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之后派人注意锡金的人。
来人将锡金被罗马军队围困的事告诉了她,在得知这个消息已经是在两天前的时候,奈芙蒂斯脸上没有什么表情,指甲却一下子深深的陷进了掌心里。
……
女人在睡梦中被丈夫摇醒,她的丈夫让她抱起孩子离开了自己的住所。城里已经乱做了一团,火光从城墙上映了出来。
她回头看了一眼,瞳孔仿佛都被火光染成了红色。
她被他的丈夫带到了王宫中,地上的石板被抬了起来,露出一条幽邃的通道,孩子和女人被送了进去。
“躲在里面,不要出来。”
“无论发生什么,都不要出来。”她的丈夫说完这句话就匆匆的拿着武器离开了。
跟随着被送进来的女人和孩子走进隧道中的女人,不知道走了多久,才走到了底。因为一片黑暗,她只能通过呼吸声和孩子的哭声,判断出这里有很多人,她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流着眼泪抱着孩子靠着墙蜷缩起来。
这是奥修下令挖掘的一处地宫,因为挖的仓促,空间有限,只有女人和孩子能被送到这里来避难。现在显然是到了存亡危机的时刻,这个刚刚竣工的地宫就已经派上了用场。
城门被撞破,嘈杂的脚步声与铁剑砍在盾牌上的声音统统传达不到地底。但她们仍旧恐惧,因为她们的丈夫正在外面战斗。
……
听到女人和孩子已经被安顿好的代执政官松了一口气——只要有人活着,锡金就不会灭亡。
抵抗的平民一个个倒了下去,已经进入王城的罗马士兵铠甲上都是血迹。不知道是哪里先失的火,很快整个王城里都是火光。
被抢来的马车上堆满了被抢来的财物,罗马的战车碾着倒下的士兵的尸体进入了王宫。
这王宫美轮美奂,依稀从褪色的壁画中可以窥见这文明的漫长。
一把火将一切都付之一炬,精妙绝伦的宫殿倾倒,绚丽的壁画被浓烟遮蔽,血迹横流,连已含苞的蓝莲花都在火焰的炙烤下凋零。
西塞罗在寻找着在战场上匆匆一见的奥修,他知道这个男人就在这里,他要亲手杀了他。
进入这王宫中最大的一处宫殿,西塞罗看到了一个手拿黄金权杖的男人。他停下脚步,和对方对视,“你就是锡金的国王?”
握着权杖的男人自然就是代执政官。
“为什么不逃?”西塞罗走了进去。
这两个从未谋面的男人在此对视——西塞罗有些失望,他听过锡金王室的传言,然而对方看起来实在没有什么特别的。
握着权杖的男人慢慢走下了台阶。
“我可以给你逃的机会。”
在西塞罗走到足够近的距离时,身旁的黑暗中,一尊雪白的雕像忽然动了起来,因为实在太近了,西塞罗根本没有反应过来就被这个浑身涂着雪白泥浆,佯装成雕像的人刺伤了,在他收回受伤的手臂,拔出短剑刺进那个人的胸膛时,那个人居然做出了一个极其怪异的举动——他一只手握住剑身,一只手顺势向上,抓住了西塞罗的手臂。头顶的光线晃动了一下,一个握着剑的人跳了下来,这几乎是避无可避的一场偷袭。
然而西塞罗忠心耿耿的护卫替他挡下了这一剑——他扑倒了西塞罗,这自上而下的雷霆一剑,直接穿透了他的颅骨。连一声惊呼都没有,瞬间毙命。
脸上被溅有血迹的西塞罗回过头,反应过来的士兵已经将他牢牢护卫在中间。
“奥修。”看到突袭的人的背影,西塞罗咬牙切齿的叫出了这个名字。
奥修站起身来。
“差一点。”他说。
这个差一点,自然就是差一点杀了西塞罗。在谋划这场突袭时,他已经设想过了成功和失败的结果。虽然他早已做好了两手准备,但是一击不得手之后他还是有些失望。
“但你已经要死了。”再度与奥修面对面,西塞罗的恨意几乎喷薄而出。
“是吗?”
“庇护你的锡金已经灭亡了,你无处可逃了。”西塞罗说。
奥修脸上已经没有惯有的笑意了,他试图保护锡金,因为这里是赛特的家,然而结局是,他竭尽全力也阻挡不了西塞罗近乎疯狂的攻击,他拖延了足够长的时间,可西塞罗即使下令吃掉战马也不退却,“我说过,如果你只是想杀我的话,我可以束手就擒。”
“我要碾碎你的一切希望。”
这一句话激怒了奥修,他一开始的反抗和流亡,就是因为贵族们的可笑游戏。但他在此时此刻必须保持理智,只有这样才能救出更多的锡金人。
“那你就看着我从你面前逃走吧。”奥修说完这一句,窗外忽然传来一阵马嘶,西塞罗眉头一皱,想要上前,然而他被士兵护卫在中间,一时没有阻拦下奥修,眼睁睁看着他翻出窗户,跳到了疾驰而过的战车上。战车在一片呼啸的火焰中穿行,站在战车上的奥修回首看了一眼。
感受到挑衅的西塞罗直接放弃了面前这个锡金的国王,他驾驶着战车带领着自己的士兵追了出去。
在他走后,因为罗马士兵被引走,反扑的埃及士兵冲入了王宫。为首的正式负伤的战车队长,他抓住代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