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上司卧室的门并没有为自己敞开。
他闷闷不乐地放下杯子,温热的水汽也无法温暖他受伤的心灵。
降谷零竟然骗自己!
看来,要用那一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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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夜,熟睡的公安长官被一通电话扰了清梦。
电话里,风见裕也的声音透露着急促:“降谷先生,刚刚有一个匿名电话打来,说CIA在日本逮捕了一个归国学者,让我们严查。”
“匿名电话?”降谷零揉了揉眼睛。
“来源已经查过了,是下町桥那边的公用电话亭。”
“先等一下。”
降谷零翻出枕头下的手/枪。他打开房门,悄声无息地来到莲野诚的卧室门外。
卧室门被猛地推开。里面开着灯,傍晚才刚铺好的床单上,天蓝色的被子卷成一团。可是并没有人在。
降谷零走了进去。
“前辈,你来我房间有事吗?”门外忽然传来莲野诚的声音。
莲野诚打着哈欠慢吞吞地走进来,他仍然穿着那件睡衣,发梢带着湿漉漉的水汽,皮肤有些泛红,大概是水温很高的缘故。
手机里传来了风见的喊声:“降谷先生,降谷先生,您有在听吗?”
降谷零沉静地按下手机挂断键,凌厉的眸子对上刚洗过澡的下属无辜的目光。
“没事。”降谷零打量着莲野诚,若无其事地解释道,“有些渴,想来问我的水杯被你放在哪里了?”
“在客厅书架前的柜子上。”莲野对他手中的枪视而不见,十分自然地指向门外。
“好的,早点睡。”
降谷零转身刚走出几步,后背突然迎来一个湿漉漉的拥抱。
“前辈,你是做噩梦吓着了,所以想找人安慰你吧?没关系的,我在呢。”莲野的声音很好听,末尾上调的余音有点撒娇的味道。
“我并没有做噩梦。”
降谷零没表露太多情绪。可如果人身上的毛孔能说话,那他浑身上下每个毛孔势必都在高喊“放开我!”
背对着上司玩抱抱的莲野诚脸上带着完全胜利的笑容。等的就是现在,怎么能放开呢!
前辈的腰硬硬的,一定有腹肌。可惜不能掀开看看是几块。如果是十八块就完美了
他调整了一下语气,嗓音温温的:“骗人!前辈明明就在逞强,我是不会放前辈一个人孤独的与噩梦斗争的。前辈...永远都这么不坦率啊。”
“如果前辈继续这样,身为您后辈的我会伤心的。”
降谷零眼神冷淡目视前方,并没有沉浸在下属的深情诉说里,而是默默说出一个真相。
“这段台词,来源于昨天上午九点的晨间动漫。如果莲野君要继续在这里表演背台词,请换一个年份久远一点。顺便重申,我没有做噩梦。”
昨天听到这段台词时,他刚好在有电视屏的超市里买东西。
“那前辈为什么要拿着枪进入我的房间,如果不是做噩梦被吓到了,那总不会是...”莲野诚的语气转瞬直下,笑容加深,“想·杀·掉·我·吧?”
“......”
降谷零一阵头疼。莲野刚刚没有问关于枪的任何问题,原来是早在这里设好了陷阱。
大意了!
紧接着,他就听见下属一句狡猾的追问:“那么前辈到底是做噩梦了所以来找我,还是想杀了我呢?”
降谷零闭上眼睛,选择接受这一切:“是做噩梦了。”
莲野抱的更紧了,语气很愉悦:“我就知道一定是这样。”
降谷零的后背处传来一阵湿冷的凉意,下属用未干的头发蹭着他的衣服,洗发水的香气在空气中蔓延开来。
他的脸颊忽然升上一层红晕,慌乱地甩开下属,与其保持距离。
可在看到莲野诚那身睡衣时,他又后悔了。
不应该与下属面对面的,这身衣服真的很烫眼睛。
“很晚了,我回房间了。”
莲野的双眼亮亮的:“那我刚刚有安抚到前辈吗?”
“有。”降谷零只想早点结束这一切。
“那就好,晚安!”
降谷零回到自己房间给风见裕也回电话,开始询问匿名电话的具体细节。
隔壁房间里,莲野诚则是钻到被子里,下巴抵着膝盖上,仰头看着天花板。
“阿嚏!”
嘶,被子里好暖和,果然一月份不适合穿情/趣睡衣啊。
这次组织的任务,因为自己的一番操作,公安一定会横叉一脚的。如果因此拖累黑麦,就太不够朋友了。
想了想,他拿起手机编辑一条短信,给黑麦发了过去。
【我的挚友,今夜的雨水很香甜,是否是上天对你我友谊的认可呢?我做了一个重大的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