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忽然想起来了。”
晏妤舒笑了笑,伸手在她身上轻拍着,她看着眼前妹妹近在咫尺的容颜,道:“冉儿。”
“嗯?”
“姐姐希望你能平平安安长大,然后嫁个寻常人家,希望你这一辈子能够快快乐乐你知道吗?”
“姐姐……”晏妤冉眨了眨眼。
晏妤舒:“冉儿,姐姐知道你听不惯外头那些说的闲话,但姐姐问你,我们在魏府里,可有收到虐待?魏大人便真的犹如外面传的那般不堪吗?”
“没有,是不是。”她温柔的嗓音徐徐诱导。
晏妤舒盯着妹妹的眼睛,在黑暗里闪着动人的亮光:“没有,是不是,大人他人很好,他对咱们好,对姐姐也好,倘若不是魏大人,如今咱们的结局可想而知,即便没有落得流放沦为官妓的下场也委实好不到哪里去,是不是?”
“是……”晏妤冉咬了咬唇,做不出反驳,但她心中又有些不甘。
“所以,冉儿,于咱们来说,大人是咱们的恩人,这魏府对姐姐来说,就是第二个家,冉儿,我们不可恩将仇报,懂吗?”
晏妤冉这次咬着牙却未出声。
夜里晏妤舒看不清她的神态,她轻轻拍了拍她,也不知晏妤冉将她的话听进去没有,只为她沿了沿被角,看了眼早已不早的天色,打了个哈欠轻声道:“好了,不早了,快些睡吧。”
她翻了个身,不出一会儿呼吸便渐渐平稳下来。却没看到身后的少女,呼吸起伏着,咬着唇,看着她,眼里满是复杂和茫然。
可……姐姐,再怎么说,他都是个阉人啊!
她姐姐如何能委身于一个阉人。
晏妤冉重重吸了一口气,轻轻闭了闭眼,小身子往晏妤舒身旁滚了滚,伸出手轻轻拦住了她的腰,慢慢的不知何时也进入梦乡。
隔日,春光明媚。
晏妤舒醒来时晏妤冉竟是早已起了。
她揉了揉长发,起身,唤了俏儿打了洗漱水梳妆。
“俏儿,你瞧见冉儿没?怎地今日起得这般早?”
俏儿将最后的一个簪子插进她的发梢里,才道:“瞧见了,二姑娘在外头修剪花枝呢?”
晏妤舒摸了摸头发,站起身,有些惊奇的向外走去。
外头,花丛里的可不是晏妤冉嘛。
“咦,姐姐,你醒啦?”见到她的身影,晏妤冉放下剪刀立刻向她奔来。
晏妤舒看着她飞奔的步子,皱起眉有些担忧:“你且慢着点,免得摔了。”
晏妤冉在她眼前立正嘻嘻一笑:“无事的姐姐。”
晏妤舒无奈的戳了戳她的额头,闻着她从花丛中带出来的香味儿,轻轻的笑叹一口。
用了早膳,晏妤舒刚要往主院赶过去去瞧瞧魏炎,便得到魏炎已经入宫的消息了。
又入宫了?
她面色垮下来,怅然若失的叹了口气,索性回了晏殊阁教晏妤冉认字起来。
夏天长日也便这般过去。
到了日落黄昏之际,魏炎才从宫里回来。
只是脸色不太好,脸上一层重重的脂粉此刻显得更加苍白,猩红的唇色也无了血色。
“大人……”魏一皱着眉跟在后头有些担忧。
这是怎么一回事儿?
魏炎摇了摇头,顶着难看的面色托着步子回了主院。
魏一思考几许,回身对身后的人吩咐:“快去,将柏川千户唤来。”
那人得了命令立刻匆匆赶去。
晏妤舒赶来时见到魏炎的情况也是一惊:“大人这是怎么了?”
她看着他苍白的不正常的脸色,心中登时起了焦急。
魏炎摇了摇头,只觉得浑身一时犯冷一时犯热,令他煎熬的不由皱起眉头:“无事,不必担心。”
怎么能不担心?
“无事,些许是伤口的炎症复发了。”魏炎皱着眉落下一句。
门外小太监端着煎好的药过来。晏妤舒急忙接过去,抓着勺子搅动着放在唇边轻轻吹了一会儿,这才递给魏炎:“大人,药。”
魏炎“嗯”一声,伸手,近似透明的指尖接过去,他仰头喝了一口。
晏妤舒扭头看魏一:“魏一公公,柏川千户可来了?”
“晏姑娘放心,我早已差人去……”
魏一的话未说完,他的瞳孔陡然一缩,尖锐的声音已经出口:“大人!”
晏妤舒豁然回身,便见魏炎端着汤药,弯着身子猛地咳出了一口血迹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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