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缅底不仅当猪仔危险,看来当官也好不到哪去。
办公室安静下来。
只有一阵阵的呕吐声。
官员肯定是彻底知道了教训,再也不敢出言顶撞,或者也是只顾着吐血,暂时没办法说话了。
“名字。”
过了半晌,给了他短暂的恢复时间,魏邑再度开口。
旁边的鲍参虎视眈眈,眼神阴狠。
“成相荣。”
可对方哪里是傻子,哪里还会给他继续借题发挥的机会,即使嘴里含血,可地上的官员还是口齿不清的努力且及时进行回答。
文明和法治不是任何地方都适配的。
“绿途贸易公司和你是什么关系。”
魏邑继续问,面无表情,对对方的惨相熟视无睹。
“什么绿途?”
总算是愿意配合了,但有点心不甘情不愿。
“还装蒜?那几个死人已经全交代了。想活命就老老实实的全部招来。”
鲍参厉喝。
“我不知道你们在说什么。”
官员成相荣含糊不清,嘴里还冒着血沫,可谓是凄凄惨惨戚戚,令人不禁心生同情。
换作一般人。多半得动恻隐之心,高抬贵手,可作为从枪林弹雨里蹚出来的狠人,又怎么可能会心慈手软?
在一个疯狂的地区。
想要生存。
只能更加疯狂。
“你是这里的主管官,辖区的事你说不知道?行,就算你不知道绿途贸易,那除夕发生的恐袭你不会也毫不知情吧?”
鲍参疾言厉色,“老子看你怎么狡辩。”
成相荣吐出口血水,喘着大气,痛苦虚弱道:“这件事我正在调查。”
“调查?查得结果呢?都过去多少天了,别告诉我你一个屁都没查出来。”
成相荣无言以对。
“你们这些杂碎还不知道靳主将军已经下令彻查此事吧,我真佩服你们的胆子,是觉得自己命太长,还是活得太舒服了。”
鲍参肆无忌惮进行侮辱。
成相荣眼眶眦裂,“事情虽然发生在我的辖区,作为主管官,我需要为此负责,但是你们没有权力随意处置我……”
“还在狡辩?只是发生在你的辖区吗?挺会撇清关系的,你这位主管官难道不就是恐袭的组织者和参与者?”
成相荣勃然变色,意识到对方不是来找真相的,而是要彻底整死自己,不再抱有侥幸心理。
“胡说八道!血口喷人!我要见靳主将军!”
“呵呵,想见将军?你觉得你还有这个机会吗?”
“魏邑,你没有权力处置我!你这是越权!你不怕被视为众矢之的吗?!”
成相荣冲魏邑嘶哑着声音竭力喊道。
同盟军不是一个人的同盟军。
哪怕将军靳主也不可能独断专行。
更别提魏邑了。
带兵冲击行政大楼,已经越了界限,假如真的将中层官员随意处死,就算将军靳主不追究,肯定也会引发同盟军其余高层的声讨。
蛋糕大小是固定的,想要拿的多,那么就只能减少分得人。
魏邑固然在同盟军内部极具威信,但同时注定也会有很多虎视眈眈的人。
这个成相荣并不是威胁恫吓,他说的很对,接下这个任务,在内部搞大清查,一个不慎,就容易被人拿住把柄,而魏邑纵容部将的行为却似乎对此毫不在乎,或者真的认为自己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可以随心所欲,生杀予夺。
鲍参没有再出手、不对,是出脚,应该是怕再打真把人打死。
“我会怎么样,是以后的问题。现在讨论的是关于你的事。除夕K.E工厂遭受的恐怖袭击,背后的策划人是谁。”
魏邑平静的问。
“我说了,我在查,我也想知道。”
很硬气。
还或者说很聪明。
坦白可从来没有从宽之说。
“把人带进来!”
鲍参阴测测的下令。
很快。
一个倒霉蛋被士兵架了进来,垃圾般扔在地上,正是在绿途贸易抓到、不对,准确来说是许宽赠送的那几名负责人之一。
至于为什么只剩下一人,其余人哪去了……
只能说每个人的体质不一样,对于严刑拷打的承受能力不一样,有的人能挺几天,而有的人可能一晚上都挨不过就被折磨得断气。
即使自己已经足够凄惨,可是当看到滚过来的“人”,成相荣还是手足发冷,情不自禁倒吸一口凉气。
这哪里还是人?
指甲全部被拔,十根手指血肉模糊,牙齿全部被敲碎,浑身上下到处皮开肉绽,很多烫伤的痕迹,眼睛也像是锐器所伤瞎了一只,不成人形,躺在那里一动不动,甚至不知道还是不是一个活人。
严刑拷打不都是得先关摄像头的吗?
太无法无天了吧。
鲍参展开一张血淋淋的纸张,“姓成的,别强撑了,这些替死鬼都供了,这是他们签字画押的证词,说是在你的指示下运送非法武器,说吧,你的背后又是谁在下命令?”
“你们这是屈打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