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
刘悦薇知道她看的肯定不是自己,也不生气,“多谢老太太夸赞。”
辞别过了老太太,她又去李大太太那里告辞,李大太太送了她一对金镯子做见面礼,刘悦薇想着虱多不痒债多不愁,道谢后就收下了。
在李家吃饱喝足后,刘悦薇带着两样值钱的见面礼和一对点心走了。
她才出了李家大门,李老太太就把李大太太叫了过去,“老大媳妇,你说的没错,这孩子和你姑妈真像。”
李大太太轻声问,“娘,咱们要怎么做。”
李老太太沉默了片刻,缓缓道,“如今南安王掣肘,陛下在前朝颇为吃力,太妃娘娘在行宫里整日还要和杜氏打机锋。你不知道,你姑妈年少时就是个有胸襟的,家常从来不和人争吵,能让就让,要不是逼急了她,她定然不会去行宫的。行宫的日子不好过,咱们还是问过娘娘的意思再行动。再者,当日小殿下被送走,名头就是说父子相克,如今那位还活着呢,咱们不能贸然行动。”
自此,李家再没找过刘悦薇,刘悦薇也没去李家。她安安静静地过着日子,每天照顾郑颂贤的生活起居,平常没事和张太太、孟太太等人玩耍,小日子过得悠哉悠哉的。
刘悦薇虽然日子过得清净,却丝毫没放松打听青州这边的消息。
她不知道的是,李家派往京城的人,已经和李太妃接上头了。
去的是李大太太的亲儿媳李大奶奶。
李大奶奶去行宫给李太妃请安,娘家人来了,李太妃十分高兴,把娘家侄孙媳妇叫到跟前说话。
李大奶奶按照规矩行了国礼,李太妃亲自起来扶起了她,“好孩子,到姑祖母这里来,不要客气,和你家里一样。”
李大奶奶从善如流,“姑祖母,祖母和我娘让我带话,说是十分想念姑祖母。祖母年纪大了,我娘管着家里的一摊子事情都走不开,就打发我来给姑祖母请安。姑祖母身子可好?”
李太妃高兴地拉着她坐在自己身边,“好,我好得很,陛下和皇后孝顺,有什么好东西,太上皇那里有的,我这里也少不了一份。你祖母和你娘她们好不好?”
李大奶奶点头,“都好的很,就是惦记姑祖母。祖母说,以前她刚过们的时候,经常和姑祖母一起做针线活,现在她眼睛看不清楚了,趁着光线好的时候,绣了一方帕子,让我带给姑祖母。”
李太妃接过那一方帕子,眼底有了泪意,娘家老嫂子还记得她喜欢兰花,“回去后替我回话,我好得很,让你祖母保重身子,将来,等一切尘埃落定了,我接她到京城来住。”
李大奶奶俯身道好,又看了看周围服侍的人,李太妃知道娘家侄孙媳妇可能有话要说,挥挥手,除了自己身边贴身的老嬷嬷,其余全部打发走了。
李大奶奶从怀中掏出一封信,“姑祖母,这封信是祖母口述,我娘亲手写的,请姑祖母亲自阅览。”
李太妃接过信,撕开了信封,一目十行看完了,然后,她的泪水就止不住掉了下来,很快,一向克制的李太妃嚎啕大哭了起来。
李大奶奶连忙安慰道,“姑祖母,您莫要难过。祖母说,要怎么做还请姑祖母示下。”
李大奶奶是李家嫡长孙媳,这事儿她也知道。
李太妃哭了一阵子,对李大奶奶说道,“好孩子,劳累你上京跑一趟了。你在这里住两天,咱们家在京城也有宅子,过几天我再叫你过来。”
李太妃送了李大奶奶一些衣裳料子,打发她先回了家。李家老宅在河间省,但京城这边也是有个大宅院的。
送走了侄孙媳妇,李太妃一个人在屋里坐了许久。当年她无奈送走了儿子,没想到从此再不得相见。
如果那个孩子还活着,现在也三十多岁了。当初送走他时,还不到一百天,小小软软的一团,她怎么舍得啊。
可她害怕啊,她怕那个没心肝的男人为了自己,听信杜氏那贱人的话把孩子放到火上烤。别说一个时辰,就是烤一下孩子也受不住啊。就算不烤,这些人不知道还有什么法子等着收拾她们母子。她不能冒险,只能忍痛送走了他。
想到这里,李太妃对杜太妃的仇恨又多了几分。
她擦干了眼泪,叫了贴身嬷嬷过来,“皇儿每日操劳国事辛苦,我给皇儿做了件衣裳,明儿你回宫,亲自送给皇儿,然后给他带个话。”
这老嬷嬷是她从李家带过来的,当初的事情是她一手安排,但谁知道那个嬷嬷出宫后就死了。
皇帝接到李太妃的衣裳后,让老嬷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