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祝二姑娘旗开得胜、财运亨通。”
刘悦薇笑着坐在郑颂贤身边,“三哥,我要开作坊,你觉得好不好?”
郑颂贤好几天没看到她了,心里想念的不行,如今可人儿就在自己眼前,但当着魏氏的面,他只能老老实实的。
“好呀,有什么你忙不过来的,我给你打下手。”
刘悦薇笑,“耽误你读书,我爹要说我了。”
郑颂贤笑,“怎么会,读书再好,经济之道什么都不懂,也是个书呆子,考上状元也没用。”
刘悦薇想了想,“到时候我要去找房子,还要招女工,还缺个掌柜的,还要进货出货,事儿多着呢。你陪我一两次还行,后头还是要我自己去。我跟我爹说好了,这回办作坊,我自己操办,若有不懂的我去问他,其余他一概不管。”
郑颂贤点头,“我先帮你把房子找好,招工的时候我替你看两回,我听吴书吏说,招女工最难,里头门道多的很,回头我去问问他,免得我们上当受骗。”
魏氏见两个人你来我往地商议起来了,笑眯眯地坐在一边。也罢,有女婿陪着,这几百两银子,就给她试一试手脚。若是不成,权当买个教训,若是成了,当做嫁妆赔给她,岂不更体面。
今日郑老爷来了,魏氏不好打发他们两个去东小院,郑颂贤只能在正房陪着他们母女两个说闲话,中间趁着魏氏去西厢房看孩子,偷偷拉了拉刘悦薇的手,往她手里塞了几个小银铃铛。
他在家里见妹妹拿这个挂在窗台上,风一吹来,叮铃叮铃地响,清脆悦耳。他问过妹妹后,自己跑去买了四个。
“给你拿去玩。”
刘悦薇笑,她知道小姑子窗台上有一串这个。
等郑家父子走了之后,刘文谦独自一人往后院去了。
汪氏的伤养的差不多了,正一个人坐在屋里发呆。
她想到了年轻时的许多事情,刚成亲时,她和二老太爷也恩爱过一阵子,但恩情抵不过生活的琐碎,还有长年累月的孤独。
她恨过二老太爷,为什么总是出去跑不在家里陪着她,家里够吃够喝不就行了,非要挣那么多钱。她也恨过五老太爷,她只不过是被婆婆骂了躲在屋后哭一哭,你一个堂小叔子,假装没看到就是了,你来安慰我做什么。
这一安慰,她就依恋上了那份温暖。年轻的小叔子,长得好看,读过书,说话斯斯文文,每一个字都那么熨帖,让她感觉心里得到了极大的温暖和满足。最重要的是,他看她的眼神,似乎也带了一丝不一样的意思。
没过多久,公婆恰巧不在家,她独自带着养子在家里,他就来了。二老太爷虽然温柔,但于那事儿上头并不是特别强壮,老五外表看着斯斯文文的,没想到却像头狼一样凶猛,虽然略微有些粗暴,但她也觉得很快乐。
一个大小伙子初试云/雨,一个经常守空闺的年轻媳妇,二人干柴烈焰一般烧了起来。情浓之处,汪氏什么不告诉他,刘文谦的身世自然也瞒不过五老太爷。
她无论如何也没想到,丈夫居然不能生育。她一步走错,就再也没法回头。就那几回糊涂事,当时她也害怕,她甚至都不知道孩子到底是谁的。后来岳氏过门,他就再也没来过了。
是了,岳氏是正经小家碧玉,明媒正娶。她在老五眼里,不过是个不守妇道的女子。汪氏又想到二老太爷那封信,心里有些悲凉。两个儿子的身世都揭穿了,一个是抱来的,一个是偷来的,没有一个光明正大的。两个男人,情人伤了她的心,丈夫被她伤了心。
她看了看自己住的大房子,身上的绫罗绸缎,又忍不住一阵悲伤,她还有什么脸面住在这里。可去了老二那里,她也是一样没有脸面。
汪氏想着想着就哭了出来。
正哭着呢,忽然,耳边传来一阵低低的呼唤,“娘。”
汪氏抬头,见刘文谦站在她面前。
母子二人相视无言,半晌后,刘文谦问了一句,“娘身子怎么样了?”
汪氏垂下了眼帘,“坐吧。”
刘文谦坐在了汪氏对面,“娘,丫头婆子伺候的还尽心吗?”
汪氏勉强笑了笑,“都好,我儿有本事,娘跟着你享了这么多年的福。”
刘文谦没有直接回答,“娘以后有什么打算?”
汪氏的眼泪忽然又下来了,“我是个罪人,我对不起你爹,对不起你,也对不起老二。”
刘文谦的声音很轻,“娘没有对不起儿子。儿子小的时候,娘还是很疼儿子的。娘偏心,儿子能理解,二弟毕竟是娘亲生的。儿子也有孩子,谁不疼自己的亲生子呢。”
汪氏止住了哭声,忽然抬头看向刘文谦,“老大,我虽然偏心,但我从来没想过害你们一家子的性命。我,我只是看到老二窝囊没用,想让你多帮衬帮衬他。你也知道做父母的心,我自己山珍海味地吃,他日子过不好,我怎么能不忧心呢。”
刘文谦忽然笑了,“我相信娘,但外人怎么能知道娘的一片心呢。”
汪氏又呜呜哭了起来,“老大,我从来没想过要揭露你的身世。你是我抱回来的,我虽然偏心,但你这么有出息,我跟着享福不好?何苦要把你赶走。再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