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我娘……真的有可能无意识和乔应风见过面,让乔应风间接认识了我。”
她托腮:“不知道公主殿下和云延王子那边进展如何了。”
她拉拉扯扯,和晏倾说许多话,都是为了让这个房间中的药性发散发散。她心如鼓擂,绞尽脑汁和身后郎君分析案情,却觉得晏倾心思不在这里。
她盯着墙角,心突然疾跳一下,失口:“清雨哥哥!”
她看到墙头上的二人影子,晏倾托着她的长发,低头,脸与长发的影子融合了一下。那个动作……有点亲吻的模样。
……风若下的什么药?
不是说类似迷药的东西吗,她怎么觉得这有点像那种催情的?
而且、而且……这也会影响到她吧!
糊涂风若!
徐清圆心跳快跳出嗓子眼,面红耳赤,她感觉到晏倾的呼吸时而拂到她耳畔。她轻轻一躲,他便扣住,低声:“有水,给你擦干净。”
她红玉一样的耳珠,被他微烫的手指捻住。他的目光凑过来,盯着细看,还拿着那巾子轻轻擦拭。
他那动作,太像……撩拨了。
徐清圆面红如血,忍耐地咬唇。
她听晏倾问:“为什么问案子的事?”
她心思全在他几乎抵上她耳尖的呼吸上,她声音颤巍巍地绷着:“因、因为你不是让我代你写折子,向中枢汇报案情吗?莫不是你反悔了,现在我不用替你写了?”
晏倾思考一下,道:“妹妹还是继续写吧。”
徐清圆松口气。
他的手一手贴着她长颈,一手用巾子拢着她长发。他擦了许久,只看到徐清圆正襟危坐,一点反应都没有。晏倾一顿,迷惘许久,又生挫败。
他至此也不知道该如何,才能让这位露珠妹妹懂他的心思。
徐清圆还轻声问:“你……擦完没有啊?”
晏倾:“唔。”
徐清圆松口气,微笑:“那我们快些安置吧。”
她受不了这种古怪的气氛,更怕和晏倾聊到地老天荒、计划却实行不了。他终于磨磨蹭蹭地擦完长发,她上半身抬起,便要去够床帏外小几上那盏快凉了的茶。
只要让晏倾喝了,这种欺骗就可以结束了。
却不想她上半身起来,晏倾伸手,从后搂住她肩。他将她抱入怀中,脸埋在她颈间,灼而浅的呼吸,清溪一样,羽毛一样,潺潺地擦着、拂着。
晏倾:“……你做什么去?”
徐清圆不缺机智:“去放下床帐。”
晏倾便不问了,他侧过脸,唇亲上她已经红透的腮畔,重复她的话:“我们安置吧。”
这本就是徐清圆的意思。
然而这一次还不待她点头,落在腮上的唇,便贴上她的唇。她一颤之下,脑中混沌地想到客栈前,防风灯笼叮咣摇晃着,二人压抑着的呼吸……
徐清圆被抱入了晏倾怀中,短暂地回过神来,她已经躺于厚重绵暖的褥子间,与晏倾唇齿相依,百般缠绵。
她的手搂着他颈,他身上玉莹莹,薄雪一样,月光一样,长发散下,与她的纠缠着。她只看一眼,便受不了地闭上眼,酸痒感袭遍半边身。
……讨厌的风若!
那药肯定有问题!
徐清圆扭头躲避晏倾的亲昵:“等、等等……”
密密如雨的触觉让她浑身泛懒泛软,她努力抵抗:“你、你别急……”
晏倾喘口气,低声:“我不急。”
可他满眼都是如花似月的美人,都是活色生香的艳光。他生怕唐突她,本就拼力抑着,她这样露出惶惑的表情,他便只克制着,在她脸上亲了又亲,盼她不要怕他。
他搂着她腰肢,将她完全窝于自己怀抱中。他闭上眼,银色的水雾光泽在睫毛上微微颤抖,他模糊地想到徐清圆给他的画册……
晏倾犹豫着,心想他们要试一试吗?
还没等他犹豫好,怀里的女郎只拼命向外躲,腿轻轻踢他。他心生焦躁,不得不放手。
徐清圆对上他目光,红着脸支吾:“烛火、烛火没熄灭,我去吹灭。”
晏倾:“……必须熄灭吗?”
徐清圆瞠目。
晏倾别过脸,道:“本想好好与你说说话,看一看你。不过妹妹既然害怕,熄灭便熄灭吧。”
徐清圆:“你、你是我的清雨哥哥吗?你平时那么害羞,你怎会如此?”
晏倾低笑一声:“我只是病久了罢了……病久了,会生出很多执拗与荒唐来。妹妹见谅。”
他平静无比地说这些,垂着目,面容温和,只微微撩起的目,生出几分渴盼,与极其细微的灼热温度。那微弱的情愫被他一贯藏得深,他压抑着多年苦病不去麻烦他人,但是疾病确实会让一个人偏激……
晏倾心知肚明。
他是大理寺少卿,他对这些,看得太多了。
徐清圆心里一酸,她上一刻还绞尽脑汁想骗他,下一刻就被他这样温良又沉静的模样打动,心生万般怜爱。她忘了要躲避晏倾,在他微微后退时,她倾身揽住他脖颈,主动亲他。
她侧头,小小咬了一口。
晏倾仰颈,微微发颤。因为清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