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今日有些事,需要出门,自然不能睡懒觉。”
徐清圆愣住。
她方才心里还在嘀咕他混蛋骗她的事,此时一听他要出门,就急了,快步走上前:“不行,你不能出门。我记得大魏律法规定,四品以上的官员,婚假有足足九天。今日才第五天,你就要回朝,不,绝对不行!”
她说得很急:“你病成这个样子,能回去办公吗?我不许你去!”
她张臂阻拦他,仰脸时一改方才的目蕴哀愁,何其娇憨任性。
晏倾忍不住笑一下。
徐清圆瞪他:“坏蛋哥哥还笑!”
晏倾忙忍住笑,解释道:“妹妹误会了,我不是要回大理寺。妹妹也知道,今日我父母就要离开长安了,但在长安,有人对我的再造之恩,不下于我父母。常人成亲,都有回门、拜亲一说,你爹不在,我们不说也罢;只是我这边的长辈,也得拜一拜。
“如今已是成亲第五日了,我已能出门了。若再不登门去拜,便太目无尊长了。”
徐清圆眼睛眨一下,若有所思:“你说的是大理寺卿左明左卿吗?他是你老师,对你提携甚多,确实应该登门拜他的。”
晏倾颔首。
然而徐清圆盯着他目不转睛,心中则在想:左明知不知道晏倾的假身份,知不知道晏倾真正是谁?
若是知道……他们这对师徒,旧日君臣,实在胆大妄为。
徐清圆今日才明白,她这个夫君平时说她莽撞,可他自己不枉多让,他竟然敢在皇城下李代桃僵,真是胆大得疯了。
晏倾不自在别头:“妹妹为何这样看着我?”
清圆默默摇头。
她说:“今夜公主大婚,我们该去的。”
晏倾疲惫道:“我便不去了,公主大喜之日,我一个病重之人,哪有平白给人添堵添晦的道理。妹妹带着贺礼去,我让风若陪着你,好不好?”
徐清圆道:“原来我是晦气之人啊。”
晏倾微怔。
她本来懒得理他,但此时牙尖嘴利起来一点不让人:“常言道,嫁鸡随鸡嫁狗随狗。你说自己晦气,那不是平白连累我吗?”
晏倾道歉:“是我说错了,我能娶到露珠妹妹,正是烧了高香、有福之人。”
徐清圆瞪他一眼,目中藏不住的笑意若有若无,又被她暗自压下去。她道:“婚宴不用风若陪我,大喜之日有什么意外?兰时跟着我就好了。”
见他皱眉,她才不理会,走向箱笼前,便开始穿衣梳发。
晏倾想再提提建议,却是一瞥之下看到女子若有若无的雪背,他脸骤红,低下了眼睛。
徐清圆还在屏风外与他说话:“我去见见府上仆从,吩咐出门之事。你也快些起身穿衣吧。我找风若过来陪你喝药……府上的事务还很多,我不陪你用早膳了。你用完膳吃过药,我们再出门拜访你老师好不好?”
实际是看到他就生气,怕自己忍不住脾气,徐清圆才想避免和晏倾独处。
晏倾默然,他新婚后没有一日与她一起用过膳。
但他娶她时就下定决心要顺着她,自然从来不好多说什么:“嗯。”
徐清圆掩口打个哈欠,一手揉着酸痛微肿的眼睛,一手拢着松散青丝,雪青色裙裾曳地,她向外走去。
晏倾:“露珠妹妹,你过来一下。”
徐清圆:“怎么?”
晏倾:“你先过来一下。”
徐清圆以为他有什么事,便打开帘子回里间看他。碰触上他冰雪将融般的好看眼睛,她失神一下,心中暗自唾弃自己的心软。
徐清圆不情不愿地走到床榻边,被他拉住手。
她吃惊之下竟被他拉得坐了下去。
坐姿不太好,方位不太对,她跌倒之时臀部挨了他一条腿,坐了上去。她脸刷地红透,他抓着她手的手指也颤了一下,二人皆脸红心虚之时,更容易出错。
徐清圆躲避想站起时,晏倾没有松手,她和他一扯一拽之下陡生狼狈,荒唐无比地和他一起摔倒了下去。
他眼疾手快地来搂她肩膀,避免她整个人磕上床板,于是二人搂抱着,一同跌在了床帐内尚有些凌乱的柔软被褥上。
于是满满的馨香、未完全散开的麝香味袭了一身。
昨夜记忆铺天盖地席卷而来。
徐清圆发抖,肩膀一颤,粉拳捶他肩膀,声音微慌:“你、你快起来……”
平时总是顺着她的晏倾也被这状况弄得一愣,却没有挪开。他甚至犹豫了一下,伸臂将她抱得更紧,她骨架纤小,被埋入他怀中,闻到他身上的药香。
徐清圆脸红得厉害:“你、你……唔唔……”
帐内暖香让人犯晕,晏倾唇贴上她时,徐清圆眼眸瞠大,抵在他肩上抗拒的手发抖,忘了推他。
他亲昵地吻她,不只是唇瓣碰一碰,而是十分沉迷带情的缱绻纠缠。
女郎绣花鞋尖绷直,抵着床前脚踏板,咚咚地踢了两下,雪青色裙裾和他的中衣带子缠到了一起。她张着口喘气,唇间不属于自己的气息更加浓郁。
香气绵绵,让人头晕眼花。
徐清圆浅浅唔几声,抵在他肩上的玉葱手指颤着。他亲她时,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