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知道。”奥修微微昂着下颌与他对视,“大帝,我是来向你请罪的。”
不安感在墨丘利的心中泛滥开,他隐隐察觉到奥修这么做的目的。
与他对视的目光更坚定了一些,奥修将自己的衣服扯了下去,他昂着下颌,将脖颈上的鹰神图腾露了出来。在众人看见这肖似锡金标志的图腾而议论纷纷的之后,奥修继续开口,“我敬佩您,所以我不愿意再这样欺骗下去了。”
“锡金的确有过金瞳王室的传言,但那已经是几百年之前了,所有人都知道,金瞳王室已经淹没在历史的尘埃中多年。”
“连同样出自锡金的埃及女法老奈芙蒂斯,也并非是一双金瞳。”
“我才是锡金的王室。”
奥修当着众人的面摘下了黑色的眼罩,绿色的眼睛让众人讶异。
辩驳了最能肯定赛特身份的金瞳王室的传言之后,奥修上前一步继续说道,“大帝,您已经知道我营救锡金的奴隶多年,甚至在护送伊西斯王妃重返故国时,我还带领军队去驰援过锡金。”这些墨丘利的确都知道,所以在一开始,他怀疑的都只是奥修。他甚至亲口问过奥修,直到金瞳王室的传言流传出来,他才终于将目光落到了赛特的身上,“这一切都足够您知晓我的身份了,但您却始终倚重我,信任我。”
“您的大度,让我决定说出这个真相。”袒露上身的奥修,恭敬的在墨丘利面前单膝跪了下去。他第一次连头颅也垂下。
“……”墨丘利看着跪在面前的奥修,忽然明白了他之前向自己辞行的目的。
他当时就已经准备这么做了,而不是自己认为的,已经挽留了他。
奥修将墨丘利给予他的独/裁官象征的徽章取了下来,而后是自己的佩剑。他将墨丘利给予的一切都还给了墨丘利,因为就像他说的,他要离开了。
锡金的奸细是谁,对现在的墨丘利而言已经不重要了,但奥修眼中决绝的去意,让他感受到了无助的痛苦——就像听闻母亲的死讯,就像与西塞罗走向对立。奥修,他唯一的朋友,现在也决定离他而去了。
墨丘利有些站立不住,他用手扶住桌沿才勉强站稳。
“请处置我这个奸细吧。”仿佛为了逼迫他做出决定,奥修又这么说了一句。
没有人再敢咄咄的追问如何处置这个奸细,元老院里死寂一片,墨丘利慢慢站稳,看着奥修垂下的脊梁,如他所愿,墨丘利下令,“把奥修抓起来。”他的声音惫懒又痛苦。
……
只被关押了一天的赛特就这么被放了出来。
走出阴暗潮湿的地牢时,他还有些不可置信,尤其是那些将他放出来的人,比从前更尊敬更小心翼翼的尊称他,“大祭司大人。”
身份暴露,最好的结果不过是苟全性命,保全地位继续活跃在罗马高庭这样的事,是赛特即便有西塞罗做倚靠也是不敢想的。
赛特问询身边的人,得到的答案时,真正的奸细另有其人,他是无辜的,所以大帝下令将他释放。赛特更迷惑了,“另有其人……那个人是谁?”
“是奥修。”在此刻,这些人也不再称呼他为‘独/裁官’了。
“……奥修?”怎么可能。
他是墨丘利的亲信,谁会去质问他,怀疑他呢?
“是他自己在元老院承认的,并且有相当确凿的证据。”
赛特顿住脚步,在那一瞬间,他心中掀起了巨大的波澜。
“祭司大人?”因为赛特停下了脚步,身旁的人也不敢再走一步。
赛特抱住自己冰凉的手臂,垂下头遮掩住眼中起伏的情绪,“回去吧。”
……
在恢复了大祭司的身份,重新穿上华贵的服饰之后,赛特并没有在第一时间去报复那个在元老院羞辱他,质问他的人,他去了地牢。
被关押起来的奥修神采奕奕,坐在黑暗中背靠着墙壁,从他头顶透进来的些月光,让空中的浮尘都仿佛发着光。
赛特站在监牢外看着他。
看到他的到来,已经在墙壁旁坐了不知道多久的奥修一骨碌爬了起来,他来到木栏旁,双手握着栏杆看站在外面的赛特。
这里的其他人已经被赛特支开了,这里只有他和奥修。
“祭司大人,你能来看我真是让我受宠若惊。”朦朦的月光照亮了奥修上翘的唇角,他语气永远是这样散漫。
“为什么。”赛特问他。
他始终想不明白,与墨丘利情同手足,且身居要职的奥修,为什么要帮自己顶罪。
奥修安静的看着他。
“为什么要这么做。”
奥修将手从栏杆的缝隙伸了出去,他抚摸着赛特的面颊,这一次赛特没有闪躲,“因为我爱你。”他说的深情又浪荡,如果不是在这里,赛特可能连一个目光都吝于给他。
“我始终要离开罗马的,不如成全了你。”
“赛特,踩着我飞的更高吧。”手掌抚摸着赛特的面颊,而后伸向他的后脑,轻轻一用力,赛特离他更近了一些。在与赛特的对视中,他咧开嘴唇,“这次我做的不错吧?可以要一个吻吗。”
赛特的双手扶住奥修的脸颊,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