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度:“就算如此,也最多是少治你一个秽乱后宫的罪罢了,欺君之罪一样要重判,族你全家也是正常。”
很好,话题转了一圈又转了回来,又回到了欺君之罪要如何惩治的这个问题上。
玄渊啧了一声,也有些无奈,他知道对于帝王、对于男人而言,这种自己选中的妃嫔不愿入宫反而逃家出走的事情是很伤自尊的,这种事情一般男人都忍不了更何况是帝王?
而且男子入宫的事情如果传出去,不管玄渊在后宫如何“宅”,从来不曾与其他妃子见过面,都会有不好听的话传出去,甚至如果在玄渊在宫中的这段时间里若是有妃嫔怀孕,都会被怀疑血统不纯。
不过暂时是不用担心这件事情,因为玄渊入宫这一个多月的时间,宁成帝压根就没召幸过其他妃嫔。
“那陛下想如何处置许家众人呢?”玄渊突然笑了起来,眉宇间染上了几分不羁和洒脱,如果宁成帝心意不改,他好像也没什么太好的办法能扭转局势——除非是用暴力的手段。
不过呢,玄渊真的不太想为了许清宁的任务这么做。
因为他本人对许清宁没有太多同情,也不觉得他有多可怜——是,他是无辜被牵累,但他自己妹妹是个什么德性他难道不知道?为什么没有提前防备?为什么要傻乎乎被许母忽悠?
所谓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玄渊对许清宁的遭遇不算太同情,自然也没打算为了保全许家就强硬对真的无辜的宁成帝做什么。
被玄渊这么直接的一问,本来心里也没有个处置许家的好章程的宁成帝顿时哽住了,他倒是很想直接开口说满门抄斩,但不知道为什么又有点不忍心。
而且现在宁成帝心中复杂的情绪多过妃嫔逃宫的怒火,这没有雷霆之怒,自然也就没有将整个许家都处斩的意思。
总的来说宁成帝还是一位非常英明的帝王的,虽然心中是要恼怒,但如果不是盛怒,也确实很难直接下令将许家满门抄斩的。
敏锐的察觉到了宁成帝的迟疑和妥协之意,玄渊微微抿唇,眼中极快的掠过一丝笑意,但他很快表情变得肃容起来,认真回禀道:“其实草民会这么逾距的冒险代替许清恬入宫,还有一个原因。”
宁成帝皱了皱眉:“哦?还有什么原因?”大概是因为玄渊回禀时说话慢吞吞、一顿一顿的,态度自然又平静,渐渐的宁成帝都找不回愤怒的感觉了,此时僵着脸询问道。
“匈奴使臣入京朝拜,似乎有阴谋暗藏,草民略通一些武功,若是入宫暗中防备,必能保护陛下,让陛下不至于被人重伤。”抬头凝视着宁成帝,玄渊的目光那叫一个认真虔诚。
宁成帝嗤笑一声:“保护朕?就凭你?”虽然他于这里住口不言,但是那种轻视和不屑,还是溢于言表,几乎要冒出来了。
冷冷看了玄渊一眼,宁成帝站了起来:“看来你也没有什么好交代的了。”他大步转身往内室门口走去,在出门之前,又冷冷道,“朕暂时不治你们的罪,等许清恬找回来之后再说此事!”
玄渊微一抿唇,闭口不言,也没有阻止宁成帝的意思。
大步流星的卷到门外,宁成帝也不顾众人的请安,一甩长袖直接往倚梅轩之外走去,李德忠忙不迭的爬了起来,紧紧跟在他身后。
“嘉修容降为许更衣,日后禁足倚梅轩,无诏不得出入!”宁成帝脸色黑沉的丢下这句话,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倚梅轩。
作者有话要说: 宁成帝:就凭你还保护我?(不屑)
日后
宁成帝:啪啪啪,脸好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