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来后登时不满,嚷嚷起来:“你什么意思。”
林随意不再什么,关门,把柳杰恼怒的嚷嚷挡在门。
老房子的隔音确实不比造价昂贵的高楼,不过柳杰也不敢嘟囔得太大,那会引来李易和柳茵的制止。
关上门后,林随意的耳根就清净了下来。
他把油漆桶放在杂货间用水泥砌出的台子上,自己是站在门位置的。虽然杂货间逼仄狭,这样如果真出了什么事,他可以立刻打门逃跑。
杂货间里并没准备桌椅板凳,林随意只站着,并且他打算一直站下去,反正守花的时长只一个半时,很快就会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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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随意盯着花,花瓣聚拢呈一个苞,是花骨朵的模样,不管林随意怎么看,花骨朵表面上都没什么异样,除了凑近之后隐隐透出的暖黄。
这是目前为止唯一的线索,不任何遗漏。
林随意搓了把脸后全神贯注地盯着花。
周遭保持着夜晚的安静,林随意盯得眼睛酸涩,就赶紧眨眨眼,不过眨眼的时间不敢太久,就怕在眨眼间错过花骨朵的异样。
不知揉了多次眼睛,忽然传来——叩叩叩。
林随意顿了顿,下意识去看花,花仍旧是花骨朵。确定花骨朵没异样后,林随意这才忽然反应过来,‘叩叩叩’是敲门。
门在他的身后。
敲门并不只一下,间隔着敲了下。
花骨朵没盛,但这个时间点敲门明显不对劲,林随意抿了抿唇,问:“谁?”
无人应答,不仅如此连敲门也沉寂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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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随意在心底估摸着时间,他不觉得到了轮换的时间,就算是他对时间判断误,下一个接班的是楼唳,楼唳不会不回答。
思及此,敲门就更显得诡异甚至是奇怪,林随意距离门并不远,他听得很清楚,敲门是门发出的而不是杂物间内发出的,但花却又在杂物间里。
敲门是什么情况,林随意不好。他也没特意去猜想,但怕自己走神错过花骨朵可会出现的异样。
敲门经停歇了,林随意没出询问或者打门的想法,他依旧盯着花骨朵,兢兢业业履行自己的守花人的责任。
没害怕没过多的情绪,唯一一点是想到,如果敲门代表杂物间面什么东西的话,那接他班守花的楼唳会不会迎面撞上?
这么想着,林随意的淡定稍破功。
他依旧看着花骨朵,人却往后退了退,后背贴在门上,去听门是否动静。
屏息倾听,耳朵里都是夜晚的寂静。
林随意久久保持这个姿势听着夜里的寂静,长久的安静刚要让林随意放心下来时,忽而——
叩叩叩。
敲门又响。
依旧是,间隔的下敲门,调几乎和第一次一样。
不知是不是因为担心楼唳亦或者第二次的敲门更加代表诡异,林随意的神经随之绷紧,他先去看花,花骨朵依旧是含苞待放的状态,他这才侧了侧脑袋,余光看着门,问:“谁?”
林随意没期待过门敲门的人或者的什么东西够给他回应,不过门接下来的沉默还是让他心中多些不安。
他很清楚自己心中的不安不仅仅是因为沉默,他发现了敲门诡异的点——门上没振动。
这并不可,只要敲门,门板就会受力,门不会只音而没力的震动。除非他听见的敲门,被叩响的门不是他身后的那一扇。
这不可,林随意将身体靠在门上,他听得清楚,敲门就是从身后的门传出,若是这套房子的其他门被叩响不会是这样清晰的音色。
这是一个自相矛盾的发现。
甚至诡异。
在梦里的诡异都代表着危险,哪怕是胎梦,林随意不敢掉以轻心。他这次终于顾不上让花骨朵始终定格在自己的视野内,他将耳朵贴在了门上,想搞清楚诡异的敲门。
门静悄悄的,安静得好像他前后两次听见的敲门都是幻觉。
到底是否东西敲门,那东西是否离还是就守在门,林随意都无法从一派安静中获取用的信息,除非打门亲眼看一看。
林随意垂眸思考,最终他放弃听动静。
他现在之所以在杂货间,就是为了让花骨朵远离其他人,若贸然门途中发生什么意很可会害了人。
现在最重要的还是花朵。
林随意掂量了轻重缓急,这么想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