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各种轻松有趣的历史课堂,忽悠得人信心倍增。
直到决定要考历史系研究生了,众多大部头材料才把封面一撕,露出自己枯燥狰狞的真实面孔。
言落月想了想,低下头,声而快速地在凌霜魂耳边说道:
“我虽引了一些言大师的趣事作为开场,但言大师的功绩亦不容抹消。前面的歌词之所以编得诙谐,是为了……”
“……是为了后面把人骗进鲨。”言落月深沉地接口,“你们这些搞教育的套路,我可真是明白了。”
像是什么高数第一课只讲绪论,给了广大学一种自己可以及格的错觉。
“——因为,了真实人物以后,就是会被亲友找上□□啊!”
言落月笑眯了眼睛:“说吧,你比较喜欢清炖仙鹤,还是红烧仙鹤?”
凌霜魂眨了眨自己清澈的眼睛,露出一个有些乖巧的笑容。
“正好你想普及历史知识,我也给你普及一个常识——你知道为什么在言大师的第版《魔物杀》里,只出了法器卡,没有出人物卡吗?”
凌霜魂愣愣抬头,清澈的双眼里闪动着最纯粹的求知欲:“我不知,请言道友指教。”
言落月笑得露出牙齿。
沈净玄说:“真奇怪,从那以后,他们的关系反而变好了。”
从前这两人你客气,我客气去的时候,空气里仿佛浮动着一层秋露和薄霜。
但自从言落月把凌霜魂查了一顿水表后,时不时就能看见这两人凑在一起研究地图。
“果非要选一个的话,醉鹤可以吗?……嘶,等一等,你不要拔我的羽毛……拔也拔黑色那几根……言道友,言道友!——言!白鹤要咆哮了,真的要咆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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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的结果令人皆大欢喜。
言干纠正他:“打架打赢才是交流感情的最好方式——要是输的人是妹妹,咱们现在肯定在准备适合套鸟的麻袋了。”
说罢,三个战斗派相视一笑,空气里充满了狼狈为奸的味道。
“不知落月他们现在到哪儿了。”沈净玄手捻佛珠,面上闪过一丝因缘际会的惆怅。
除此之外,他们好像还背着大家计划着什么事情。
“意料之外,情之中。这没什么可奇怪的。”
桑戟朝言干的方努了努嘴:“看看我俩就明白了。打架是交流感情的最好方式,既然已经打过一架,那大家就是好朋友啦。”
她正在野外抓蛇呢!
想不到吧,这些日,言落月和凌霜魂偷偷商量的事情,就是要在旅途中夹带一个新的旅友。
冬天一到,言落月过完了五周岁生日,血条顺利突破十万。
“她才了一个上午,就已经很想她了。”
……
言落月今在哪儿呢?
他摇身变回人形,第一件事就是整好自己本就一丝不皱的衣冠。
“那位巫道友,就住在这附近吗?”
“不。”言落月看着手里的罗盘,“他在更远一点的地方……不过你就先不要跟我进去了,我怕人多了会把他吓跑。”
仅仅在离开族地、踏上征程的第一个上午,言落月就偏离了航道。
她要履行自己当初的诺言,绑架代替购买。
拍拍丹顶鹤的后背,凌霜魂接到言落月的示意,收拢翅膀,俯冲落地。
凌霜魂大受震撼。
怎么回事,难道每个人成为你旅伴的前提,就是要先被你胖揍一顿吗?
言落月指了指自己甜美的笑脸。
凌霜魂有点迟疑:“吓跑?等等……言,你这是在干什么啊?”
只见言落月一边露出可爱的狞笑,一边依次从储物袋里拿出麻袋、草绳,还有火折。
凌霜魂:“!!!”
“……万一套不着呢?”
“啪”地一声,言落月一口气吹亮了火折。
“那就点一把火,看他肯不肯出?”
“我先去好好请他。”
凌霜魂有点纠结:“果请不动呢?”
言落月扬了扬手里的麻袋和绳:“那我就绑架代替购买,麻袋套他。套到以后再耐心地说服他。”
凌霜魂:“???”
姑娘把预备好的东西依次抱在怀里,她挺起胸膛,雄赳赳气昂昂,朝着罗盘指点的方出发。
目送着言落月的背影远去,凌霜魂乖乖等在原地。
凌霜魂大为震惊,感觉龟族的基础教育出了很大问题:“啊,不对,这都是谁教你的啊?”
言落月深沉道:“是历史教我的。”
想当年,张飞就设想过同样的手法,意欲请诸葛亮出山的!
毕竟,一个既懂得先礼后兵,又懂得以(物)服人,最后还知道把黑锅推给历史的家伙,就像是囊中的锥、胆中的结石、脑血管里的血栓一样,绝不会在这世道中沉寂久的。
很快,在无人的旷野里,就响起了白鹤自娱自乐的歌声。
“云冥冥又风萧萧兮,我与言一同行路~
他默默地掏出本本和一只笔,开始积累起《言落月传》的素材。
虽然截止到目前为止,“言落月”这三个字尚且籍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