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的密码记住后,忽然发问。
“虽然降谷君你表面上说不在乎称呼,可你明明更喜欢我叫你‘降谷君’而不是‘零’这个更亲昵的称呼。是因为被我叫‘零’时会联想到什么暧昧的东西,所以很反感吗?”
关于,这位恪尽职守的警备局长官,究竟有没有爱上自己的问题。他怕以后就没有机会再问了。
他需要确切的答复。
降谷零有些意外,话到嘴边唇角微微动了下,最终却沉默下来。
“那么恭喜降谷君。”薄荷酒忽然说了这么句没头没尾的话后,转身向外走去。
“仁矜,你现在想这些还太早。”
降谷零叫住他,欲言又止,任何的期许对于现在的局面都是不负责任的。
薄荷酒站定,回头,还给他一个笑容。
一分钟后,失恋的杀手先生带着信息库的密码悄声无息离开这栋小楼。
他不知道的是,在他离开后不久,降谷正晃就与高河原真达成了协议,以放弃参选为代价换回儿子。
虽然这个私生子对降谷家来说无足轻重,可他毕竟姓降谷。高河原真万一公开刺杀者的姓名,那么降谷正晃自己的政治生涯就结束了。
夜风冷冽,加长的商务车里气氛压抑。
降谷正晃身着笔挺的西装,街上明明暗暗的车灯照着他眼窝微陷不再年轻的脸部轮廓。
“我已经派人向警察厅递交了你的辞呈,未来一年你就给我在家反省。”
降谷零没有说话。
“你负责的那个专杀公安警察的案子已经收尾了,这时候退出也不会落人话柄。至于其他那些乱七八糟的卧底任务统统给我丢掉,他们警察厅干活的人不缺你一个。”
原本已经开启‘勿扰模式’的降谷零突然抬眼:“你是说,针对公安警察的杀人游戏的案子已经收尾了?”
“我有必要在这种事情上骗你吗?”降谷正晃清了清嗓子:“阿罗。”
坐在前排的秘书回过头:“少爷,今天早上我去警察厅时,确实听见您的同事们这么说。”
降谷零的耳边响起薄荷酒的话语。
“现在杀人游戏的玩家为了报复公安的打击,开始变本加厉了,大家完全焦头烂额了。现在,大家都很需要你......”
对方的语气表情历历在目。
秘书拿来车上的报纸:“好像是一个匿名邮件提供的线索,具体的我也不太懂,不过总归是有眉目了。”
汽车经过隧道,忽然被剥夺光明的眼眸中出现了难得一见的忧伤。
年轻的警部胸口仿佛被什么东西越勒越紧,急迫地发出命令:“掉头,去警察厅。”
“不许去,你还要做什么?”降谷正晃皱眉。
“去解决我必须要解决的事情。”
他闭上眼睛,再睁眼时,一切的温和都已不复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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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何一台电脑都可以登录警察厅信息库,但若想试试管理权限,则必须使用警察厅的内网完成。
降谷零是这么嘱咐的。
出于这段时间的工作经验总结,青年杀手选择在凌晨四点造访警察厅。
加班的警员本着回去后还能睡上三四个小时的原则,已经离开。而值守的警员看着天快亮了,也会放松警惕在值班室睡上一会儿。
这个时间潜入,自己会省掉很多麻烦。
穿过熟悉的走廊,小心翼翼地不激活声控灯,顺走睡着的值班室人员的机房钥匙,进入信息科机房。
薄荷酒坐在那张全厅同款的办公椅上,打开全厅唯一一台能够执行管理员权限的电脑,插入病毒硬盘。
高河原真只是个由头,他并不打算假戏真做去费劲删除什么权限。
黑暗中响起电脑开机的提示音,微光之中,他将降谷零亲口告知的网址与密码输入进去,点击回车。
深色的登录端口一瞬间变成纯白,随着数据的加载,全日本的人员信息全部摆在了他的面前,信息之密集,不知道的还以为公安把每个市民都跟踪调查了一遍。
这种东西的存在,有时候想想也蛮可怕的。
他扁扁嘴,寻找着管理员端口。忽然间,一串电话铃声打断了他的思考。
巴黎的某处私人宅邸,优雅的女士正坐在窗前享受她的夜晚时光:“友情提示,距离Deadline还剩一小时。”
贝尔摩德语气轻松,可在组织限期内完不成任务的代价却很沉重。
“你的计时有问题吧。”薄荷酒把手机夹在肩膀处,双手输入管理员密匙。
记得贝尔摩德发出新任务时是夜晚,限期一个月怎么算也不可能凌晨五点任务结束吧。
“不好意思,日本与巴黎有时差,我懒得算,姑且就按照巴黎的时间来吧。”
“随你,反正还有五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