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真服了慕容寞殇,萧洛熙快死的时候,“要你们陪葬”喊得是惊天动地,长乐宫的东西全快被砸光了。
萧洛熙身体好点了,人就不来了,都没来见一次。但太医、医女、宫女一直不断,精心伺候着。
希宁也能舒舒服服,啥重活累活都不干,陪着说说话就行。
一日三餐送到手上,而萧洛熙的伙食那更是别谈了,什么鹿筋、熊掌、燕窝,萧洛熙吃不完的全下了她的肚子。吃得希宁感觉身主的腰侧都能捏起肉来了。
既然有了册封,就要住相应的地方。
萧洛熙半个月后身体渐好,就要移宫了,长乐宫可是王或者王后住的地方,一个小小的姬养伤能住那么久,已经算是恩典。
都走了,慕容寞殇还没来。
希宁扯了扯嘴角,矫情什么!
而萧洛熙也不叫她去谢恩,服个软什么的。两个冤家就作吧,狠命的作吧。
长巷是宫内一条狭长的小巷,两边都是一间间的小屋子,没有册封的家人子以及品位较低的女子会住在那里。
身为最末等的姬,自然是住在那里。
内侍长叫长巷的宫头过来,敲打了一番。
萧洛熙的大名,前朝响亮到此朝,再加上内侍长阴阳怪气地,说得云里雾里的,又不敢说听不懂,没人再敢怠慢。
宫头亲自从长乐宫就陪着去房间了,姬是没有人抬的,只有自己走。萧洛熙也只能在希宁的搀扶下,慢慢挪步。
因为慕容寞殇还没选美,就册封了五个,大部分都是良人和姬,唯一的萧美人还被贬了。
前朝妃子的皮都已经在王陵里,整个王宫有点空荡荡的,反而长巷的女人还多点。
走在长巷洗刷得干干净净的青石板地面上,宫头讨好的一路说着吉祥话。
有几个宫婢正跪在地上,用刷子刷着地面。
经过一个夹弄时,大约勉强能睡人的地方,放着地垫。一个女人躺在上面,身上盖着破破烂烂的被子。
女人感觉有人来了,看了眼后,就支撑起身体,未打理的纷乱长发遮住了半张脸,露出一只满是血丝的眼睛,如同死鱼一般凸出,狠狠地盯着萧洛熙。
“萧洛熙,你这贱人!”这形同疯子般的女人,如同饿狼般扑了过来,好似恨不得撕碎了萧洛熙。
是萧美人,不对,现在不是美人了,名字叫什么来着,都快忘了!
希宁没想到原本的美人才一个月不到的时间,变成了这副模样。
也不管其他的,先互主吧!
希宁拉着萧洛熙就躲到宫头的身后,抓着宫头的衣服就喊:“来人呀,救命!这女人疯了!!!”
萧美人也不知道多少天没洗的乌黑手指,指甲划破了宫头的脸,拼了命地想杀了宫头身后的两个人。
宫头被抓后,脸上火辣辣的疼,恼羞成怒地一脚踹翻了萧美人。
萧美人立即被两个小内侍给抓住了,挣扎不已,但她显然后劲不足,披头散发地嘶吼着:“萧洛熙,你不得好死!”
还真是可怜,被废的妃子有时是连房间都没有的,扔个地铺和被子在夹缝中自生自灭。吃的东西也和之前萧洛熙和身主她们一样,如果是夏天的话,经常还是馊的。
“还不找个地方关起来!”宫头抹了下被抓的老脸,火辣辣的疼,气得凶狠地使了个眼色:“让她老实点。”
转身又挂起笑脸:“小主请,小心。”
一个宫奴都比她混得好,更让萧美人怒火中烧,挣扎着被拖了下去。从此后再也没了消息,有人说病死了,有人说想不开悬梁了,也懒得打听,反正死了最好,一了百了,也省得还要防备了。
到了房间,跟之前住的房子差不多大,但多了二三件简单的家具。有了矮柜和衣柜,备着四套衣服,还有二条厚被子。矮桌上有茶具,但没茶叶。
不管怎么说,门口有挡风的帘子、窗户纸都糊满了,屋里生着火盆,待遇还是提高了点。
宫头没走,好似等什么。
这是要赏钱,希宁很是为难,她全身上下一个铜板都没有,怎么打赏?
就听到外面喊:“萧姬接旨。”
众人赶紧到门外跪下,内侍长昂头挺胸着:“传陛下口谕,赏萧姬纹银五十两,锦丝被面二条。”
“谢陛下!”萧姬微微低头算是答谢。
内侍长含着笑,这些家伙说翻脸就翻脸,但笑起来还真是奴才样,让人看得喜庆。旁敲侧击地告诉萧洛熙要让王高兴,只要王高兴了,以后有的是好日子。
还挺着胸脯,要希宁伺候好萧洛熙。
“是,是!”希宁将赏赐的十锭银子里,拿了二锭,偷偷塞给了内侍长。
内侍长也不推辞,直接捏在手里走了。
又拿了一锭给了宫头,宫头脸上挂起笑:“这怎么使得。”捏着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