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回去吧,明日朕让人去带那个孩子走。出去后莫要多说,窝藏反贼之后,虽然此次谈判中是个筹码,说出去也不好听。要是被人知道了,朕也不好偏着你。”
刘文谦再三谢恩,先回府了。
等回到家,刘文谦把此事告诉了魏氏。
魏氏吓了一跳,瞬间眼泪又出来了,“王爷,您怎么不早告诉我。”
所有人都认为刘文谦放一把火救下了魏氏母子三个,却没想到这是他和许知府商议好的。他为了救妻儿,不仅放火烧自己,还承担了窝藏反贼之后的罪名。
当日刘文谦在花园子里乱挖,许知府就觉得他心里可能在打什么坏主意。说实话,许知府对于南安王到底能不能成事心里也没谱。若是成功,那最好不过。要是失败了,他所有的儿女怕是都性命难保。
许知府再三思量后,和刘文谦达成协议。刘文谦放火,提前在房里藏了几个木头人。等火一起,他被人救出来了,那几个木头人都烧没了。许知府亲自来刘家查看,检查花园子里时,略过个那个及其隐秘的地窖。
他也没有别的条件,以后若是南安王事败,刘文谦或者他的子女要帮许知府留下一条血脉。反正南安王只在乎刘文谦的性命,他的妻儿从来入不了南安王的眼。许知府利用南安王这种无所谓的态度,暗度陈仓放走了魏氏母子,给自己留了一条后路。
刘文谦当时都不晓得自己能不能活下来,二话不说就答应了。等后来他到了京城,过了一年多才去找那个孩子,没想到真找到了。他随手丢在庄子上,当个普通孩子养着。
谁也没想到,现在许知府居然来问他要儿子。
好在许知府知道事情轻重,并未直接点破是谁藏了他的儿子。
魏氏责怪刘文谦,“王爷早该告诉我的,怎么能一个人做这么大的决定。”
刘文谦长出了口气,“说实话,当初找到这个孩子,我也有犹豫要不要留下他。留下他吧,是个祸端,若是被人翻出来,岂不是罪过。若是不留吧,好歹是条性命,他爹当初也放了你们母子一条活路。”
魏氏也担心不已,“辛亏陛下没有责罚。”
刘文谦沉默了片刻才道,“陛下好敏锐的心思,许知府这样一说,他就猜到了我头上。看来以后做事情还是要光明磊落,不知道哪天就被陛下揪住了小辫子。”
魏氏悄悄问他,“陛下有没有生气?”
刘文谦低声道,“生气定然是有的,但我估摸着,他气的并不是我藏了这个孩子,而是没有告诉他。”
魏氏念了句阿弥陀佛,“幸亏这孩子还有些用,不然咱们的罪名就大了。老天爷真是有眼,因果报应不爽。姓许的造反,让他断子绝孙。他留了一丝善念,如今能白捡回这个儿子。”
刘文谦道,“此事还是莫要告诉孩子们。”
魏氏点头,“我晓得。”
皇帝第二天就把许知府的儿子弄走了,几位重臣们都大眼瞪小眼。
庄大人问,“陛下,此子果是许家孩子?”
皇帝点头,把责任和功劳都揽到了自己头上,“许贼奸诈,对南安王阳奉阴违。一边扣押着诚王,一边放了诚王妃母子,条件是让诚王照看他这个私生子。诚王回京后寻访了一年多才找到这个孩子,朕让人留他一命,果然有用。”
庄大人忙道,“陛下圣明。”
其余人也赶紧来拍马屁,这事儿算是糊弄过去了。众人心里都清楚,此事不适合说出去。若是让天下人知道了,许知府造反,皇帝居然还留了他儿子一条性命,以后岂不是人人都敢造反。
人找到了,后面就是和谈的事情了,皇帝自己挑了能言善辩的御史中丞范达人去谈判。
范大人火速带着那个孩子去了云南,双方约定在两军阵前见面。
许知府和范大人是认识的,范大人想着自己是礼仪之邦,主动打招呼,“许大人别乱来无恙。”
许知府,哦不,许首领请他坐下,“范大人风采依旧,许某却落魄不堪,就差茹毛饮血了。”
范大人笑道,“如今许大人愿意和朝廷和谈,以后就好了。”
许首领看着范大人,“范大人,既然和谈,就要有诚意,我提的两个条件,陛下都答应吗。”
许首领还叫皇帝为陛下,范大人心里很高兴,“陛下心胸开阔,自然不会在意这些小事。双边贸易之事,只要许大人以后能约束土人莫要胡来,也并不是不可以。至于令公子,我已经带来了,人就在后面大营里。”
许首领道,“我要先见一见孩子。”
范大人也很有魄力,让人把孩子带了过来,许首领一看就认出了自己的儿子,激动的眼眶都红了。
范大人立刻让人带走孩子,继续和谈。
两边先签了贸易文书,随后许首领先退了一个城池,朝廷把孩子给他,他又退了一个城池。
范大人做完这些事情就回京复命去了。
解决了云南土人的麻烦,众人心里轻松了一些,但愿这姓许的真能把土人管好了。
云南驻军和土人的拉锯战中,沛哥儿悄悄过了三岁生日。
三岁是个重要的坎儿,到了三岁以后,孩子的存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