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糟糕，但看病不要钱，也就还能继续生活下去。

陈桂芳一直吊着一口气，三兄弟都没娶到媳妇，也都不想管这个掏空家底支援李香香的妈。

但她就是吊着一口气，不知道为什么不肯咽气。

村里人都很看不上他们，也不怎么搭理他们，当年仗着有四个壮劳力，是村里过得最好的人家之一，如今却是最差，差到别人都不想理会他们。

白芷回来那天很轰动，但将李栓民葬在她爸妈旁边之后又离开了。

村里一连很长一段时间都在议论——

“这些年虽然没有白芷的消息，但她肯定是最厉害的那一个！”

“你们年纪还轻不知道，当年白芷可是整个京城大学生的偶像，非常非常厉害！”

“你看今天来了多少陪同的人就知道，她这些年肯定过得非常好！”

“是呀，白芷一直都很厉害。”

“我们村里最早致富的玉米脱粒机和碾米机就是她做出来的。”

“白芷家以前就是村里的富户，她爸妈也有点文化，家庭底蕴不一样……”

……

陈桂芳能听见外面大声的议论声，她始终瞪着眼睛，苍老得不成样子，不知道在想什么。

一段时间之后。

白芷再次轰动整个李家村。

这次不是因为她回来了，而是因为一个颁奖。

白芷带着一些科学家在军工方面也做了很多努力，也因此，华国的军事世界最强，当年哪怕是龙头的米国，如今也不敢在华国面前说什么。

于是，一些本该一直藏着的人才，也慢慢出现在人前。

白芷之前制造了一种用于防护的科技产品，几乎可以防止一切暗杀，国外如果不能攻克这个，他们这些科学家就都是安全的。

而他们能攻克吗？

当然不能！

这可是白芷亲手创造出来的，以她命名！

不仅用于防止暗杀，也用于出行等等方面的保护，是华国人人必备的产品，价格并不高。

至于国外……

呵呵，出得起高昂的价格就能买成品，出不起就算了。

这个颁奖由国家最高领导亲自给白芷颁奖，在大会堂颁奖的时候，领导对着白芷一笑，两人熟练地握手，自有一种熟稔。

——显然，最高领导和白芷已经见过很多次了。

她的荣誉正式出现在人前。

哪怕是轻描淡写，那些一个个荣誉，那些一个个奖项，那些一项项成果，都足够让全国乃至全世界所有人震惊。

陈桂芳瞪着电视，终于咽了气。

死前，她始终念叨着——

“报应……都是报应……”

“都是报应！”

三兄弟没人管她，比同龄人苍老很多的三人看着电视里面的白芷，陷入沉默。

-

李香香正在后厨洗碗，电视里面播放的时候，她的碗掉在了地上，发出一声脆响。

然后，自然迎来了老板的骂声。

但是她已经顾不上了，茫然地看着电视，苍老的她和电视里面看起来不见苍老，而且气质不凡的白芷形成鲜明对比。

周围人都是对她的夸赞，甚至外面不少客人哗然，看着看着就鼓起了掌，掌声雷鸣。

她……竟然过得这么好吗？

五十一岁的李香香苍老得像个六七十的老太太，老板肯要她来做工也是出于同情，见她打碎了碗，还两眼呆滞，被吓了一跳。

自然，李香香又失去了这份工作。

她转身哀求老板，但老板并不愿意再给她这个机会，这个月还有好几天，老板也给她结了一个月的工资，便让她离开。

李香香狗搂着背影往外走的时候，她还听见背后有人在对小孩说——

“看见没有，那位是科学家李白芷院士，她是非常非常厉害的国士，宝贝以后要像她学习哦。”

“嗯！我也要当科学家！”

“宝贝真棒！”

还有人在议论着——

“泪目了，他们好厉害呀。”

“对，他们都是我国的功臣。”

“原来她就是白芷呀，我身上戴着的防护手环就是她做的，真是崇拜她。”

“呜呜呜，她真的好多成果，怪不得之前我听张院士演讲的时候，他说她最崇拜的老师是李白芷呢，明明他比李白芷院士年纪还大，却称她为老师。”

“她好有气质，五十了还是这么好看，而且好像一直没有结婚，将自己奉献给了祖国和科技。”

“泪目了泪目了，她值得我们所有人铭记，永远感恩，她就是我的偶像啊！！”

……

李香香听到这儿身体一晃，就是这一晃，她正好和另一个老头撞在了一起。

“你干什么？！没长眼睛啊！”老头显然脾气很坏，满身酒气就开骂。

“对不起……”她沙哑着声音开口。

“对不起就完了吗？！”那人不依不饶，声音尖锐刺耳。

李香香抬头看向他，正要说什么，微微一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