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你怎么回事?”
再问陈天赐:“你该不会真打过小北吧?”
顾谨用最温柔,平和的声音,说着最冷酷的话,他说:“陈厅,不仅仅是打,而是逼他吃蟑螂,吃烟头,下跪,这叫校园霸凌,你家天赐对我家小北的身体和心理造成了极大的创伤和损害,我将作为小北的代理律师,起诉陈天赐。我们不要钱,但我们要天赐为了自己的行为,付出法律意义上的代价!”
言下之意,就是要推动陈天赐被判刑。
其实孙子私底下
干的事,陈厅是知道的,只是不论再精明的人,一旦老了,就会糊涂,就会惯孙子,所以才会有句谚语,叫富不过三代!
此时他终于无可抵赖,必须承认孙子打人的事了。
可他犹还在为孙子辩解:“天赐还小,他还只是个小孩子呀。”
见无人附和,他拍着桌子说:“他还只是个小孩子呀,他跟小北是同学,从小一起长大的,是好朋友,顾谨,对一个小孩子,你这又是何苦?”
……
“顾谨,他还只是个孩子呀!”陈厅再说。
可作为搞检察工作的,他能不清楚吗?
管你家长认为是不是个孩子,年满16岁的少年,在《刑法》层面,就必须为自己的行为付起法律责任,父母不教,国家帮你教育,这就是法律的意义所在。
此时满场寂然。
当然,所有人也都格怀心思。
而最崩溃的当属陈厅了,他不知道许厅,李部长和顾鸿到底听到了什么。
但他能意识到,那绝对是板上钉钉,能证明陈天赐打人的证据。
那到底是什么?
能把他才十七岁的大孙子,板上钉钉成个校园霸凌者。
而面对顾谨这样打官司从无败绩的心黑律师,他又该怎么办?
这时半夏终于挣脱了伤心的,爷爷的怀抱,回到妈妈身边去了。
大圆桌,林珺就坐在陈厅的旁边。
此时陈厅一脸晦丧,想喝口水缓缓吧,不小心一口水吸进了气管,顿时呛的面红耳赤,狂咳了起来。
陈天赐也完全傻眼了,他打了顾小北整整四年都没出过事,今天,在东海市,他栽跟头了?
一旦被起诉,会留案底吗,还团支书呢,以后会不会公职单位都进不了。
所以他脑子乱哄哄,眼看爷爷都快被呛死了,都不知道帮忙拍一把,倒是半夏最懂事,挣脱林珺拍了陈厅两把,还顺带着问:“爷爷,坏哥哥到底多大啦?”
童言无忌,天真的孩子哪壶不开提哪壶,害陈厅呛的更凶了。
“他也是个小宝宝吗,跟我一样的小宝宝?”她一脸天真。
在半夏的意识里,她这种才能叫小孩子。
陈厅口口声声喊孩子,小孩子,她就认为陈天赐跟她一样大了。
她纳闷的是,为什么她那么矮,坏哥哥的个头却那么得高。
可这话于陈厅来说,何其讽刺!
老爷子给呛的,都快溜桌子底下去了。
林珺把女儿揽了回来,掐掐她的小脸蛋儿,虽知不该,却唇角一勾,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