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别人家的,严打期间,公安肯定会罚。
可小北是个预备国防生,一旦报案,他的前途就完蛋了。
亲戚,而且是个十七岁的孩子,要不要为此断送他的前途,林珺得考虑这个。
林珺得让女儿了解更多,才能有助于她分析,这件事她该怎么处理。
半夏轻轻的喔了一声,跳了起来,跑到厕所门口,喊:“点点哥哥。”
……
“小北哥哥不是故意的,我们就原谅他一回,好不好?”她说。
摸摸脑袋,她又对顾谨说:“其实我不疼的,我小时候经常跟人打架,脑袋上经常有包,但我从来没有疼过。”又说:“我也碰破了小北哥哥的鼻子,当时他流了好多好多的血呢。”
顾谨听完,单膝跪到了地上。
半夏又说:“真不疼,在村子里的时候,我有一回跟人打架,撞了超级大一个包,都发烧了,可我也没有疼,真的……一点都不疼。”
小孩子,手是软的,腿是软的,全身最硬的是脑壳。
所以小孩子们跟人打架,打不过时,喜欢用脑壳。
但一个孩子,不到万不得已时,怎么可能会用自己的脑袋去攻击别人。
他们都知道,她在五河村的时候,从小一直受人欺负,受到大。
这下小民小宪不打了,停手了。
缓缓的,小民也单膝跪到了半夏面前。
看到小民红了眼圈,半夏忙说:“不疼的呀,大哥,不许哭。”
再看小宪,又说:“二哥,不要哭呀,我怕!”
大人都不说话,孩子就以为是因为自己犯了错误他们才难过的,顿时拍着门喊了起来:“点点哥哥,呜呜,我怕,我好怕,你快出来,好吗?”
门哐的一声开了,法典出来了,揽过半夏说:“不怕,我在呢,在这儿呢。”
半夏
扭头看时,小北趴在蹲坑旁,正在大喘气儿。
“说对不起就好了呀,我爸爸不会打你的,认错就是好孩子呀。”半夏说。
小宪拳头捏的紧紧的,喉咙跟风扇似的,还在嘶吼。
在人屋檐下,再不说对不起,今天怕是活着从这儿出不去了,小北忙说:“对不起,我道歉,我一万分诚心的向半夏道歉。”
小宪还想冲,小民拦住了他,顾谨也说:“小宪,先忙正事,完了再说。”
回头,他进了厕所,伸手欲拉,小北这才爬了起来。
从小到大,因为顾谨一直很疼爱他,动不动给他寄辅导材料,寄零花钱,但凡上首都出差,总要带他出去吃好的,玩儿好的,所以小北向来不咋怕他。
但此刻看着舅舅铁青的脸,渗寒的眸子,莫名的,有了几分惧意。
“因为小民兄弟,你在检察大院受欺负的事,舅知道,也知道你心里不舒服。”顾谨指了指外头,说:“你要想打他们,骂他们,只要是在家里头,舅不会拦着,也不会插手,但是小北……”
……
“别人因为小民小宪而欺负你,你不敢欺负他们,就欺负他们的妹妹,你这种做法,跟欺负你的那些孩子何异?”顾谨扶着小北坐下,再问:“你外公二十年的苦心教育,你就学到了弱肉强食和欺负弱小?”
小北两目寒渗,咬牙,一言不发。
而他这样,顾谨就更生气了。
冷冷的,他盯着小北。
这时半夏又来拉顾谨:“好啦好啦,爸爸不生气啦。”
把爸爸拉出来后,她回手,从身后给小北比了个耶!
那意思是示意他安心,她不会再欺负他了?
小北算是被半夏欺负了的,他碰破她的头是无心,但她是故意碰他的鼻子,又诬赖他的。
可以说小孩子发脾气没错,可他也没错呀,他又不是故意的。
他愤怒,他想打人,可这家子,最小的法典都么狠,他还能打谁?
而陈天赐还在不停的逼他,首都还有一帮同学等着看他所谓的‘胜利荣归’,可他已经被顾家父子压的死死的,他还能怎么办?
一拳头挥出去,狭窄的洗手间里,小民的剃须刀,半夏的香波,林珺的香皂,一大堆的东西,哗啦啦的全砸了下来,劈头盖脸,砸在他的脑袋上。
男孩委屈的蹲在地上,伤心的哭了起来。
……
关于他们父子如何要测试,林珺并不知道,但已经到这一步了,明天能不能黑回来一架歼机才是最重要的,所以林珺先推顾谨,再推小民小宪,连法典一起。
推出门去了。
这么一闹,小北肯定会走的,真想教育他,可以等婚礼完了,跟顾鸿谈,但现在最重要的事情,是黑一架飞机回来呀。
于是,顾谨在叮嘱,让林珺一定不要离开半夏之后,带着男孩们去海边了。
今天是初二,按理,会有很多人来走亲戚的。
但林珺不太喜欢在家里招待客人,所以她收拾收拾,早餐吃完就下楼了。
到了新家属区,碰上祁主任、金荃等人,知道他们是准备去看自己的,就全召到林东家去了,他们提的礼物,也全给林大妈留下。
过年嘛,林东爱人带着在国外读书的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