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还打弘昭屁股,可累可累了!”
都说隔辈亲,隔辈亲,康熙一听,面上浮现心疼之色,把他抱了起来,放在椅子上坐着,摸摸他的脑袋,“那真是累着咱们弘昭了,等考校完了你的哥哥们,皇玛法就教训你阿玛!”
弘昭握着小拳头,连连点头。
康熙笑着转头过去,再一看,已然换了一副神色,开始考校。
自然先是从弘皙开始,他是太子的庶长子,年岁最大。
弘皙自幼聪慧,但就是性子被他那个生母养得小家子气了些,太子妃插不上手。
康熙对这个孙子,感情十分复杂,既有喜爱,也有惋惜——不是从太子妃肚子里出来的。
几个皇孙或多或少地都到了康熙的赞扬,康熙令下,一股脑儿地涌了出去。
弘昭慢吞吞地爬下椅子,被梁九功抱住,“哎哟我的世子爷,您可吓死奴才了!”
康熙这才想起来要教训九阿哥的事儿,“老九,滚进来!”
还在外头美滋滋地喝着今年新上贡的雨前龙井的九阿哥顿时茶碗子都没拿住,摔在了地上。
其他几个兄弟都打趣他道:“老九啊,就这点儿胆子啊?回去多喝点儿鹿茸酒,壮一壮!”
出声的是五阿哥,九阿哥瞪他一眼,“去你的,再多说,咱们先比划比划,我再去见父皇!”
往那边儿走着,还嘀咕呢,“弘昭怎的还没出来?”
十一阿哥偷笑道:“还用说嘛?肯定是我侄子把你给告了,还抽人家屁股,那么大点儿一个小孩子你叫他自个儿走着来,汗阿玛心疼了呗,九哥,我侄子刚挨了你的打,这回正好,你再挨汗阿玛的打。老子打儿子,天经地义嘛!”
闻言,厅内一片哄笑声。
“你们,都给我记住了!”
“特别是你,老十一,哥哥打弟弟,那也是天经地义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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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继大福晋张佳氏与太子妃在富察舜华与宣妃的住所外不期而遇,二人各行各的礼,除此之外,全无交流。
“你们来啦?快坐吧。”
富察舜华指了指椅子,笑着道:“这两日住的可好?”
“温度适宜,十分凉爽,却又没有瀛台的潮湿,甚好。”太子妃顿了顿,“只是,我却不能久住了,真是遗憾。”
“怎么了?宫里有事儿?”
“是呢,以前若是出来避暑,宫中好歹还有苏麻姑姑帮衬着,看顾着,稳定大局,我是怎么都不担心的,只是她老人家去岁去了,今年只凭着几个嬷嬷和女官,还有内务府的凌普大人,但也是难以支应,我怕时日久了,人心涣散。”
富察舜华点点头,“内务府那一干人,最是会偷奸耍滑的,凌普就算也在,也难以辖制。”
更何况还有个搅屎棍儿,就是德嫔的堂兄,坐上了内务府副总管的位置,可真是一朝翻身,趾高气扬的,宫中除了几个主位,还有几个有皇子的,或是得宠的,其余人的宫人就别想在他那儿得着好脸儿。
“那你准备什么时候走呢?”
太子妃低眉敛目,唇角微弯,“三日后便离开。”
“这么急啊,这畅春园是个消暑的好去处,只可惜你倒不能久留了,那就去吧。”
她又看向大福晋,神色不变,“来了这园子,可觉着心情好些了?”
说起来,大福晋也是冤枉憋屈,弘昱那孩子素来体弱多病,一到了时节,轻则咳嗽几声,重则风寒入体。
前些日子换季,小孩子弘昱抵抗力弱了些,难免就着了风寒,要不怎么说继室难为?其中尺度把握不好,那才真要命。
亲近了,人家说你别有所图,淡淡的,人家说你苛待原配子女。
大福晋对弘昱不算多亲近,但身边人总会过问,日日不停。
但这孩子一出事儿了,大阿哥还是第一时间就怀疑她不尽心,是有意为之。
更何况,因着弘昱过了十岁,张佳氏如今有了自己的亲生孩子,大阿哥自然更是猜忌。
来来回回多次,泥人儿的性子都忍不住爆发了,气得大福晋几乎要寻短见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