儒的画作……”
刘禹被灌了一脑子迷魂汤,稀里糊涂地答应了下来。
映娘抱臂,咬着牙冷笑半晌。徐清圆和她目光一对上,脸颊一红。都是女子,熟用的伎俩映娘岂会看不懂?
但是映娘并未多说什么,让徐清圆感激十分。
徐清圆和他们告别后,去楼下的雅舍中寻找晏倾和那个原永。
她到了的时候,晏倾也正好给人灌完迷魂汤,让那个原永晕头转向:“如此,三日后我与妹妹和原大哥相约小锦里。到时候原大哥一定要不吝赐教,将我推举给锦城的大人物。我和妹妹的前程,就寄托在原大哥身上了。”
胖子中年人喝酒喝得打嗝,胸脯拍得倒是很响,大着舌头:“没问题!三天后,张老弟你来小锦里找我!我肯定把你推荐给大客户,让你这一趟赚钱!”
他趔趔趄趄地爬起来,一手端着酒壶,向晏倾扑去。
立在帘帐屏风旁的徐清圆瞪大眼。
她看晏倾灵敏无比地跳起,快速侧身。胖子往前扑去,轰然如大山般倒在了案头上,抓着酒壶对嘴狂饮。
徐清圆看到晏倾那快速动作,让他颊畔发丝飞起一缕。他轻轻松了口气。
徐清圆忍不住笑出声——原来晏郎君躲人的时候是这个样子,有些可爱。
晏倾一僵,回头看到屏风后走出一个她。
二人面面相觑之时,听到那醉醺醺的胖子还在嘀咕:“可怜见的,你这都快穷得要卖小情人儿了,老哥怎么也得帮个忙啊……”
徐清圆看到晏倾的脸登时红透了。
她心中亦羞了一把。
但她硬撑着体面,向晏倾走过来。淡淡酒气萦绕,在旁的男子身上是恶臭,在晏郎君身上只觉得清冽。
她扶住晏倾的胳膊,硬着头皮,撒娇一样地晃了晃他僵硬的手臂:“哥哥,我们走吧。”
晏倾垂眸,面秀唇红,赧然无比地“嗯”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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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走出小锦里,仍相携着继续走。
晏倾低头向她解释:“情人的说法,只是权宜之计。我努力过了……”
只是不被相信。
徐清圆轻轻摇头,并不介意此事。她亲眼见他如何否认过,旁人不信……她其实并不那么在乎。
徐清圆有其他忧虑,她问:“哥哥遇到难处,真的会像跟他说的那样,卖掉我这个小情人儿吗?”
晏倾垂眼看她,她握紧他衣袖,目视前方,手指却因用力而发白。
她的紧张与不安,让他心软。
于是晏倾的泠泠黑眸如流水,光华生晕:“自然不卖。”
徐清圆低头,藏住唇角的笑。
为了晏郎君的名声,小娘子娇滴滴,还是敷衍地表明了一下自己与他立场相同:“他们真可恶,竟不信我与郎君的清白。”
晏倾轻轻斥她一眼。
他低垂的睫毛,让人好不自在。
徐清圆为了转移这种尴尬,向他说起自己和刘禹那里发现的画作:“……我爹的画,水平自然很高。但是众人争相收藏模仿,何至于此?以前在洛阳、在长安时,我也不见有人那么推崇我爹。
“所以,我跟刘郎君约好了,我想看一看那所谓的赝品。我总觉得画里藏着我还没发现的讯息。还有,刘郎君的爹能和那么多人争抢画作,恐怕刘郎君的身世真的很高。”
晏倾安抚她:“我已让风若去查了。刘郎若是真的不换名不改姓,应当还是容易查的。”
他再把他和原永这边的事说了大概。
徐清圆懵懂:“所以清雨哥哥,我们接下来要去找农舍住宿?你是怀疑农舍有问题?”
晏倾摇头:“我只是觉得如果蜀州从上到下有一道壁垒的话,越是贫穷的人,越容易突破这种壁垒,让我们看到真相。再者,之前我来蜀州时,遇到百姓因为土地问题而上山为盗。我想去附近村子看看,如今情况有没有好一些。”
徐清圆:“可是如果只是借宿,也不能把所有村子走遍啊?”
晏倾犹豫了一下,低声告诉徐清圆:“不瞒露珠妹妹,小锦里表面上做着拍卖生意,以前是朝廷的情报之处。多年前,小锦里向中枢汇报过蜀州田地、农村讯息,我心里记得这些,而今原永又将如今农村告诉我。两相对比,正好能看出变化。”
徐清圆突然看了他一眼。
晏倾:“妹妹?”
徐清圆摇摇头。
她只是在一瞬间产生狐疑,心想小锦里如果是情报之处,向中枢汇报蜀州情况的话,晏倾怎么会看得到这种汇报结果?大理寺不应该有这种职权。
但是徐清圆压下自己心中的疑问,为他找借口:他也许是在中枢其他官员的办公之处看的。虽然晏郎君说自己并非过目不忘之人,但是从徐清圆自己的经验讲,晏倾已经是她见过的少有的记性极好的人。
晏郎君必是极好的,她不该对他产生任何怀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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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这对假兄妹去原永说出来的几个村子里寻新线索。
他们口上说着借宿,却从钱庄换了一大笔钱,说是要去村子里收那些时间久了的古物。家家户户地走一遍,总能收上来一些东西,再将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