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骂,“妈批的,还搞脑电波袭击。”
陈仰很意外:“我回来这么多年了,还是头一回听说这个事。”
据他所知,大家平时相处的都还不错,矛盾是有的,顶多吐槽骂几句,要是闹僵了,那就一段时间不来往,怎么都不至于抄家伙,动真格。
想偷偷杀了谁藏尸就更不可能了,人口少,缺一个都会引起轰动,围一圈查出死因。
一旦查出来,被孤立是轻的,严重的则是被看不过去的报复致死。
所以,犯罪怎么都不是正常的选择。
通关者回来的待人处事风格跟规则有关。
任务期间,大家几乎都是查线索躲死亡禁忌自保,不会乱杀队友,没有那种互相拔刀的大逃杀任务设定。
就算动用武力,那也是杀丧尸,杀感染了,变异了,变成怪物的队友。
所以通关者并非嗜杀成瘾,都是心智品德能力各方面全都通过层层考核的可怜人,哪怕心理跟精神生了病,也不会无差别杀人,只会困在自己给自己挖的泥沼里,渐渐陷进去。
就连朝简病得最重的时候,都不会无缘无故挥动拐杖,把谁活活砸死。
再说了,能回来的都是心思敏感慎密的角色,所谓的运气占大头,实力一般,那也只是跟绝对的强者比而已,譬如阿缘,她是目前的所有通关人员里面做过的任务次数最少,运气最好的,相对来说实力最一般的二次重置者,但她可不是任人宰割的小白兔。
你能杀谁啊,搞不好没把人杀死,还会被反杀。
陈仰问向东,脑电波的袭击是怎么个袭击法,什么感觉。
向东:“……”他反应很快,“朝简砸死过人了?”
“没有。”陈仰喝口水,“朝简今年夏天因为一些原因,把一个通关者的脑袋砸破了,我没听他说脑电波被袭击的事。”
“那你直接问他不就行了。”向东话锋一转,舔着唇笑,“我建议你趁他快S的时候问,不说实话就让他滚。”
陈仰翻了个白眼:“形容一下脑电波受伤的感受。”
“没什么感受,反正老子昏过去了。”向东嘲讽,“这还监督上了,真够搞笑的。”
陈仰觉得有监督是好事,文明社会,和谐发展,他家那位,他也会好好给对方做心理辅导,不要主动惹事。
当然,别人挑衅,故意恶心,欺负上门了,那是一定要反击的。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那就对不住了。
陈仰沉吟了片刻:“应该是有时限的吧,等到法律完善了,上头就不会管我们了。”
向东没说什么,无所畏的样子。
门外传来一串不快不慢的脚步声,窝在椅子里的陈仰坐起身,他看到朝简推门进来,带着一股诱人的饭菜香。
“吃饭了。”
陈仰快步过去,拍拍朝简肩头的白雪,小声问道:“夏天那会儿,你把小蒋脑袋砸破的时候,脑电波有没有被袭击?”
朝简揉他头发:“没有。”
陈仰明目张胆地观察朝简,他看起来没撒谎,说的是真话。
那估计是情节没严重到那个程度。
陈仰三言两语讲了向东被袭击的事,意图明显。
“放心,我会克制。”朝简按着陈仰的肩膀,冷漠的目光扫向屋里,和向东打了个照面。
人事全非。
当年向东是个粗鲁火爆的健康人,朝简是个病患。
现在他们都是病患。
陈仰去厨房端菜,边走边说:“向东,我这有好几种酒,都在厨房,你想喝什么自己过来选。”
向东懒洋洋道:“老陈,你要问就一次性问完。”他搔几下跟个野人似的蓬乱头发,“这次不问,下次我就不说了。”
陈仰顿住,他抿着嘴,迟迟没有动作。
直到朝简轻抚他的背部,给他鼓励,他才干涩地开了口:“你直接说吧,想到哪说到哪。”
“行。”向东翘起二郎腿,“那我就随便说了。”
向东先说的是他的某个任务,五人队,白棠,画家,赵元,凤梨都在。
那任务很凶险,赵元跟凤梨都死了,死在了任务前半程。
画家在救凤梨时,被变异的凤梨咬掉一大块血肉,受伤严重只剩下一口气,向东背着他,拉着白棠,艰难寻找生的可能。
人的希望跟绝望只隔着一层薄纱,两边都能看得着,一不留神就穿了个透。
那时候白棠又受伤,向东扛不住的想要放弃,却又不甘心。
最后是怎么破解谜题的呢?
是向东发现了陈仰曾经留下的记号。
命运太奇妙了。
向东说到这,对陈仰竖了下大拇指。
陈仰抓着朝简的手臂:“凤梨跟赵元有没有……被重置?”
“有。”向东说,“本来我一直记得他们,突然有一天就不记得了,当时我在虚拟世界,没有意识到自己忘了他们,通关出来获得全部记忆才知道的。”
“就他俩的菜鸡实力,要不是我,画家,白棠三人一次次的训练他们,还有文青偶尔通过游戏方式的指导,他们死了就死了,哪还有重置的机会。”向东笑了声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