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不是东西。”雪衣乐不可支。
彭老爷子:“………………”
他张了张嘴,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就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了。
冥冥之中,他只觉得后背发凉,像是有什么东西盯着他一般。
“你、你无耻!”一个连祖宗都不要了的人,他还能有什么办法呢?
打又打不过,报警吧,关键是雪衣的私人医生身份是自己亲口承认过的,现在反悔也来不及了。
拿她亲近的人作为威胁,结果那群饭桶连她亲近的人都打不过。
她就是一颗铜豌豆,捏不烂,嚼不碎,只能任由她在那里兴风作浪。
彭老爷子罕见的站在原地茫然了一会儿,再然后,他气急败坏的回了自己的房间。
“绝对,绝对不要给她任何东西吃!”
这大概,是彭老爷子最后的倔强了。
“好好加油。”望着他的背影,雪衣不以为意,笑着挥了挥手。
顿了一下,老头的背影越发的凶狠了。
*
背还是不背,这是个问题。
站在书桌前,彭老爷子的眉头拧成一团,良久之后,他叹了口气,然后摊开了面前的古书。
形势比人强,忍一时风平浪静。
回想起那一堆闪闪发亮的长针,彭老爷子觉得值得。
不就是一篇《太上感应篇》吗,这有什么难的?凭他的脑子,还不分分钟手到擒来?
整整两分钟过去,彭老爷子“嘭”的一下将面前的古书合上。
接着,他面无表情的拨通了自己二儿子的电话:“你说你们是不是有病,没事儿去折腾你们大嫂做什么,啊?!”
打人要往最痛处打不假,但得分情况。
像现在这种,除了激怒彭清远以外,没有别的用处。
最重要的是,这群人直接连累了他,让他也跟着承担现在这个结果,彭老爷子怎能不恼?
人在家中坐,锅从天上来,老爷子觉得自己很冤枉。
接到电话,还没来得及高兴,彭禹舒就劈头盖脸挨了一顿臭骂。
老爷子从前可不会这么对待他。
再加上今天一早,彭清远就不由分说将昨天的事统统扣到了他头上,彭禹舒的心情更是跌进了谷底。
但是没办法,在老爷子面前,他不敢露出半分不满不说,还得处处陪着小心。
把在雪衣那里憋着的火气统统撒出来之后,心情舒畅许多的彭老爷子才不管那么多,干脆利落的就挂断了电话。
徒留彭禹舒,好悬没把手机给握碎。
缓缓放下手机,接着他就看道了形色各异的几个弟弟。
哪怕掩饰的再好,彭禹舒也能在他们眼中捕捉到幸灾乐祸的意味。
这下子,彭禹舒的心情就更不美妙了。
“别太斤斤计较嘛二哥,咱们都是一条绳子上的蚂蚱,昨天的事是我太冲动了,以后都不会了。”说话的,可不就是罪魁祸首,老三嘛。
彭禹舒没心情跟他们扯皮,直接就把他们给轰走了。
然而没过多久,彭禹舒手下的经理就进来了:“二少,那个……刚刚收到下消息,我们这边一个项目负责人,被、被大少给调走了……”
“他怎么敢?!”彭禹舒拍案而起。
经理沉默,人家怎么就不敢了,再怎么说,人家也是名正言顺的继承人呢。
良久,勉强平静下来之后,彭禹舒明白,这是来自于自己大哥的报复。
可也正是因为这样,彭禹舒才更觉得窝火。
那个眼瞎的傻/逼,他是不是脑子有问题?虽然平常的时候,是他找茬比较多,但这回真不是他啊!
那家伙不会是查不出来,瞎出招吧?
越想这种可能性越大,彭禹舒只犹豫了不到半分钟,就决定把老三给卖了。
死道友不死贫道,反正这锅他不能背。
完全不知道彭氏那边兄弟阋墙的戏码即将上演,第二天的时候,看着结伴而来的一干青年,雪衣稍稍愣了一下。
这个气息……
然而还不等她说话,这群人就率先发声了:“你是谁?怎么会在这里?怎么会在我家?”
上下打量了女孩一眼之后,为首的青年皱眉:“新来的保姆么?长的还不错,就是太没规矩了一些。”
“这里也是你能坐的吗?”
沙发……不就是让人坐的么?
雪衣看了看自己的位置,又看了看他们。
恰巧在这个时候,彭老爷子从卧室里面出来,看到雪衣的第一时间,老头就想跑。
今天可是最后期限了啊!
那篇《太上感应篇》他都还没读囫囵呢!
但是他刚抬脚,紧接着就听到好几道含着濡慕、激动以及亲昵的声音——
“爷爷!”
彭老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