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冯亚梅这个性格有些骄纵的小姑娘用倔强的表情, 冷静理智的口吻说出她的猜测后,除了同是女孩子的苏萌萌在一阵沉思后点了点头,郝明俊四人都是一脸懵逼。
至于玄渊和陆小柒, 玄渊的态度显得有些置身事外,对于原主留下的“活下去”的任务, 对他而言是没有任何难度的, 所以他更倾向于看看事情会怎么发展。
“作为师生恋的双方, 难道只有她一个人被伤害了吗?难道那个男的就这样逃脱了?”冯亚梅咬紧一口银牙, 竟然有些义愤填膺,“这样的渣男,就该被阉了!”
苏萌萌推了推黑框眼镜, 冷不丁的补充了一句:“光阉了还不够,还要让他也去死!我记得传闻里, 当初那个女孩子被人强行从教室拖出来的时候, 他好像没有阻止。”
“渣男!”冯亚梅愤怒极了,竟然一下子忘记了对鬼怪的恐惧, 对那幽幽站在树下的校服少女道, “如果你的心愿是要找这个男的报仇, 那我帮你, 绝对会帮你!”
“你是要我帮你阉了他, 还是想要让他受其他折磨和惩罚?哼,这种渣男,就该去死,都不是什么好东西!被阉了都是轻的, 真是恨不得养条狗喂了春/药把他们轮/暴。”
冯亚梅一边说着一边还回头瞪了郝明俊一眼,目光似有若无的在他下/身扫了一眼,咬牙切齿带着极度的愤恨和不满。
郝明俊被看得浑身发毛,忍不住伸出手抗拒的挡在身前,还往后倒退了两步,就连孟阳波三人也是一阵不自在,心中不断腹诽果然是最毒女人心,瞧瞧惹上了她们的后果,可真是叫人胆战心惊。
“那不是委屈了你养的狗。”在四个男生的惊惧的目光中,苏萌萌推了推自己的黑框眼镜,露出一个蜜汁微笑来,语气幽幽的叹息,“太委屈了。”
郝明俊、孟阳波、迟智、严兴平:…………到底是谁委屈啊?你们能不能考虑一下他们这些男生的想法?就算有渣男也跟他们没关系,用不着一边说一边似有若无的瞄着他们?
玄渊见他们自顾自的“内战”起来,完全忘记了面前站着的缚地灵,不由抵唇轻咳一声,神情淡淡,语气平静的提醒道:“不要偏离话题,先把眼前的事情解决。”
苏萌萌推了推眼镜,一瞬间从刚才推着黑框眼镜说出某些暗黑话题的恐怖人物重新变回内向安静的模样:“我们还是得找到她的执念,并且帮助她完成才能通过。”
话题又饶了回来,她们刚才一阵猜测不就是在讨论这校服女孩到底是为什么心有不甘不肯离去的吗?
“她为什么不说话,也没有什么行动?”迟智捏了捏高挺的鼻梁,语气略微苦恼,“她打算就这么一直把我们困在这里?”
迟智的话音还未落下,原本只是幽幽的站在梧桐树下,满头凌乱长发被风吹得张牙舞爪的校服女孩突然撩开了头发,露出一双微微泛红的眼睛看了过来。
“你们不该来这里。”微微泛红的眼睛中时而略过狰狞恶意,时而又变得迷茫混沌,时而又理智清醒,这个满身狼狈,小腹不停有血流淌而下的校服少女盯着他们好一会儿,才嘶哑着声音开口。
听到这很明显不是活人的存在开口讲话,大家都有些惊悚和害怕,一时间竟然无人回应这个校服女孩的话,只有长发拂过梧桐树叶发出的沙沙声轻轻作响。
“还有神智吗?”玄渊突然若有所思的开口,他微微挑眉,俊朗的面容上带着几分笑意,“真是难得,你被困在这里已经二十年了,竟然还没有完全被消磨神志,是谁消解了你的怨恨?”
撩开了浸透着血液的凌乱长发的校服少女歪着头看向了玄渊,微微泛红的眼眸中一时闪过愤恨绝望,一时闪过清醒理智,她慢慢说道:“是我的丈夫。”
苏萌萌等人:???一脸懵逼。
不是说死的时候才是高三学生吗?哪里来的丈夫,难道说做了鬼,还会发一个丈夫吗?
冯亚梅愕然的张大嘴巴,作为一个春心萌动的少女,她脑洞一开小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不由脱口而出:“那个渣男,不是,那个和你谈师生恋的老师,他没有抛弃你?既然如此,你为什么还滞留于此?”
她到底还有怎样深沉的绝望,怎样难以平息的不甘,才会让她依旧徘徊于这世间不肯投胎?她明明没有被爱情背叛啊……还是说,她在憎恨那些害死她的人?
“社长,你知道什么?”迟智突然转头看向了玄渊,目光理智冷静,带着洞察细节的细心,“你刚才说她是被困在这里。但据副社长的解释,地缚灵是因为自身执念不消才不愿意离开的。”
玄渊微抬眼眸,并没有去看发出疑问的迟智,反而目光落到了那个校服女孩的身上,眸光清淡平静,带着些许了然的淡漠,并无悲悯,只是淡而冷:“很痛苦,你为什么不放弃?”
本来校服女孩透露出来的事情,就已经让苏萌萌几人一头雾水,茫然无比,而玄渊这个明显知道内情的让却在和校服少女说一些她们听不懂的话,顿时就让众人更是如坠雾中,更是茫然不解。
陆小柒打了个寒颤,站在玄渊身后的她伸出手拽了拽玄渊的衣角,小声道:“告诉我们隐藏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