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尔济吉特庶妃简直止不住自己嘴角的笑容,赞道:“可真有你的!你等着,这么长时间,我一定安排妥当。”
这次,可是她靠自己积攒的实力和佟佳贵妃对敌,可没靠着两宫太后的威势人情,只动用一点博尔济吉特氏在宫中的人而已。
这些年,她可是被佟佳贵妃恶心个够呛。
如今能一举打击她和那个狗仗人势的狗腿子,那自然是好得不得了!
一时间,心情大好,又是夹了一个三鲜馅儿的水点心(饺子),蘸了醋和辣椒油,一口吃了下去。
“这韭菜倒还成,还算鲜嫩,就是也快过季了,再不吃,以后反季的可没这个这般味道好呢!”
说着,用公筷给富察舜华夹了一个。
对她这般义无反顾帮着自己的行为,富察舜华又是暖心,又是恨铁不成钢。
“你为什么要这么帮我?不怕我坑你吗?你不怕我拿着你出去当替罪羊么?怎么你对人就半分防备之心也没有呢?”
博尔济吉特庶妃闻言,怔了一下。
随即笑出了声,却因为刚刚吃了辣子,嗓子不大舒坦,呛得不行,眼泪都流了出来。
富察舜华忙给她拿了一杯奶、子,嗔道:“快喝点儿,也不小心点儿!吃着辣子呢!”
博尔济吉特庶妃忙灌了一大口,缓下来,擦擦嘴角,笑道:“还不是你说得笑到我了?”
“你也不看看,满宫里,除了那位和她的狗腿子,有几个招惹我的?我身后站着老祖宗和皇太后,这是靠山,皇上被我惹毛了,都不敢对我说重话呢!还有谁敢把歪主意打到我头上?”
“且老祖宗和太后都同意我与你来往,便是肯定了你的品性,我与你投缘,我性子也直爽是不假,但是便是傻了点,也能觉察出谁对自己真心,谁是假意吧?”
闻言,富察舜华忍俊不禁,“你这话说的!”
实话说,她原本没想让博尔济吉特庶妃掺和进来,免得那两位对她有意见不说,这事儿一出,博尔济吉特庶妃一个局外人,还惹得一身骚。
毕竟这事儿和博尔济吉特庶妃一点关系都没有,何必呢?
只是她人手实在有限,
家中祖辈又少有入宫的,自己也不过入宫三个多月而已,根基尚浅,有些事情,哪怕看着简单,对于她来说,也是吃力得很。
她早就想好了,若是博尔济吉特庶妃为难,那也没什么,毕竟短时间内,实在难以看清一个人的全貌,不放心也很正常。
只是,她自己打通关系,收买上下,就可能赶不在乌雅贵人胎坐稳爆出怀孕之前了。
博尔济吉特庶妃二话不说就答应下来了,当真是意料之外的。
她们两个才认识多久,她就如此真心相待?
富察舜华微微抿唇笑着,心中则想着她之前要的羊毛也不知到了没,本打算研究一番针织法,给博尔济吉特庶妃瞧瞧,科尔沁那头也有个收入,她也不必每每回忆家乡时,都要感叹一番草原上每年冬日冻死的族人和牛羊了。
主要是她就没怎么织过围巾毛衣手套,之前跟风学过一阵子,早都忘在脑后了,就这样,还不知道能不能捡起来呢!
实话说,有点后悔当初室友给男朋友织围巾,没跟着学两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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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了景阳宫,就见到梁九功一直在那儿等着,急得直转圈,身边带着康熙常用的便撵。
一见富察舜华,他和见了救星一样,连忙迎了上来,叹道:“哎哟喂,贵人主子,皇上召您侍驾呢!您这去哪儿了?奴才好找啊!”
侍驾?找了好半日?
闻言,看一眼已是偏近中间的太阳,富察舜华不由有些讪讪,“梁总管,你也知道,我与博尔济吉特庶妃十分投缘,今儿去慈宁宫请安,又遇见了,未免就多停留了一会儿,倒是累得你在这儿好等!”
梁九功忙推辞道:“也没多久,主要是,怕皇上那儿着急,半天都见不到人,怕他气大伤了龙体。”
富察舜华闻弦歌而知雅意,忙道:“我知你忠心耿耿,一心为皇上着想,只是梁总管大可放心,是我误了时候,自当我劝慰皇上。”
“有小主这话,奴才就安心了!”
而后又请她上辇。
她见其规制纹样,忙后退两步,摆手道:“不不不,这是皇上的便辇,我如何坐得?”
梁九功忙解释道:“这是皇上的意思,若无圣上之意,奴才哪敢自作主张?小主还是坐上去
吧!”
“皇上那儿,怕也是等不及了!”
犹豫片刻,终是坐了上去。
一路到了乾清宫后,此时康熙正在批本处批阅折子,听到脚步声,也未抬头,刷刷刷用御笔朱砂在折子上写下了数列字,才问道:“怎的来得这般晚?”
富察舜华上前一步,笑着道:“妾与博尔济吉特庶妃一道用了早膳,相谈甚欢,以致忘了时辰,回宫就晚了些,也累得梁总管等人好等好找,又耽搁了皇上的时间,是妾之过。”
见她如此做派,康熙心下觉着好笑,只道:“和朕还在这儿装模作样?坐吧!”
富察舜华眨眨眼,笑意温软,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