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灵犀问,“刘家虽然被围了起来,你的身契已经放了。咱们多看着些,为甚一定要离开青州?”
汪彩凤不想告诉他太多,“我必须要走,我要去找表妹。万一她们姐妹不知情回来了,岂不是被人一锅端。”
上官灵犀咬了咬牙,“你一个人走,我如何能放心。你别怕,我来想办法,我带你走。我时常到乡下去接活儿干,现在外头人都以为咱们两个闹崩了,我出去总不会有人盯着我。”
汪彩凤犹豫了片刻,又问,“你走了,巧巧怎么办?”
上官灵犀想了想,“我问问巧巧,愿不愿意跟我一起走。要是不愿意,我把银子都留给她。”
汪彩凤摇头,“不行,你跟我走了,那些人肯定会抓巧巧。”
上官灵犀问,“真的有这么严重吗?你只是郑三奶奶的丫头,就算刘老爷被人看着,不至于连你都看着吧。”
汪彩凤刚才哭过了,又吸了吸鼻子,“我也不知道,伯娘说让我赶紧走,我拖拖拉拉的,等到现在还没走。”
上官灵犀立刻道,“那就一起走,带上巧巧!”
汪彩凤鼻头又有些酸,“灵犀,你真的要跟我走吗?”
他重重点点头,“走,咱们一起走,到哪里都不分开。”
说完,他伸手在被窝里把她的衣裳往一起拢了拢,“刚才我犯浑,彩凤你别我和计较。”
汪彩凤擦了擦眼泪,主动伸出双手搂住了他的脖子,把娇软的身子贴了过去,“灵犀,我愿意。”
上官灵犀整个人僵硬住了,汪彩凤柔软的曲线紧紧贴着他,刚才他把自己的衣衫也都去了,就剩里衣挂在身上。汪彩凤十九岁了,发育的很成熟,他算起来也有二十一岁,两具相爱的躯体在被窝里紧紧挨在一起,现在心爱的人又像藤蔓一样缠了过来,在他耳边说愿意和他好,他瞬间觉得自己的脑子炸掉了。
汪彩凤见他没有反应,忍不住问,“灵犀,你不喜欢我吗?”
上官灵犀听到这话,哪里还忍得住,二话不说,翻身就压了上去。
这一闹腾,就闹腾了到了半夜。
上官灵犀一夜未归,巧巧急得不得了。天还没亮,他悄悄摸着回来了。路上遇到了好几拨巡夜的人,他仗着身姿灵巧和路线熟悉,闪躲着回了家。
巧巧一开门,他立刻钻进了门。
“哥,你去哪里了?”
上官灵犀平复了下心绪,“巧巧,过几日我和你嫂子要离开青州,你收拾好东西,跟我们一起走!”
巧巧反问,“嫂子?”
上官灵犀的脸在黑暗里红了一下,“就是彩凤,她现在是你嫂子了。”
巧巧结结巴巴,“哥,你,你去了彩凤姐姐那里,一个晚上没回来?”
上官灵犀咳嗽了一声,“我们本就有婚约,她现在是你嫂子了。”
巧巧反应过来了,立刻笑嘻嘻的,“好,好,我知道了,我有嫂子了。我就说,你们两个好得很,怎么忽然就吵架了。还是张妈妈说的对,小两口吵架,床头吵床尾和。”
上官灵犀顾不得和妹妹开玩笑,立刻行动了起来。
他先去找了媒婆,让媒婆给自己说亲。巧巧觉得奇怪,他让妹妹不要管。他提的要求很苛刻,但给的媒人钱高,媒婆虽然有些不满意他条件多,也只能慢慢给他寻摸。
这边让人给他说亲,那边他四处接活,专找那些偏僻乡下的活儿接。
还没等他们走呢,衙门开始招人,说是服徭役,这次条件卡的特别紧,两丁抽一,三丁抽二,不白干活,还给钱。明眼人都知道,这不是让人服徭役,倒是跟征兵差不多了,且征的厉害。
许知府彻底不再掩饰,他手里有了兵,行事更方便。青州一众官员们都被他监控起来,至于刘家,已经被人全部围起来了。按照花名册和身契,一个个抓。汪彩凤的身契在她自己手里,侥幸逃过一劫。然而,她那个不要脸的后娘见到刘家倒台,立刻来叫汪彩凤回家。
汪彩凤拎着棒槌,在金缕阁门口,把汪二太太太太往死里打了一顿。汪二太太以为汪彩凤就是做做样子,岂会真的打她,谁知汪彩凤拿着棒槌兜头就砸了下来,一下接着一下。汪二太太的鼻梁骨被打断了,头被打破了,吓得坐到地上哭,骂汪彩凤狼心狗肺不认爹娘。
汪彩凤拎着棒槌站在门口,冷笑一声,“你再敢啰嗦一声,我就去衙门里报官,说你和刘家一起贩卖私盐。”
汪二太太继续骂,“刘家倒霉了,我怕你一个人被人欺负,来带你回家,你却这般心狠,连我都打。我就算不是你亲娘,也养大了你。”
汪彩凤对着她的脸狠狠吐了一口唾沫,“你怕我被人欺负?你是怕我的银子到不了你手里吧?我告诉你,再敢过来,我拼着这条命不要,也要打死你!”
她凶狠的样子真把汪二太太吓走了。
谁知汪二太太走了后,她爹又来了,还是说让她收拾东西回家,给她找个好婆家。
汪彩凤回到院子里寻了一根绳子和一把刀,都扔在她爹面前,“一百两卖身银子既然还不了你的恩,我把这条命还给你,是勒死我还是捅死我,你自己选吧。”
汪彩凤像个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