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几件,今日玩的又累了,实在察觉不到今日楼曳影的异样。他起身先去沐浴,换了身清爽些的衣服,因为今日太累了,他等不到楼曳影回来同他告辞,便已经躺在楼曳影的床上睡着了。沐浴更衣完毕的楼曳影,掀开床帐看到的便是青丝在他枕上蜿蜒的楼西胧。
二人同床共寝也不是第一回,只今日他合衣躺下,听着身旁平缓呼吸,无论如何也难以入睡。
不知这样躺了多久,想起下午时从楼西胧身上闻到那一段香气的楼曳影,鬼使神差的坐起身,将手臂支在楼西胧身后,俯身在他身上嗅了起来。
好香。比那雪中春信还要香百倍。
这香不知从楼西胧身体何处透出来了,越靠近,那香便越馥郁,越让人神魂颠倒。就在楼曳影自楼西胧的衣领里,嗅那香气来源时,外面忽然传来一阵异响。
是宫女不小心碰倒了烛台后又慌忙扶起。
楼曳影因这响动清醒过来,他看着自己俯身在楼西胧身上,只觉失礼又轻浮,在心中啐了自己一声之后,他背对着楼西胧躺了下来。
真该死,是他把皇弟认作花楹,才会在今日频频失态吗。
……
满楼红袖招。
抬头看了一眼这几月不曾来过的地方,楼曳影抬脚走了进去。他身后的两个护卫,停下脚步在门口站定。
楼里男男女女搂抱在一起,寻欢作乐声不绝于耳。
在那靡靡的丝竹声中,楼曳影看到了台上献舞的花楹。她的美貌,在那烛光映照下更动人了几分,一双杏眼灵动妩媚,只一个眼波递过来,便叫下面的男子大胆伸手去抓她的披帛。
“黄公子,您来啦!”鸨母一眼便看到了这个许久没有来过的贵客。
楼曳影今日没有避讳人多的地方,他坐在大厅中,目光越过人群看着台上的花楹。
“这几月,花楹都没有再接过别的客,天天等着您,盼着您——好几个王孙公子想要见她,都被挡了下来。”
楼曳影不喜欢闻她身上的脂粉味,偏头躲开了一些,而后伸手入怀,拿出一张一千两的银票来。
鸨母眼睛一亮,将银票收了起来。
台上跳舞的花楹也一眼看见了楼曳影,她神色微妙怔愣了一下,而后继续跳起舞来。
“黄公子,我让花楹去楼上等你。”
楼曳影只‘嗯’了一声。
跳完一曲的花楹,越过人群上到楼梯上去,有男子想要挽留,却被鸨母吩咐的龟奴挡了下来。鸨母带楼曳影上楼,只在推门进花楹姑娘的闺房时,忍不住说了一声,“黄公子,您没来的这段日子,我都跟着得罪了不少人。”她说的不假,这黄公子的确来历不凡,但几月不来,为他挡下一众王孙公子的鸨母也跟着心里打鼓,“您要是真喜欢花楹,趁早将他赎出去吧。”与其留一个不能接客的美人在眼前,不若趁早卖了她,省的再因为拒客得罪其他的客人。
楼曳影没有回应,自己推门进去了。
花楹站在桌前,正等待着他。
“黄公子。”
楼曳影在桌前坐下。
花楹仍旧是那副柔情款款的模样,楼曳影看她的眼,又看她的手臂,明明是皇弟的眼睛肖似她,他与她对视时,却没有隔着屏风与皇弟对视时的悸动。
楼曳影捉住了花楹的手臂——这是二人共处这么久以来,他做的最轻浮的一件事了。
花楹虽有些诧异,却任凭他抓着自己的手,沿着她的肌肤慢慢抚摸。
楼曳影的眉头越皱越近。
——她的手臂可以称得上是玉骨冰肌,然而抚摸上去,他心中却未有半点波澜。
怀着一丝失落感松开了花楹的手之后,楼曳影道,“我为你赎身,跟我走。”他觉得自己应该是喜欢花楹的,不然怎么会因为一双相同的眼睛,便会在面对皇弟时都频频乱了心绪呢。
花楹对他消失几月后又突然出现说为自己赎身有些讶异。青楼里也有不少女子被恩客赎身,但都是恩盛情浓,赎回去做妾的。面前这位黄公子,既不爱她人,又不爱她色,赎她做什么?
“公子赎我之后,要将我安置何地呢?”
楼曳影思索半晌,“我会买个宅邸将你安置进去,你想要什么,跟那些奴才说。”
哦?
花楹从他这句话中便听出,即便将自己赎出去,他也不会多见自己,“花楹福薄,实在消受不起公子的爱怜。公子既对我无心,就还是让我呆在楼里吧。”
没想到会被婉拒的楼曳影正视着面前的花楹。
“公子来了几回,都是望着我的眼睛——想来公子的心上人,与我的眼睛有些肖似之处。”花楹是个聪明的女人,与其被赎出去做个替身,还不如在楼里做个被人一掷千金的艳妓,“花楹不愿做谁的替身。”
楼曳影听她所说,一下变了脸色,“你不是替身。”他辩驳道,“我没有把你当作谁的替身。”
花楹挑着眉尾看他,仿佛终于是从他有了情绪起伏的声音中,看到了这老成皮囊下那个情窦初开的少年,她俯身上前,抬手遮挡住自己的面颊,只露出一双盈盈含情的双眼,望着近在咫尺的楼曳影,不容他逃避,不容他躲闪,“那公子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