含义,只是当时风正好,花正好,他与一个天真的少女所怀有了共同的一个秘密。
……
下了轿子的楼曳影正要回府,从镇府的汉白玉石狮后忽然爬出一个人影来,挡在了他的面前。
“什么人?!”楼曳影身旁的护卫已经拔出了剑来,将这道黑影围了起来。
楼曳影皱眉去看,才发觉爬出来的黑影是个下半身掩着草席的男子,双腿脚踝已一种古怪的姿势拗在后面,看起来竟有些可怖。
门口的家丁也赶了过来,解释道,“王爷,这就是个疯子,下午您不在府上他吵着要见您,我们把他拖走了,没想到竟又爬了回来。”
“我不是疯子!我不是疯子!王爷——王爷——”伏在地上的人张口道,“我能帮你当皇上!”
楼曳影不欲理会他,径直跨过他往府邸里走去。身旁的护卫道,“还不快把这个疯子送走!”
“是!”家丁上前,一左一右扯住地上的男人,把他拖行了几步正要丢远,男人忽然从怀里摸出一张懿旨来,“我有太后懿旨——王爷——”
一个疯子,怎么会有太后的懿旨?家丁不欲理会他,然而走在前面的楼曳影却回过头来。
这个疯子的手中,竟真握着一卷血迹斑斑的懿旨。楼曳影曾是太子,怎会认不出太后懿旨的材质?他见懿旨虽血迹斑斑,却真的是宫中之物,心里起了一个突,命人将懿旨拿过来。
护卫从男人手中夺走了懿旨,双手呈递给了他。
果真是太后的笔迹,还有太后的玺印。
“带他进来。”他虽对玉青临没有什么敬慕之心,但看在她是西胧母后的份儿上,他还是对她有几分恭敬的。如今懿旨是真,玺印是真,眼前男人的来历就值得怀疑了。
楼曳影进了自己的书房中,看着被架进来后就扑倒在地上的男人,下令道,“都出去吧。”
护卫都退了出去,还带上了门。
“你怎么会有太后的懿旨?”楼曳影问。
男子答,“是太后——太后想以此来封我的口!”眼前之人不是别人,正是那命大侥幸逃过一劫的楼西胧的生父,只他知道太后对他动了杀心,他即便有委任状也不敢去奔任。更何况他还对幡然变脸的玉青临心怀怨恨。
楼曳影还在忖度封口二字的寒意,地上男子已经用手肘爬到了他的面前来。裹在下身的凉席此刻散开了,露出溃烂流脓与衣物黏在一起的下身。
“太后所出的天子,并非是龙嗣!当今天子只是个野种!”既然他得不到荣华富贵,那她这堂堂太后也别想好过!
楼曳影岂容旁人玷辱楼西胧,一剑拔出抵在男人脖颈上,“再敢胡言乱语,我要你狗命!”
男子被吓得怔住,伏在地上半晌不敢动作。
低头逼视他的楼西胧忽从他的眉目中看出几分熟悉来,他皱一皱眉,将剑插在地上,而后抓着男人的头发,迫使他仰起头来。
脸上斑斑血污与尘土,都不掩他这与楼西胧有八分相似的眉眼。
“你到底是什么人?”当初得楼曳影青眼的青楼女子,与楼西胧也只是一双眼相似,眼前的人,捂住嘴唇,浑脱就是楼西胧——不!只是眉眼相似,神韵却相差十万八千里。
想借由这贤王报复那对母子,让他们声败名裂的男人此时被他喝住,正不知该如何作答的时候,领口又被提了起来。
“说!”
“小的曾是宫中侍卫,曾在东宫当值过一段时间,后来受皇后指使,与当初的一个宫女欢好。后来小的就出宫了。”
“小的也是才发现,当初那小小的宫女,如今竟成了太后,当初她所诞下的孽子,如今也——”
楼曳影并不想相信他,然而面前的男人与楼西胧逼似的眉眼又让他不得不信。更何况,太后的确还心虚为他拟了懿旨。
“……”
“小的所言句句属实!”男子砰砰又叩首两声。
楼曳影实在厌烦他顶着皇弟的脸做出这番姿态,“你今日来找本王,是想做什么?”
“太后毒妇,假意说要拟懿旨让我去赴任,实际上却是想要我的命!”他神态扭曲,“她既不仁,我也不义!”到底是见识短浅的宵小,什么情绪都显露在脸上,“小的愿帮王爷揭穿此事!到时王爷就是名正言顺的天子了!”他仰头想要谄媚示好,不想正看到楼曳影‘哧’的一笑,而后大笑起来。
他以为楼曳影是为做天子畅快欢愉,却不知他的话,是卸下了楼曳影心头多年的重枷。
“不是兄弟。”
“原来不是兄弟。”楼曳影起身站起身来,他已经没有兴趣再看脚下的人一眼。
“王爷——”伏在地上的人伸手去捉他垂下的衣摆。以他仰视的角度,只能看到楼曳影疯了一样大笑起来,一双沉静的眼眸,此刻也亮的摄人。
作者有话要说: 写着写着又开始没动力了呜呜
小剧场:
渣作者:【表面】我是个冷酷的作者,我不需要留言【内心】求你了,你知道我想要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