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人抱着跑,当即怒喝出声。
另一家,两口子起床看情况,见状男的提锄头、女的抓扫把,气势汹汹地冲出来。
李哥一手抱着小丫头,一手扬起“意志”出品的无限子弹MP5,朝天连开数枪。
老头子“哐”地一声把窗户锁死,冲出来的两口子也惊叫着退了回去……
这也算是孙井空干了点好事了,家家户户都有人去看过吴家大院的热闹,这些村民看见枪械晓得害怕。
“听好了!敢出来就要死!开门也要死!”李哥直着脖子大吼,“不要命的就开门出来,看看是你全家脑壳硬,还是枪子硬!!”
“谁敢乱开门,杀你全家!!”
李哥故作疯狂地一通大吼,晒谷场周边七、八户人家原本开灯看情况的都被吓得立马关上灯,怕被这个拿枪的疯子盯上。
李哥这辈子就没这么扯着嗓子吼叫过,低低咳了两声,抱着小丫头朝着之前的藏身处狂奔。
杨珊一把扶起吓瘫了的陈红妹,快步跟上。
隔着晒谷场停下来,李哥放下小丫头、任由农妇将自己闺女搂紧,边看时间边问:“你家里除了男人小孩还有什么人没有?”
“没、没了。”陈红妹被吓得够呛,抱着小丫直哆嗦,“家里老人、去年走了。大伯子……没和我们住。”
李哥、杨珊两人没功夫宽慰她,同时看向刘老实家。
从杨珊抱着小丫头跳窗出来到吓退村民、到穿过整个晒谷场,已经过去半分多钟。
两人盯着那扇敞开的木门没多久,一团漆黑的玩意儿便从门中挤了出来……
不知是不是吞掉两个活人的原因,这东西看上去仿佛变大了一点点,但并不会给人臃肿感,仍旧似云似雾、似散似聚,蠕动着缓慢前行。
“它”的下一个目标似乎是挨着刘老实家院坝的邻居,刚才有两口子想冲出来阻拦的那家。边缘处的黑色雾团不住起伏、像是迈着一点儿也不萌系的小碎步那样,缓缓地向这户人家移动。
“那是谁家?”李哥回头,压低声音问。
陈红妹看不到从她家里出来的黑雾,她直到现在也不明白自己家里发生了什么,只能从杨珊的举动推测……似乎是这个拿着撬棍的小姑娘吓到了他的大儿子。
杨珊从她家二楼爬下来时屋里还有大儿子的声响,她虽然本能地觉得家里出了事、这两人不是好人,但也明白这两个凶神恶煞应该没有实际伤害她的家人,没有产生太强烈的对立情绪,老老实实地小声回道:“是大伯子家。”
李哥了然点头:“你大伯子家几口人?”
“两口子,一个娃娃……”
杨珊道:“娃娃住哪间屋?”
陈红妹神色畏缩,却还是硬起头皮咬紧嘴巴,不肯回答。
李哥拍拍她的肩膀,示意她往大伯子家门口看。
陈红妹不解地将视线转过去。
不久后,这个以蹲姿抱着闺女的农妇,一屁股坐到地上。
大伯子家门口台阶上,先是出现两条腿,再来是躯干,再来是双手、头……
这个突兀地凭空出现的人,哪怕隔着几十米距离、光线也不够好,陈红妹仍能认出那是她的丈夫,刘老实。
她的丈夫直挺挺地站在大伯子家门前台阶上,上身僵硬地倾斜,仿佛被什么东西摁着头那样、用额头撞门。
咚……咚……咚……
屋内没有动静,李哥刚才放的狠话还是有效果的。
但“刘老实”并不肯放弃,依然执着地、坚持地,用额头一下下地撞着门。
咚……咚……咚……
晒谷场另一头,目睹这惊悚一幕的陈红妹眼睛一翻、就要晕倒。
杨珊李哥同时出手扶住这个瘦小的女人,杨珊还把已经被李哥麻睡着的小丫头接了过来。
李哥抓住农妇肩膀用力抖了下把她震醒,严肃地道:“刚才你家门也是这么被敲响的,我和我同伴都看到了。她把你拉出来、又冒险去爬你家二楼,是为了救你们娘俩。”
“我们是吴老三家骗来的,和你家没仇没怨,没道理看到能帮的情况不伸手。”
陈红妹惊惧的视线控制不地往用脑袋敲门的丈夫身上飘,呆滞了会儿,忽然仰头,感激地看向杨珊。
她男人死了……太好了。
真是太好了。
杨珊:“( - )……?”
李哥古怪地盯着陈红妹看了两秒:“那个男的是……你男人?”
陈红妹点头,虽然遇到了这么可怕的事,她脸上居然浮现出抑制不住的笑意。
这个看上去仿佛四十多岁的瘦小农妇,其实才刚三十出头。
乡下像她这样的女人不少,读完小学、好点的人家能让读个初中,就辍学回家做农活。到了十五、六岁的年纪,父母便会安排着找亲家,商谈彩礼嫁妆、把人嫁出去。家里少个麻烦,嫁妆还能贴补下儿子们的婚房。
陈红妹小学毕业在家里做了两年农活便被父母嫁给了大她十几岁的刘老实,十六岁时,便给刘老实生了个大胖小子。
热衷于把子宫变现成人生保障、信奉干得好不如嫁得好的无知女人,热爱意~淫~不管嫁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