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藏镜仕女:“公子大人,计划进展的不是很顺利,但是好在深渊那边的人我们已经带过来了。”
铃梓听到熟悉的嗓音在帐篷外轻轻嗯了一声,是达达利亚的声音。
昨天那个假学者的声音紧接着响起,听起来惨兮兮的:“她肯定是深渊的人,她能够看穿一般类人种族的伪装,昨天都差点把我的尾巴踩断了!”
……铃梓按捺住自己吐槽的冲动,这根本构不成她是深渊的判断标准啊!
藏镜仕女继续说道:“只是……她不肯配合我们,我们只能够将她绑起来了,您要进去看看吗?”
“以您的实力,一定能够说服她的!你的手段我们都知道!”假学者在一旁煽风点火。
“我知道了。”达达利亚点了点头,然后一个人掀起了帐篷的帘子。
就像是一个慢动作一样,他掀开帘子的一瞬间,大量的阳光倾泻了进来,打在了铃梓的脸上,清晰地映照出了她惊讶的表情,而她睁大眼睛也只能看到来人的一个剪影,他的五官都被隐匿在了阴影中,肃杀的气氛让她心中一凛。
看到一张熟悉的面孔映入眼帘,达达利亚以为自己眼花了,他很小声地问了一句:“铃梓?”
“嗯,是我。”铃梓假模假样地咳嗽一声,用来掩饰自己此刻的狼狈,可是她一咳嗽,刚才往脸上抹得泥就扑簌扑簌地向下掉,落到她的嘴里让她呸了好几声。
达达利亚赶紧走上来给她松绑,脸上流露出几分茫然:“你怎么会在这?你不是在璃月吗?”
“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会在这。”铃梓呲牙咧嘴地揉了揉自己被绑的发酸的手腕,达达利亚直接握住了她的手,温和的水元素瞬间包裹住了她,让她感觉一阵清凉,酸痛感顿时缓解了不少。
学者看着他们熟人见面的场景,在一旁哼哼了几声,表示这里还有一个人需要松绑。
达达利亚眯起眼睛,在判断这到底出了什么乌龙,而铃梓则在他的授意下给那个须弥的学者解开了绳索。
学者一朝获得自由,直接老神在在地做到了地上,摆出一副吃瓜看戏的样子,活了这么多年的经验告诉他眼前的这两个人关系匪浅。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铃梓看着达达利亚。
达达利亚则不太满意她离自己做的那么远,直接揽住她的肩膀,让她能够和自己贴在一起,而后解释道:“深渊法师研究出了一些奇怪的咒语,愚人众这边也有一些士兵们中招,我们尝试去解咒,但是无一例外全都失败了,所以只能寻求其他方法。”
铃梓看着他:“所以你们挟持了这名学者?”
他刚想点头,却听到学者怒吼道:“什么挟持!这是绑架!彻头彻尾的绑架!”
达达利亚无奈扶额:“这么说……也没错。我们很早就知道有一名精于此道的须弥学者,所以之前就尝试过跟他沟通,但是他一听是愚人众就拒不回应甚至还对我们说了很多难听的话,我们无奈之下只能出此下策,知道了他要来蒙德之后就动了手将他绑了过来。”
“但是他被我们绑来之后也拒不配合我们,从他的嘴中我们没得到一点有用的信息,他的笔记本写得潦草,除了他本人谁也看不懂,我们只能再换其他方案。”
“因为你们卑鄙无耻!我才不会帮你们!”学者在一旁快要被气得吐血,但是他的愤怒被这屋子里的其他两个人同时忽视。
铃梓想起刚才其他人都认为自己是深渊的人,若有所思:“所以你们选择和盗宝团合作,目的是引出深渊那边的人?因为深渊肯定不会这么轻易地让你们解开咒语,一定会想办法阻止你们,你们如果能直接抓住他们,也就掌握了解咒的方法。”
“对。”达达利亚眯着眼睛笑了起来,像是感慨她的激灵,居然毫不避讳地在她的额头上亲了一口,让铃梓的脸色瞬间爆红。
“璃月有句古话,解铃还须系铃人,既然学者不肯帮我们,我们只能设下陷阱埋伏深渊的人,愚人众在现场留下了盗宝团的印记,无数线索都指向盗宝团,他们要是想阻止只能从盗宝团那里下手。”
“但是没想到先接到消息的是西风骑士团的人。”铃梓叹了口气,“骑士团收到了盗宝团的威胁信,如果不给钱的话就要拿他的小命开刀,所以我就去偷了笔记还想偷偷救出学者,结果就被绑到了这里。”
达达利亚思索了一下:“愚人众设想过骑士团会参与,所以故意在现场留下了迷惑性的线索,即便是他们查到了营地的具体地址应该会在几日之后了,到那时我们早就抓到了深渊的人,也会将这个学者放回去,一切都会与我们无关。不过意外出现了,不知道骑士团的人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在了那里,以至于把你们当成深渊的人。”
学者则在一旁颇有骨气地吐槽:“只有没有尊严的人才会写那样的信!反正我是肯定不会写的。”
铃梓看了他一眼,又想起之前凯亚形容那封威胁信里学者的字迹歪歪扭扭,看来本来就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