爵位。陆家当年虽然被抄家,肯定还有底子在。我就担心,到时候殿下想守拙做臣子,别人也不肯相信殿下了。”
五皇子沉吟了片刻,“此事走一步看一步吧,父皇春秋鼎盛,太子做的也很好,上面还有三哥四哥,哪里就轮得到我。”
郑颂贤又喝下一口酒,“殿下,诸皇子已经成年开府,按照规矩,也该给封地出京了。”
五皇子瞬间明白了他的意思,“怀瑜,你是说让我出京吗?”
郑颂贤叹了口气,“殿下,暂时还出不了,先等陆侯家里人来了再说吧。”
五皇子道,“都是我连累怀瑜了,如今人家都以为你是我的同党。”
郑颂贤笑道,“我与殿下以文会友,哪里说得上是同党。再说了,我只是个小小的五品官,又不像陆侯那样风采出众,谁也不会来盯着我的。”
两个人你一句我一句,喝了四壶酒才作罢。
等郑颂贤回来时,刘悦薇见他似乎有些醉意,满身的酒气,连忙带着他去耳房洗漱,“你们两个说话就说话,喝这么多的酒做甚。”
郑颂贤笑道,“娘子,不喝酒,干坐着岂不尴尬。就像你们女人在一起说话,不也要吃茶吃点心。”
刘悦薇给他搓干净了,回房后,他衣裳还没穿好呢,喝了一碗醒酒汤之后,抱着自家娘子就往床上去了。
第二天,刘悦薇总觉得自己胳膊腿儿有些发酸。
呸,喝两口黄汤,就不像个人了。
她刚把家里的事情处理好,魏氏忽然使唤人来叫她,刘悦薇匆忙跟着人去了。
才一进王府,就听加里面传来吵闹声。
她赶紧进去了,发现刘悦蓁正在大声和一个媒婆说话。
媒婆似乎被气的不轻,“三郡主,您这是什么话,哪有成亲后还要往外跑的。”
刘悦蓁道,“旁人是旁人,我是我。我不出去跑,谁给那些百姓打井?那些无儿无女的老太太谁看她们一眼,我带回来的那十几个孩子谁管?我又不是为了图这一时的美名,我要一直管下去的。姑祖母不是说一向乐善好施,回头我这里需要人出钱出力了,定然会记得她的。”
哎哟,媒婆气的心口疼。
魏氏连忙呵斥刘悦蓁,“快些住嘴,回你自己屋里去。”
刘悦蓁见二姐姐来了,对她眨眨眼,然后走了。
刘悦薇和媒婆打过招呼,坐在了一边。
媒婆连忙道,“看看,长乐郡主如今过的多好,都是王妃娘娘教导的好。三郡主就是年纪小了些,还是小孩子脾气,等长大了就好了。殿下说了,三郡主愿意做好事,张家最喜欢了。就是三郡主说的这个要出门,王妃看能不能再商议商议。”
魏氏笑道,“自己的孩子自己晓得,不瞒您说,这孩子自小被我当男孩子养大的。我就算答应张家了,以后她在家里坐不住,到时候还是有的闹,索性现在说明白些,以后也不用扯皮。还请您告诉姑妈,我家三丫头性子活泼,和她家孙子怕不是良配。”
来的媒婆是一位过了气的大长公主家请来的,想把刘悦蓁说给她孙子。但刘悦蓁自己提出了条件,成亲后她每天都要出门的。
大长公主如何肯定答应,她愿意来提亲,还是因为刘悦蓁最近名声好听,好歹身上有个郡主爵位。大长公主几个儿子不成器,这个孙子也没个功名,她就想给孙子说个娘家好一些的。正好,刘悦蓁入了她的眼。原来她是看不上的,觉得这丫头太野,看到长辈眼里没有敬意,还会顶嘴。好在刘悦蓁自己做了几个月的好事,挽回了一些名声,立刻就有人上门来提亲了。
大长公主家里也不是头一家了,前头陆陆续续来了三四家。
刘悦蓁就一个要求,成亲后不能限制她出门。她想去哪里,想走多远,想出门多久,可以请示长辈,但长辈不能拦着。
这一条吓跑了前面所有的媒婆,谁家小媳妇还能天天出门呢。别说小媳妇了,多少儿孙满堂的妇人,也没敢说这话的。
魏氏知道自己女儿的性子,现在就算强逼她答应了,后面还是要闹。
魏氏也坚持这一点,母女两个都这样,故而一家都没说成。
等媒婆一走,魏氏就和刘悦薇说道,“我怕是要不了几天,你三妹好不容易攒起来的好名声,又要败坏完了。”
刘悦薇笑道,“娘,别担心,我准备带着三妹妹开个慈恩堂。三妹妹不是带回来十几个无父无母的孩子,我出钱养着他们,叫他们认字干活,等到了十五岁,让他们自己家去谋生。三妹妹要是闲着没事,让她来给我做个大管事。”
魏氏叹了口气,“只要能让她安生些,你说怎么办都行。我现在都随她了,只要她自己高兴就好。”
刘悦薇知道,妹妹不肯嫁人,爹娘承受了很大的压力。前一阵子大家都在关注陆家的事情,等过两天缓过劲儿来,怕是又要谈论诚亲王府的三郡主了。
趁着大家的口舌利剑还没吐出来,刘悦薇决定先下手为强,“娘,这个慈恩堂我也不能一个人出钱。那些太太们不都喜欢说自己是活菩萨,我得找她们化缘,谁捐了多少钱,我都公布出来。让她们都出血,就没工夫谈论三妹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