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举贤不避亲,可以让他带着几个社员试试。
周队长被他说得很意动,果树虽然不好养,但是养大了年年能换钱,而且种在山头不占地。
陆正霆:“不如周队长晚上到家里来吃饭,可以好好聊聊。我这就去请书记爷爷和会计。”
周队长:“咱们说事归说事,吃饭还是算了。”林启桢家那样,凡是有点同情心的都是愿意多给他们点,不会去占他们的便宜。
林菀笑道:“大爷,强子哥就和我亲哥一样,小时候我吃你们家多少东西,现在回门,你们一定要来吃顿饭。”
周队长寻思一下,去就去,也没啥,反正已经给他们撑腰,就算不去有人该说啥还是会说的。
这样的话,林启根父子几个也得掂量一下,以后也不敢给林启桢家使坏。
他就说一会儿他去叫书记和会计,他们在西丘那片,他一会儿要过去。
说定了,陆正霆就和林菀带着小明光回家。
周队长寻思这闺女现在不赖。当初婆娘还寻思强子和菀菀那么好,不如让她当儿媳妇,他不同意。第一林菀娘家那样,终归会拖累闺女。第二林菀这闺女,有些糊涂,虽然不跋扈,但是不太拈得清。第三,她对陆正琦那么迷恋,嫁给强子那不是欺负强子吗,当然不行。
现在看看,这闺女嫁人以后倒是改变很大。可能是被逃婚受了打击,终于认清现实。这是好事。周队长也为她高兴。
林菀三个回家。
林母已经从后头买了一只母鸡。这时候粮食不充足,鸡都散养,肉结实有嚼劲,尤其老母鸡。不过个头也不大,五六毛钱一斤,三块钱就能买一只。鸡毛还能攒着勒风箱、**毛掸子,也不浪费。
当然,三块钱对他们来说可不是小事儿,一般人家除非办大事,不会去买只鸡吃。
所以林母买鸡回来的路上,没少被人行注目礼,羡慕的嫉妒的,感慨的,什么样的都有。自然也有说酸话的,觉得他们那么穷,居然买鸡吃,这是要摆谱啊!
林母不管别人说什么,俩儿子有病,男人身体也不好,她早就习惯不看别人眼神不听别人闲话,否则一天都活不下去。
林菀帮着母亲,烧水、杀鸡、烫毛拔毛,收拾利索,然后斩块炖上。
林三婶也来给她送菜,菜园里自己种的扁豆、茄子、洋柿子之类的,用小筐子装了一筐子,还送了十个鸡蛋。
林菀出来问好,接过去打水洗菜摘菜,又邀请三婶晚上带着妹妹们来吃饭。
林三婶打量人的眼神是直愣愣的,有点冒犯,原主被大娘挑唆就讨厌她这样,觉得她憋着坏。这会儿林菀自然不介意,还和三婶有说有笑的。
林母和三婶说话,“菜我就收下鸡蛋以后还你。”
林三婶看向林菀,她也诧异的很,没想到侄女竟然真和赵全美翻了脸,真是大快人心!她心里高兴,“还什么还,也就是侄女回门,其他时候我也不舍得给。”
说了几句,她道:“吃饭让你三叔来,我带着你妹妹们去掐草,晚上你们来困觉啊。”说完她就走了。
村里地少,大队也绞尽脑汁发展不超纲的副业,让社员们多赚点工分。
炖鸡的时候,林母又给俩儿子收拾一下,把屋里彻底打扫一遍,给他们换上干净短裤和棉布背心。他们不出门,所以夏天没有长衣长裤。
林父推磨回来,林菀让他把俩哥哥背下来透透气。
她帮着把院子扫干净,铺上一抱干草,把麦草编的草帘子铺上,就让他们在那里躺着,要发作也不会摔伤。
林父见她是真的不嫌弃哥哥了,以前恨不得躲着呢,他心里也高兴,就把俩儿子扶下来。
林二哥骨子里好动活泼,以前就很乐意下来,林大哥却不肯的,但是今儿也没反抗。
小明光原本一直安静地坐在小板凳上,两只小手规矩地放在腿上,视线则盯着林菀和陆正霆。这会儿看俩舅舅下来,他就走过去,蹲下,好奇地看林大哥和林二哥。
林二哥也好奇地看小明光,逗他说话,“你叫什么?几岁了?我是你二舅,叫舅舅。”
他哆哆嗦嗦的,小明光既不怕,也不嫌弃,一双黑幽幽的大眼只是盯着看。
陆正霆过去和兄弟俩说话。
林大哥是坚决不说话的,林二哥则一边哆嗦一边说个不停。
陆正霆读他的唇语有些费劲,不过很快他就发现林二哥因为常年生病,为人单纯,话题也很简单,关心的基本就是林菀,吃什么做什么,当大夫等等。摸清楚林二哥的兴趣点,陆正霆就能和他聊得很合拍。
正说着,就有孩子兴冲冲跑来送草药。
“菀菀姐姐,强子哥说的是真的吗?你给钱?”
林菀忙迎出去,“当然啊,真的。”
她看几个孩子挎着筐子的,用绳子捆着的,还有推着小独轮车的,他们都是来送草药的。
林菀夸道:“你们可真能干。”
一个孩子笑嘻嘻的,“有些牲口不爱吃的,平时想挖队里不要,今儿你说要,我们一下子就挖很多呢。”
特别那些带刺的草,牲口不爱吃,却都是不错的草药呢。
林菀想说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