丝怪异,村里跟集市隔得有这么远吗?
耳边传来打嗝声,王宽友的思绪因此散了,他转头看徐定义,
闻到了一股子油腻的味道。
徐定义又打了个响嗝:“吃多了。”
王宽友拧眉心,良好的教养让他没有吐槽,他只说走快点吧。
“走着呢走着呢。”
徐定义喘着气:“好热啊,好热。”
王宽友被他说得也开始出汗,空气里的湿意都像是被蒸发了,春天犹如炎夏。
途经一片土墙,绕过去是个篱笆小院。
“
那是什么,石磨?”徐定义发出惊叹,“这里还真落后,我只在课本上见到过那东西。”
他说着就要拿手机拍照,突然干呕了一声,嘴里喷出一大滩呕吐物。
都是金果棒。
王宽友看徐定义手机上的几根小黄条掉到地上,跟其他的落在一起,他的脸色变得极为难看。
那些金果棒没有消化过的痕迹,还是一根根的。
正常人吃东西都是咀嚼完咽进去的,怎么可能会这么完整。
而且金果棒油光发亮,都没湿,干巴巴的。
看着就知道用手一掰肯定会很脆。
徐定义没发觉的抹了把嘴,长长的“哎”了一声:“吐完舒服多了。”
王宽友盯着他。
徐定义纳闷的说:“咋地了,你干嘛这么看我?”
王宽友说没什么,他的心脏砰砰乱跳,面上很平静:“我们回去吧。”
“不找姜大了?”徐定义大力拽住王宽友的衣服,吼叫着说,“不行,不能回去,我们要找姜大,你答应我的!”
王宽友的身型像他的人,斯斯文文的,哪里挣得过两三百斤的徐定义。
“你先把手放开!”王宽友怒道。
“那你陪我去找姜大!”徐定义抖着灰白的脸大叫,“我一定要找到他,一定要找到他……”
“藏哪了,藏哪去了呢……把人藏哪了啊……”
徐定义的腔调渐渐变了,不像身宽体胖的人发出来的,像纤细的男孩子在呢喃。
王宽友的平静瞬间崩塌,恐惧抑制不住的从他眼里涌出来,他在混乱中的挣扎中用手肘打到了徐定义。
“咕噜噜”
徐定义的头整齐的掉了下来,高胖的身子还是站着的,两只眼睛死死的瞪着王宽友,张着的嘴里似乎随时都会说出什么。
跑!
王宽友推开尸体就跑。
可他很快就又看见了那片土墙,篱笆小院,石磨。
鬼打墙……
出不去了!
尸体呢?徐定义的尸体……
王宽友面色仓白的干咽了一口唾沫,后面的衣服徒然被两只胖手抓住了。
“姜人,我们去找姜大啊。
”
.
陈仰回去才知道笪燕死了,就死在小襄眼皮底下。
小襄被一股挫败感笼罩着,一声不吭。
“我跟姜大,”陈西双指刘顺,又指王小蓓,“还有姜苗,我们三在外面聊天,听到喊声才知道的。”
王小蓓抽咽的点头:“我就坐在屋子门口……她,她在屋里的!”
被指的小襄没言语。
陈仰把朝简扶到椅<子上坐着,转头问小襄:“她死之前在干什么?”
小襄:“洗脸。”
陈仰看了眼墙边的小桌,那上面有个红花瓷脸盆,他走近瞧瞧,毛巾搭在盆边,旁边滴着一滩水迹。
墙上挂着个小镜子,反面是红色塑料壳。
陈仰对这种小镜子很熟悉,小时候家里挂的就是这个,玻璃容易掉出来,塑料壳不紧。
现在两元店还有。
陈仰弯着腰凑过去看镜子,镜子里的自己也在弯着腰看他。
挺常见的一个现象,他的背上却是一阵发毛。
没事还是别凑太近照镜子。
一直照,一直毛。
.
“镜面没灰。”陈仰伸手抹了下,干干净净的。
小襄道:“她擦过。”
陈仰闻言就没再注意镜面,爱美的女孩子在照镜子前把镜子擦干净也正常,他垂眼看地上的尸体。
今晚第二具了。
这里亮着灯泡,旁边有好几个人,陈仰的脑子转得并不迟缓,他飞快的把尸体从头到脚都查看了一遍,第一个问的小襄。
“你怎么想?”
小襄轻轻摇头,她没想法,笪燕死的时候她在看手机,毫无察觉。
对方触犯的什么禁忌她也不清楚。
陈仰其实很想从小襄嘴里听到点东西,她是他们这些人里任务经验最多的,但她迟迟都没有开口。
“你们呢?”陈仰看其他人。
大家通通回了个茫然又害怕的表情,我们什么,我们不知道。
谁也不会没事盯着尸体打量。
陈仰只能指望自己搭档了,他还没问,对方就示意他看尸体的脸。
什么?
脸怎么了?
陈仰蹲下来看笪燕,拉远拉近的看,没发现问题,他想起火车站那次找影子里的线索,就眯起眼睛看,又闭上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