子。”
“谢谢老旺叔,等我挣钱了,再好好谢谢您。”
老头憨憨的笑,不在意的摆摆手。
心意收到了,做不到也不在意。
许媛媛背着背篓转身离开,先去黑市,她有大小黄鱼,不换钱财,就换三套小院子。
一套换在市中心附近,两套换在火车站附近。想安静不被那两还没有丧良心的儿子闹腾,她也给他们换两套房子。
那边的房子比市中心的肯定要便宜些。
换了房子,以后自己真的就不用管他们。
只是提点提点他们,在城里找个厂进,以后也是领工资的人。
路铺平了,再有什么,就彻底不用她管。
为了安静过日子,自己还得操心。
距离土改还有两年多,解放后一九五零年冬季才开始土改,一共花了两年多到三年才完成土改,个别特别的地区即便三年都没有完成。
两年多的时间,还有蛮多事情可以操作,时间上足够。
许媛媛朝着市中心而去,在附近找了一个小旅馆,住了进去。原主出来的时候,全副身家都带着,反正也没有几个钱,是打算进城买点什么的。
交钱,进到房间,打了一热水瓶开水进房。
闪身进到别墅空间,在里面痛痛快快的洗刷刷。全身洗刷掉一层皮,才觉得全身洗干净了。
找出来一整套同时代的旧衣裳,都是原主以前在别的世界穿过的。
自己的衣服穿着不膈应。
半旧的纯深蓝色外套,一双七成新的布鞋,全身整齐利落。
原主的衣裳,先洗好放在空间。
赶上隔壁的邹放做好饭菜,许媛媛跑去蹭饭。
“哟,这是哪儿来的一位大妈?”吴佳上下打量一眼,好笑的望着无奈气愤的许媛媛直乐。
“要你管啊,一边去。”许媛媛恶声恶气的赶人。
气人的吴佳。
烦人。
“要我们出去帮你不?”
邹放无聊,也想出去浪一圈。
“你们想去就去吧,正好你们去装有钱人,正好给我掩护。这样一来,我的计划也可以改改。”
吴佳戳着饭碗里的米饭,有一下没一下的吃着,就像是在数饭粒子。
“你那边是什么个情况?”
吴佳问道。
“唉,太惨了,一个寡妇……”
嘚吧嘚吧的说着原主的遭遇还有现状。
“行吧,我们出去浪一圈,等十年左右再消失。”
“嗯,出去先买宅子,落个户,我以后就是你们请的保姆。”
这个好,保姆好啊,也不用上下班,时间自由,以后还能得东家的房子。
以后财富的来源也有出处。
不比进厂差,富人彻底被那个啥,也是分批的,得看手腕,看本事,有些到六六年以后才那个啥。
之前,家里请保姆的可不少。
到五八年六零左右,或者六几年再让邹放他们消失,不消失不行啊,太年轻了,相貌一直不变可不是什么好事。
再有,也不让邹放他们装成特别有钱的富户,只是让他们稍微有钱点,现在买一套不错的宅子落户。
等两年以后再买两套,赶在土改前买到手就行。
说好就做,吃饱以后就出去,找了一个隐秘的角落放出两人。
放出来两人约好两人晚上来这间旅馆投宿。
许媛媛去到黑市走一遭,乱糟糟的,里面什么人都有,还有人腰间别着木仓。
黑市里的商品五花八门,崭新没有穿过的衣服鞋子帽子包包,七八成新的衣服鞋子帽子,半旧的也有,首饰,黄金,大洋,老式的名贵家具,药材,小轿车,自行车等等,只要这个时代有的物品,全都有。
许媛媛用小黄鱼买了一些自己喜欢的,看得上的饰品,全是玉器与翡翠的。
还买了一个带机关的首饰盒,机关设计的很复杂,一般人压根就不会发现。许媛媛也没有发现,是卖首饰盒的老太太告知她的。
老太太要离开上京,去往那自由之城,缺钱才卖的。要不也不会卖,这可是老太太的陪嫁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