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最后的决赛,该去主持颁奖了。
希宁早早起身,又穿上了县主册封时的宝衣。这套衣服都多少次拿出来穿了?现在库房里的钱,不能动,花钱的地方有,大约这样的衣服再做一套都难了。
希宁坐下让静儿她们伺候戴金冠,手里拿着刚到的店铺销售清单。
前二日又卖掉一些存活,为了看这次比赛,附近好多富商大户,早早地就在城里定了上房。听说这里有卖高货的店铺,于是过去看看。
东西确实是传说中,贵得出奇,可东西也确实都是寻常人家都难得一见的好东西。想要进店铺,还先要押下十两银子,如果没有看得中的,银子会返还。
原因很简单,里面最便宜的耳环都要五十两银子,最便宜的一方绣花丝绸罗帕也要十两,谁都想看看,那么贵的货是什么样子的。
有过一人粗糙的手,将上好的织锦缎面弄勾丝后又赔不起,所以只能限定了入门标准。
十两银子是一户普通人家几乎一年的收入,自然就没办法进去。
希宁长长叹气,虽然势力了点,可她要把东西换银子呀。那个人,她也就放过了,还要她怎么样?
再来那么一个,那就上千两的银子要没了。这个世界就是这样的!
看着出掉的货,这一去,就得了四千多两银子,看来这里再也没多少人能买得起剩下的货了。
“县主,好了,您看是否可以。”
希宁将目光转向花棱铜镜,在光滑但是脸还是有些地方稍有变形的镜子里,看到了自己。
手摸了摸鸡蛋般光滑的脸:“可以。本县主长着倾国倾城的脸,怎么弄都好看。”
就算长得美,也没有这样自夸的,县主就是这样有意思,静儿和其他侍女暗暗好笑。
此时萧管家和萧盏来了,希宁让他们进来。
让侍女继续打扮自己,悠悠地说:“这半年来,辛苦两位了。”
萧盏行礼回应:“这是在下分内之事,哪里有辛苦二字。”
她嘴角勾了勾:“林管家后日又要去都城,我上次托他在都城找一个铺子。这次萧管事带着这里能卖的库存一起去,这些货我算了一下,一共是五万两银子。”
回头看着萧盏:“你只需给我二万两,多出来的全部归你。卖不掉的,拿回来入库。”
萧盏惊喜,瞪大了眼睛,还未来得及行礼,就听到县主说:“但只给你一月时间。”
一个月时间,就要将四十多件上等货物全部出掉,有难度呀。难度不是一丢丢的高,简直是考验他的推销和做生意的能力。
可是如果能把东西卖了,那回报也是极为丰厚的。哪怕是卖了二万五千两,那五千两银子也是很多人穷极一生也赚不到的。
“可否有信心?”希宁嘴角似笑非笑地看着萧盏。
萧盏深吸了口气:“敢问为何那么仓促?如能给三个月,我可给县主三万有余。”
会讨价还价了,而且敢问,看来这段时间磨练得不错。希宁给了一个答案:“库银也不多了,这些钱赚到后好过年。快入了冬,也累了那么久,我也想歇歇。”
说是也是,说不是也不是。又不是她跑到都城卖货,歇什么歇?而且离过年还有三个月,那么早就想着过年休息了。
不过县主说什么就是什么,一个月就一个月吧,也是一次机会萧盏行礼:“是,县主!在下一定竭尽所能。”
“嗯,好!”希宁发出一声鼻音。
要货干什么?要钱!比起昂贵的绫罗绸缎,将士和老百姓更喜欢的金银。
再过一个月就入冬,小雪那一天就开始飘雪,雪越下越大,几乎从未停歇的下,整整下了十五天,一直下到大雪。到了大雪那一天,匈奴兵临城下。临关失守,驻守官兵退到临邑县。
城门没一个时辰就被破,匈奴人如同恶狼般地冲入,到处抢夺人畜钱财。
所以必须一个月内把钱筹到手,留下这些东西,也是送给匈奴人的。
“县主,好了!”最后的描眉也停当。
希宁站了起来,慢慢走向萧盏和萧管家。
两人居然低下头、不敢抬头。
希宁问:“本县主丑得不能看吗?”
萧管家和萧盏立即跪下,萧管家伏地回答:“县主凤仪,让我等不敢直视。”
希宁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的宝衣:“看来还是这套衣服最好!你们也别跪着了,一起去看看热闹。”于是朝着外面走去。
已经评好名次,旁边放着的金银闪闪发亮。
而一边搭好台子,就等着县主过来,就连县长穿好官服等着。
一辆华丽的牛车慢慢驶来,当车辆停下,门一开,穿着宝衣、戴着金冠的县主出现时。
县长一看,立即下跪,而其他人也纷纷跪下。纷纷喊着:“拜见长平县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