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秋雅是原配的女儿,她不喜欢继母,认为继母就是一个恶毒的人,就只知道刁难她。她的继母是家里当家主母,家里的下人们也是看她继母的眼色行事。
这让苏秋雅厌恶继母,她以前喜欢在继母的面前说什么继室在原配面前也是妾。别看她在娘家的时候似乎很看重嫡庶,可当她嫁人之后,她又是站在自己这边想,认为大房的人不好,认为嫡母不好。
她就不想自己的夫君是庶子,青姨娘是妾室。
“就算他们藏了绣品,我们也没有办法让他们把钱交出来。”柳延波看得明白,他又是庶出的,哪里有资格去找嫡出的大房要这些东西。
“不要就不要,那也不能让他们过得那么舒坦。”苏秋雅道,“别忘了,我们还得给养老钱。”
苏秋雅想自己的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他们辛辛苦苦去镇子上卖东西,而大房的人就坐在那边逍遥快活。大房那边还有一个婆子照顾饮食起居,比他们这些人过得好多了。
自己这一房不去闹腾,不是还有其他两房么。其他两房的人就不会觉得不公平么,就不会去闹腾么。
苏秋雅就想着让别人冲在前面,让他们去找柳家大房的人。
要知道那些妾室原本就没有什么嫁妆,身份地位也不高。当青姨娘跟她们说大房可能还藏了别的东西的时候,她们有些迟疑。
只因为她们也藏了东西,她们藏的东西都没有拿出来分,又怎么可能总是叫大房拿东西分。再说了,早就已经写了文书的了,现在再去闹腾,也不大好。
柳家四房,当青姨娘跟柴姨娘说了一些话之后,柴姨娘就来找赵姨娘了。四房还住在大房的隔壁,指不定四房早就眼红大房的东西了。
“也许,也许是他们后面刺绣的。”赵姨娘跟青姨娘、柴姨娘不大一样,她有些怯弱。
之前分家的时候,也是其他两房的人说了。
“怎么可能?”柴姨娘不相信,“他们能做什么好的绣活啊,一定是藏着带出来的。”
“绣品要是大件的怎么带?我们当初带出来的东西,那些官差都看过。”赵姨娘道,“那些东西都是我们贴身藏着的。”
赵姨娘不想去找大房的麻烦,不是她不想要那些东西,而是多半要不到,还要丢脸。他们总去分大房的东西,也不对劲儿,庶出的孩子本身就没有分那么多东西的。
当初,赵姨娘还想着什么都分不到,最后能分到一些银子,她已经觉得很不错了。
“这……”柴姨娘仔细一想,也觉得很对。绣品也不是随随便便就能带出来的,比如那些屏风之类的,要是东西不见了,那些官差总能看到。
若是一些帕子之类的倒是无所谓,可那些东西又值几个钱呢。
柴姨娘越想越不对,二房那边的人是不是想让他们冲在前头去找大房的麻烦。二房的人真是黑心肝啊,好在自己没有直接冲到大房那边去。
“你们都起了新房子,大房那边还没起。”赵姨娘也没有让儿子去盖新房子,就是先等等,手里头还是得抓着一些钱。
况且,二房和三房的搬走了,那么四房的人住在那边正好,还有几个空房间。她就拿了些钱给二房和三房,二房和三房的人也不愿意跟大房太过靠近,便把屋子卖给四房的了。
“要说吃肉,都没少吃。”赵姨娘道,二房和三房没少做。
别总是盯着大房的,大房买那些米面,不也是因为人多么。大房还有小孩子,柳父和柳母曾经是侯爷、侯夫人,那么他们自然不怎么能吃苦。
赵姨娘可以去争取利益,却不能白白被人当枪使。
“倒也对。”柴姨娘很快就被赵姨娘的话说服了,“天色不早了,先回去。”
柴姨娘想着她还得找青姨娘说道说道,青姨娘是不是想让她冲在前头去得罪人。
“走好。”赵姨娘道。
等柴姨娘走后,赵姨娘的脸色就变了,呵呵,这些人都当她好怂恿好欺负么。她确实没有打算冲到大房面前献殷勤,却也没有打算总去找大房要东西。
就算他们离开了侯府,那也是有嫡庶之分,别人也不会说大房过分。
赵姨娘可是知道张寡妇一家,听说张寡妇是一个很厉害的女子,这样的人竟然跑到大房那边献殷勤,还让儿子、儿媳妇多干活。
赵姨娘自认为自己比不得张寡妇,她拉不下这个脸。但她知道少去折腾,那就是最好的选择。指不定哪一天大房又起来了呢,就算大房没起来,他们这些人也没有什么损失。
当柳玉莲看到院子里那些白白的棉花时,她的心情就很不错,这些棉花还得晒一晒,得去籽。
好在不用他们大房的人去动,柳玉莲把这些活都包给了张寡妇一家。
柳玉莲乐意给张寡妇一点面子,重要的是张寡妇精明着呢,张寡妇还懂得压制其他人。这样的泼辣人物,又懂得做事,那就成。
“这些都是棉花?”柳母看到院子里的那些竹盘子上的白色的棉花,颇为惊奇。
哪怕柳母也去地里瞧过,她还是觉得这些棉花很不一样。
“对,用来做袄子,也可以做被子。”柳玉莲道,“天气也冷了,等晒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