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婉柔六岁的时候,不光称霸了巷子,半个边城都没人敢惹她。天爷,陆姑娘才六岁,手下的功夫可不是玩的。
有了这么个厉害的姐姐,陆小郎出门也没人敢惹他。他姐姐是边城霸王花,谁敢打他,他姐姐立刻能锤爆人家的狗头!
陆婉柔八岁的时候,就敢单枪匹马出城去打猎。你以为她打兔子嘛,不是的,人家打狼!
我的娘诶,刘悦蓁第一次看到女儿打回来的狼,吓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把女儿拉过来仔细摸了摸,“它咬你了没?”
陆婉柔用袖子擦擦汗,“娘,没有,这畜生不中用的很,我几枪就挑死它了!”
刘悦蓁气得对着她的屁股狠狠拍了几下,“谁让你一个人出去的?会两下功夫就了不起了?你以为你是谁?城里人让着你,那是看你爹的面子!狼认识你爹?狼会给你面子?这回你走运,遇到的是孤狼,下次遇到群狼,活撕了你!”
陆婉柔傻眼了,边城外的野林子狼多,经常害人,她就是想除害,怎么娘还骂她?
她委屈的哭了。
刘悦蓁见女儿哭了,又搂着她安慰,“大妞啊,娘不该骂你。可娘担心啊,你要是有个什么意外,娘还活不活了。”
陆铭回来后听说女儿独自去打猎,也很担心,他开始反思自己教养女儿的方式。因为见她是武学天才,舍不得浪费,一味教导她功夫,却忘了教导她如何去控制自己。她打架斗殴称霸街面也就罢了,现在连狼都敢杀。
她才八岁,等闲军中普通将领都不是她的对手。这样下去,要不了几年,怕是无人能约束她了。
陆铭决定停一停步调,他开始让女儿习文。
陆婉柔最烦诗词歌赋了,但她爹这次铁了心要掰正她的性子。请了家教在家里单独教导她,每天写字背书。不管她学的多慢,都必须学。每天布置的任务完不成,就没收她的武器和马匹,不许出门。
陆婉柔憋了一阵子,实在忍不住跑出去了。陆铭亲自去把她捉了回来,父女两个在家里校场上打的乒乒乓乓。
陆婉柔最后累的躺在地上哭,陆铭用枪抵着她的脖子,“起来啊,你不是很厉害嘛。我告诉你,你这点本事,也就能欺负欺负街头的混混。上了战场,狗屁不是。你以为做将领会打架就行?呸,别叫我戳你老底子了。你那字写的跟狗爬似的,给皇帝写折子你不嫌丢脸?谁家将军真个大字不识?”
陆婉柔第一次看到她爹这么绝情的嘴脸,把她说的狗屁不如。
陆婉柔打不过她爹,只能继续窝在家里。好在弟弟陆小郎乖巧,每天都会偷偷帮姐姐写功课,从外面带了好玩意回来给她,还会买一些有趣的话本子回来给她看。家里长辈都睁只眼闭只眼,只要她肯学就行。
这样磨了一年多,她少了许多急躁,能安安静静在家待一天不吵不闹。写的字也有个样子了,说话时也时常能引经论典,还学了些厨艺。
陆婉柔发现,家里人都是吃软不吃硬的。比如她说话时能够出口成章,更容易说服长辈。她做了一道菜给爹娘吃,比她软磨硬泡一个时辰都管用。
为了能早日自由,陆婉柔拿出学武的劲头学习琴棋书画和女工厨艺。等她能给弟弟做一件像样的衣裳,以及能顺利完成先生布置的功课时,她爹终于解除了她的禁足令。
这个时候,陆婉柔已经十岁了。两年啊,她被她爹关在家里整整两年!
陆婉柔正式得到准许出门那一天,激动的差点哭了。
她爹亲自带着她去城外跑马,这次他们又遇到了狼,还是狼群!
陆婉柔兴奋的直搓手,她爹在一边教导她怎么布阵,怎么诱骗头狼。最后父女两个联手,把头狼捕杀了,其余的狼群也死伤大半,剩下的都跑了。
父女两个满载而归,陆婉柔身上都是狼血。一路打马回家,边城的人都惊动了。老天爷,还以为陆姑娘变成淑女,怎么又打狼了!
没过多久,边城悄悄有人给陆婉柔取绰号,叫狼姑娘!
陆婉柔一点不在意,做狼姑娘总比做兔子姑娘要好。那年胡人入关,但凡腿脚有点劲儿的姑娘都跑了,只有那些平日里弱不禁风的女子都惨死在胡人铁铁下。
陆铭继续让女儿文武兼修,陆婉柔也想证明自己不是个只会打架的夯货,她不光习武,还学战法兵书,陆家父子把压箱底的本事都拿出来教她。与此同时,她还努力跟着弟弟做文章,跟着她娘学管家,当然,学的最好的,还是武艺兵法。
陆婉柔十三岁的时候,一小股胡人悄悄来抢东西。陆铭派出一队人马回击,陆婉柔偷了家里侍卫的普通兵服换上了,跟着部队一起出了城。
众人渐渐发现不对劲,那个瘦瘦小小的家伙是谁?他娘的,怎么杀胡人跟砍菜瓜一样利索?
分管的百夫长觉得奇怪,他手底下怎么多出个人来了?还这么勇猛?
等把那群胡人杀的差不多了,众人一数,嚯,那个小个子杀的最多!
带队的将领把她拎了过去一看,好嘛,这不是将军家的大姐儿?
陆婉柔嘿嘿笑,“张叔,您可千万别告诉我爹。”
张将军摸了摸胡子,“大妞啊,你虽然厉害,但是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