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习惯,并不表示不会难受。
吴学跟伍白然两个互相嘲讽了没多会儿,又喊起玩手游组排,伍白然叫了张浩一声,这回张浩出声说了句“去厕所”,便从让他感觉不自在的房间走了出来。
客厅里的灯泡好像坏了,拉不开,张浩左右看了眼,不想去敲房主周老憨的门,索性从客厅出来,坐在院子里房主人家的躺椅上百无聊赖地刷手机。
不知过了多久……张浩的手机信号忽然断了。
张浩还以为手机设置出问题,切出APP查看无线设置,却发现一切正常,只是无线网卡怎么也连不上。
“操!”张浩暴躁地骂了句,蹭地起身。
当他走进客厅时,他忽然感觉额头处的神经一阵刺痛传来,痛得他忍不住“嘶”了一声。
借着院子里的灯光扶着墙壁走到房间门前,张浩一手捂着额头,一手拍门,颤声叫道:“沛然,帮我拿下药。”
“怎么了?”伍白然开了门。
“头痛,你的止痛药借我一下——”张浩龇牙咧嘴地抬起头。
他脸上的表情,凝固住了。
“张浩?”伍白然关心地问。
“你……你怎么会在这里?”张浩惊骇地看着他,忽然伸手推了伍白然一把,抢进门内,“吴学,沛然呢?”
吴学看见伍白然被张浩推得一踉跄,没有回答张浩,反而略带责怪地质问道:“张浩,你发什么疯?”
张浩眼神发直地盯着吴学看了两秒,忽地“啊”了一声,转身就跑。
“张浩?!”吴学、伍白然两个吓了一跳,连忙追出来。
张浩头也不回,像是疯了一样冲进黑暗中……
同一时刻,秋彤云等人借宿的老刘头家。
老刘头家里开的露天棋牌室还有许多人在前院打麻将,两人不得不从后面翻墙、潜入老刘头家里。
因前院热闹人多的关系,刘家一楼的楼道门、房间门都没有锁,两人没废什么力气就摸进了老两口住的卧室里。
刘家完全不像周老憨家那么整洁,整间卧室乱糟糟的,乱七八糟堆了不少衣服的床上散发着老年人特有的酸臭味,还有个不知道何时滚落到柜脚的橘子,烂得都发臭了。
杨珊知道老年人喜欢把重要物品、现金首饰存折户口本啥的用布包起来藏在衣柜里,她外婆就是这么干的,也就几分钟的功夫,她就把老两口藏在衣服夹层中的花布包找了出来。
这个被老两口妥善收藏的布包中,放着几张百元现金、两个金戒指、户口本、银行卡。
在刘家的户口本里,登记着整整六口人——老两口,大儿子和大儿媳妇,二闺女,小儿子刘三强。
“我没记错的话,分住处的时候,村支书介绍过刘家只有三口人,儿子刘三强还长期不归家……是吧?”杨珊叹息了一声。
“是啊。”陆染风百味杂陈,“因为刘家只有两老和一个青壮儿子的关系,秋姐在他们这个组分了两男演员……避免出啥意外。”
“周老憨,卓家,刘家都是这个情况,那看来王大发家和陈家也不会有意外了……”杨珊再次叹气。
陆染风神色上看去还算淡定,只是心头狂跳不停,耳中仿佛都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
到这会儿,陆染风才终于明白……为什么在卓家时杨珊的态度会忽然大变。
“珊珊,能够扭曲这么多人的认知、篡改这么多人的记忆的……只有‘意志’了吧?”略微偏过头,陆染风强忍心头惧意,尽可能面色如常地看向杨珊。
杨珊,神色就很尴尬……
这个任务的困难复杂程度超乎她的想象,可陆染风只是个经历过两场任务的新人,按理说这种任务场景怎么也不可能把陆染风拉进来——陆染风又不是像她这样连续两场任务完成度超过100%,有被纯粹拿任务者当工具人的“意志”拖进来“救场”的嫌疑。
换句话说,如果不是她傻好心、非要拉着陆染风组队,那么陆染风根本不必到这种比《缸中之鬼》那个凑齐了三名老手的任务还辛苦的场景里蹚浑水……
陆染风本来心里还挺害怕,见到杨珊这满脸愧疚、纠结的小表情,忽然间精神压力就给大风刮掉了,还忍不住笑出声:“干什么呀珊珊,你不会觉得都是你害了我吧?你到底是把我当同伴还是当累赘啊,难道我就对任务一点贡献都不能有、连跟你并肩作战都不够格?”
杨珊一呆,连忙摆手:“没有啊,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你干嘛一副我一点忙都帮不上,没有你保护就会死的样子?”陆染风嗔怪地道,“没错我现在是不怎么顶事,但不表示我以后也会一直菜鸡啊,你也只是比我多两场任务经验而已,给我这个成年人多一点尊重、多一点信任,行不行?”
杨珊忍不住咳了两声……她当初为了在李哥那撑面子才说自己有两场任务经验,其实么她也就比陆染风多一场场景任务。
“对不起,小染,我太自大了。”杨珊先老老实实道歉,陆染风明媚一笑、表示自己不在意后才收敛容色,严肃地道,“我想你也隐约猜到了,我们进入这个场景为什么一直不能接到任务——因为在我们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