款,顺便看了眼聊天框。
纪云追依然没有回消息。
太安静了,她想。
现在已经十二点了,老实说池白松已经开始犯困了,她只是在强打着精神而已。
她洗完澡穿好睡衣出来,开始和裴烬商量今晚睡觉;位置分配。
“你睡床吧,我就睡外面客厅。”裴烬提得很干脆。
隔着一扇门,再加上吃了药,他应该不会闻到池白松身上;香气,勉强能睡个觉。
池白松不置可否。
从客厅到卧室尚且有段距离,中间还隔了一扇门,坦白;讲她对这不算满意。
她目光投向客厅里像懒人沙发一样;东西,朝他确认道:“你在这里真;能睡觉?”
他家根本就没有长沙发。
裴烬冷嗤一声,“……我未必要维持人形。”
“变成龙不会更占空间吗?”池白松问。
裴烬不知道她是对自己感兴趣,还是只是随口问;,他打起精神来,说道:“我可以将体型稍微变小一点。”
池白松已经动了心思,“能有多小呢?”
裴烬无言地伸出手比了个长度,大约是他手臂展开那么长。
她在心里算了下——他;床虽然是单人床,但比较大,这么看应该够了。
池白松提出:“可以让我看看吗?”
他无须对答,只用动作证明了自己——他化作了一只通体纯黑;、布满着鳞片;小龙。由龙骨支撑;双翼和翼族风格迥异,如鹰隼般锐利;钩爪轻蜷起,而尾巴几乎占据了身体;一半长度。
池白松蹲下身去抚摸他背上;皮肤。
光滑,但没有想象中那么冰冷——她还以为会和蛇或者蜥蜴那样。
她抬手将他抱了起来,确定了自己;猜想。
“你身上很暖和。”
裴烬嗤道:“……我又不是蜥蜴,当然是热;。”
池白松嗯了一声,没有过多观察他;轮廓,她抱着他来到窗边。
窗户贴了膜,从外面看不见里面,但她能清晰地看见窗外;一切。
她目光朝下看去。
银发青年站在道路中央,他正在这片浓郁;夜色中朝着这栋楼投来一瞥。
池白松一言不发地注视着他,看他朝着自己;公寓走去。
裴烬被她抱着,他;头枕在她肩上,这个姿势让他背对窗户,看不见窗外。
他感受到池白松;手从自己;头颅,用手指点着他背脊蜿蜒向下抚摸着。
他小心翼翼地将爪子蜷缩着,以免让它钩伤池白松;皮肤——一层薄薄;睡衣可起不到什么防护作用。
“那就一起睡床吧。”池白松总是用最轻松;语气说着决策。
她把他放了下来,“去洗澡吧。”
这一刻,仿佛她才是这个房子;主人。
任何人都要听她安排。
=
同一时刻。
纪云追狼狈地走进了月白经营;那家酒吧。
他黑色衣服上;血已经干涸,灯红酒绿中觥筹交错;人群们只顾着狂欢,没人注意到这个身上带着伤;少年。只有他路过舞池,撞开人时才有人闻到他身上浓烈;血腥味。
有人正在兴头上,被他这么一撞,反手就按住他;肩,“喂,你撞了人都不道个歉——”
“滚。”纪云追冷声吐出一个字。
那人被他;目光摄住,松开了手。
纪云追现在心情差到了极点,身上;伤口也无时不刻在撕裂他;神经。
月白打开门,看见他脸色苍白,一身血气;站在门口。
他一怔,“你被何志远弄成这样了?我去,你赶紧进来吧。”
再怎么说也是多年情谊,他还不至于看着纪云追死在自己面前。
纪云追瘫坐在沙发上,他掀开外套,整个腹部几乎都被贯穿了。
“也多亏你不是纯人类……不然这个伤口早就死了,说真;,你得感谢你妈。”
月白嘟囔着,一边给他找药。
话说这小子不会把他也牵扯进麻烦里吧?
纪云追这时候已经没力气和他说话了。
痛。
好痛。
好痛好痛好痛好痛——
何志远那个狗东西,居然敢用这一招骗他!
他怎么敢;,他·怎·么·敢·;?!
他一定要杀了他,像他;人今天对待自己这样将他;身体破坏一遍。
不,这还不够。
他要碾碎他;脊椎,碾碎他;眼球,让他清醒地品尝世间一切痛苦;滋味后凄惨地死去。
月白给他拿了药,又简单处理了一下伤口。
他说让他恢复得差不多后就去医院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