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色,唇上微微起皮,摇摇头,“不想吃,最近每日都要用药,都要成药罐子了,我身体,何曾这般?”
“今时不同往日了,打您生下小公主,又历经丧女之痛,没好好儿休养,元气都没补回来,恰逢那一年,您的长兄又被削了爵位,您忧思成疾,身体每况愈下。”
生产对女子的伤害多大,她自然清楚,生小公主的时候,大人孩子的滋补都没跟上,吃了就吐,因为精力不济,还要操心旁人会不会暗下黑手,硬生生地,伤了根基。
想当初,她们主子,那是何等耀眼的一个人?
她是老大人最宠爱的幼女,除了阿灵阿,便是娘娘的兄长法喀,都不及其得老大人欢心。
骑□□通,鲜衣怒马,如今却是这样一副病恹恹的模样。
她忍不住哭腔,道:“若当初您能好好调养,何至于此?”
可她也知道,这样沉重,接二连三的打击,有几个人能撑住呢?
温贵妃苦笑道:“我也想好好养着,可我当初身子虚弱时,每每入睡,都会梦见哥哥,梦见我那早夭的公主,还有姐姐,而后,睁眼到天明。”
“皇上现在又器重阿灵阿,他素来与我们不睦,当初额涅是如何欺负他们母子的,欲置他们于死地,你也不是不知道,兄长失势,额涅还不知要受到何等磋磨,我如何能安心养病?”
“天道好轮回,若是额涅知道今日,她当初会不会后悔?”
“啊,她只会怨恨阿玛给阿灵阿留了太多的人手和人脉,只会怨恨自己该下手更早。”
香薇擦了擦眼泪,将药放了回去,“药凉了,奴婢再拿出去温温,您先休息。”
到了门口,妙春拉着她,蹙眉道:“娘娘喝了吗?”
香薇沉默,她便知道了答案,揉揉已经开始胀痛的太阳穴,“怎的就不知道爱惜身子呢?娘娘还有十一阿哥呢!”
温贵妃靠在迎枕上,怔怔出神。
“长姐……我好累啊。”
她本就是个生□□自由的人,却被拘在皇宫,抑郁不得志,如笼中雀鸟一般,供人取乐。
她不知道姐姐是如何坚持下来的,可她看富察氏,博尔济吉特氏,皆是对这皇宫的一草一木,厌恶至极,但她们是如何忍着这巨大的厌弃,坚持下来的?
她真的受不了了。
此时此刻,她十分痛恨自己的出身,长兄,和额涅。
无差别地讨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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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晃,又过了中秋。
近来,后宫之中,一位王庶妃横空出世,皇上爱新鲜,隔三差五地就翻一次牌子,惹得大伙儿吃了好一通干醋。
王庶妃的美,与卫常在相似却并不相同,后者之美,在于秀雅,可前者病弱西子的娇态,掺上不自觉露出的风情,才更叫男子心折,欲罢不能。
短短数月,康熙除了固定去几个主位那儿,便是这宫女上来的王庶妃承宠最多了。
这宫里宫外,是是非非都多,但皇宫里,皇帝的宠爱就那么多,她一个人就占了不少,自然无数人眼红。
八月里桂花开得好,菊花也开了一部分,富察舜华难得有兴致逛逛御花园,就见到前头哈达纳喇贵人面前跪着一个人。
秋云细细瞧了瞧,“瞧着像是承乾宫的那位王庶妃,这是怎么惹到哈达纳喇贵人了?”
哈达纳喇氏早已失宠多年,家世亦是不显,但因着有个贵人位分,后头还有敬嫔靠着,生活还算滋润。
这性子,也张扬的很,看她那趾高气扬的模样,以及王庶妃身后的人齐刷刷的同情的眼神,就知道是她故意找事儿了,也不是第一回了。
看王庶妃的身子摇摇欲坠,富察舜华皱眉道:“行了,叫哈达纳喇贵人适可而止,都成什么样了?再者说了,谁准许她越过我与温贵妃二人,私自惩戒宫妃?”
秋云点点头,松开了扶着富察舜华的手,漾月补了上来。
富察舜华坐在了万春亭里,过了一会儿,看着那一堆人都走的走散的散,哈达纳喇贵人还狠狠地瞪了王庶妃一眼,就不像是善罢甘休的样子。
不过啊,她见不到,王庶妃又不说,她也管不上。
作者有话要说:明天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