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儿和富察舜华咬耳朵,“红鲤鱼肉质可比普通的鲜嫩,还不如吃了呢。”
富察舜华就笑了出来,没想到,钓竿又动了,两人合力,将一尾黑鱼弄了上来。
她甩甩手,大喘气道:“这得□□斤了吧?不是,这黑鱼是肉食鱼,怎么和一堆草食性鱼养在一块儿了?下了鱼苗,不怕它们给吃个干净啊?”
梁九功笑道:“回靖妃娘娘的话,这瀛台水域极大,未免食草鱼过多,破坏周遭水域,这是特特放进来的,一旦黑鱼数量上来了,就会派人捕捞,维持平衡。”
富察舜华笑道:“原来如此。”
她忘了,人家这不是养鱼场,是赏景避暑的地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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漱芳润。
海拉苏庶妃与福塔庶妃住在一处,可二人的性子、容貌却是大相径庭,说句南辕北辙都不为过。
海拉苏庶妃已是十九岁,为人温柔安静,人也生的秀雅,但熟悉的人都知道,她能在这偌大的后宫立足,并且被皇上钦点前来瀛台伴驾,就不是个简单的女子。
而相比之下,福塔庶妃长相美艳,今岁已有十八,性子风风火火的,极易受人挑唆,尤其被康熙宠了几日,便有些收不住了,飘了,身边之人尽是恭维,当真觉得自己已是圣宠加身了。
她眼珠子一转,便亲亲热热地叫起了海拉苏庶妃,“听人说,皇上去镜光亭了,咱们也去瞧瞧?顺带也能和皇上说说话,解解闷不是?皇上时常在妹妹面前提起,姐姐你就是朵解语花,说几句话,胸中烦闷顿消。”
见海拉苏庶妃嘴角勾起,她心道有戏,又是亲热笑道:“听说镜光亭风景极好,咱们好容易来一次瀛台,自然要好好赏一番景色,才不虚此行。”
海拉苏庶妃有些犹豫,“虽然咱们这儿的消息迟了些,但也知道,皇上身边还有靖妃和宣嫔,带着三个阿哥,这两个,皆是主位,哪有咱们二人站脚的地儿呢?”
福塔庶妃翻个白眼,柔声劝道:“皇上在那儿,自是皇上说了算,同是嫔妃,为何就没咱们站脚的地儿?”
虽语气温温柔柔的,可言辞间,已是有了些许的火气。
“再说了,海姐姐可别在外面这么说,这二位是主位里性子好的了,一个随和,一个深居简出,哪听到过她们找事儿?你这话好似说她们多尖酸刻薄一样,若她们都如此,满宫妃嫔,没几个能看的了。”
海拉苏庶妃笑意一僵,再怎么也无法恢复自然,心中复杂。
若不是看着眼前人一脸的诚挚,她真要以为这位是在反讽她了。
只能附和她,“你说的是,是我冒失,失言了。”
福塔庶妃拉着海拉苏庶妃就往外走,“那咱们赶紧走吧,说不准什么时候,皇上就在那儿呆够了,宜早不宜迟,咱们快去,这漱芳润离着镜光亭也没多远,走一会儿就到了。”
等她们两个到了那儿,远远就能看到一袭明黄色的衣裳在那儿端坐,刚想进去,就被人拦了下来。
“两位主儿,里头是皇上和靖妃、宣嫔两位娘娘,还有三位阿哥,特特留了我等,屏退旁人,是以,除非皇上发话,您是不能进去的。”
福塔庶妃被拦住,脸色不大好看,这时候海拉苏庶妃笑着道:“那就劳烦公公去通报一声了,我二人本也是看着这儿人多,才来了这儿,想着景色应当极好,来凑个热闹,没想到是皇上在此,实在唐突,但也得给皇上请安才是。”
说着,褪下了手上的白玉绞丝镯递给了身边的宫人,宫人又递给了这太监。
那人眉开眼笑,收到了袖子里,“好说,好说,二位主儿请稍等,奴才这就去请示皇上,去去就回。”
海拉苏庶妃含笑点头,心却在滴血。
但是,这镯子花出去不冤枉。
作者有话要说:明天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