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快就问到了。”
张太太笑,“不过是几句话的事儿,我家老头子去问过了,房主说他这宅子不是为了卖的,就是留着收两个租子。卖了成了死钱,留在手里就源源不断有活钱了。”
刘悦薇笑,“张婶子,您直接告诉我,这房主要多少钱吧。”
张太太笑,“还是奶奶爽快,那我就不藏着掖着了。房主说了,他卖宅子,再买新宅子,这中间一反一复,少说要半年的工夫,后面再买宅子还不一定合心意。他说,只要奶奶愿意多给一年的租子,他就卖。宅子原价是三百六十两,这一年的租子二十两呢,奶奶看?”
刘悦薇喝了口茶,“张婶子,给一年的太多了,我只能给三个月。婶子不要忘了,我这宅子才租了三个月,但我当时可是付了一年的租子,我现在买宅子,等于还是多给了一年的租子,有这工夫,他再买十套宅子都能到手了。”
张太太眼神闪了闪,她就说,刘家的闺女,敢出来开作坊,哪能是好糊弄的,死老头子。
“三奶奶说的有道理,我也是这么想的。哪能平白无故多要钱的,回头我再让老头子去问问。”
刘悦薇笑,“那就多谢张大叔了,婶子放心,只要能说成了,中人钱我定然不会少一文的。”
张太太笑,“三奶奶说笑了,您我们还能不相信。”
张太太坐了一会子就走了。
没多大一会,郑颂贤就回来了。
他脚步轻快地进了屋,“娘子,我回来了。”
刘悦薇起身,“三哥今日比往常早了片刻呀,我还没来得及出去接你呢。”
郑颂贤拉着她的手坐下了,“我今日走的快一些,娘子又做针线呢,别冻着手。”
说完,他把刘悦薇的手放在前面哈了两口气,又放在自己腋下暖一暖,“外头冷,娘子不用去接我,我又不是不认识路。”
云锦端了杯热茶过来,点燃了蜡烛,然后就出去了,屋里就剩下小夫妻两个。
冬天黑的早,正屋门口有帘子,一放下来,屋子里都黑了,必须要点灯。
郑颂贤见云锦出去了,悄悄问,“娘子今日去赵家,有没有什么事情?”
刘悦薇笑,“就是吃吃喝喝,中间赵姑娘问了我盐引的事情,看那样子,赵家见我爹挣到了银子,眼红呢。”
郑颂贤诧异,“盐引岂是那么容易的,不是一般的大商人,知府大人也不能给。朝廷发盐引就是要找口碑好的大商家,给了这些小贩,万一他不卖盐,专门倒卖盐引,最后盐的价钱越炒越高,受苦的不还是老百姓。就赵家的家底,要是没有人担保,是拿不到盐引的。”
刘悦薇笑,“可不就是,我就说我在家里是个小媳妇,如今每天战战兢兢服侍公婆和夫君,连吃什么饭都要禀报婆家,哪里敢问盐引的事儿。”
郑颂贤抬起了下巴,斜着眼睛看她,“哦,娘子每天战战兢兢服侍公婆和夫君?我怎么不晓得有这么回事。”
刘悦薇拿帕子捂嘴笑,“我答应了赵姑娘,等我生了儿子,在婆家站稳了脚跟,就帮她问问盐引的事儿。”
郑颂贤听她这么说,忽然伸手挠她的痒痒,“骗人精一个,你现在怎么生儿子……”
说完,他自己也忍不住笑了,伸手把她抱进自己怀里,“娘子莫急,暂时没有,以后三五个儿子都有的。”
刘悦薇呸了他一口,“要生你自己生去!”
郑颂贤蹭蹭她的脸,“我一个人也生不出来呀,须得娘子协助我。”
刘悦薇在他肋下轻轻掐了一下,“别胡闹了,咱们去爹娘那里吃饭吧。今日让三哥和爹娘凭白做了回恶人,我得禀报一声娘,希望娘别生我的气。”
郑颂贤安慰她,“别怕,以前老家有人来,想请我爹帮一些不合适的忙,被爹严词拒绝。他们又让家里婆娘到我娘面前来告饶,我娘没法子,就装着很怕我爹的样子。我还记得,有个叔祖父,白占了人家的田地不想给银子,被人家告到县里衙门,他们就来找我爹,让我爹去说说,把案子撤了。”
刘悦薇好奇,“那爹答应了没?”
郑颂贤摸摸她的头发,“爹说,帮着去说可以,案子也可以撤了,但田地要还给人家,还要给一点安抚银子。叔祖父不同意,说他被人告到衙门,平白丢了脸面,田地就算给他丢脸的补偿。”
刘悦薇顿时狠狠呸了一口,“不要脸,占人家的东西,还让人家赔他!”刘悦薇两辈子加起来,最痛恨那种强占人家家产的人。
郑颂贤见她生气,连忙在她后背拍了拍,“爹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