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吩咐菲佣把大厅里堆积成山的礼物收捡搬走。
“对于财神爷,他的热情是够了,但是没有那么迫切。”
果然是喝多了。
这种话清醒状态下,许宽一定说不出口,或者肯定能够描述得更得体一些。
“我们出资,人家出工出力,流汗流血,本质上是平等的,难道人家应该扑到我身上才算合理?”
江辰不以为意的轻笑。
许宽摇头,眼神因为酒精作用而发散,但表情和语气相当认真。
“我和他打交道这么久,对他有一定了解,他之前并不是这个样子。”
“人的变化是不可避免的。现在同盟军兵强马壮,气势如虹,如日中天,他当然会和以前不一样。”
许宽端起醒酒汤,一口气喝完,“正是因为他的实力远超以前,他应该对我们更依赖才对。以前他手底下要吃饭的是几千张嘴,现在变成了几万张。”
江辰笑,“人家是军阀,不是雇佣兵。同盟军有自己的生意和产业,有自己的经济来源。要是换作是你,你会把宝全部压在外部力量身上?要是有朝一日失去了外部援助怎么办?原地解散,还是等着哗变?需要吃饭的人是多了,但是地盘也大了,赚钱的能力肯定也水涨船高。任何一个有头脑的领导者,都会把自己的命运握在自己手上,而不是交给外人主宰,况且我确实也不可能无止境的提供资助。”
“可是江先生接下来不是还要在这里进行一系列的投资吗?”
“所以我们和同盟军的共同利益是长期且稳定的,你不用担心会关系恶化。”
许宽依然神色不展,若有所思。
“别想了,你现在的状态,也想不清楚任何东西,先去睡一觉。”
江辰吩咐:“送许先生去休息。”
一名菲佣很快走来,“许先生,请跟我来。”
许宽放下碗,没再坚持,跟菲佣离开的时候,貌似都还有心事。
“我觉得他说的对。”
半天没怎么说话真像在扮演花瓶的裴云兮开口。
“什么?”
江辰偏头。
“如果同盟军对你不再依赖,那么就要小心东郭先生的故事。”
江辰倏然皱起眉头,表情严肃,像在进行认真思考,过了会,道:
“东郭先生的故事讲的是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