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希宁在宫里的日子,忙忙碌碌。
每天早朝后,浅睡一会儿,用罢午饭就要去批劄子。有时重要的事情,还要叫三公九卿、文武官员过来问话商量。一直到掌灯,才能休息。
等用罢晚饭,就要睡了,希宁可不想让自己走后,身主过劳死。先养成生物钟,到时就犯困。
如此一来,几乎没时间见那些大小老公了。也只能午饭和晚饭时,抽空叫几个人,一起吃饭。
对此君后帮了很大的忙,安排饭菜,还将十一个君妃轮换着,每顿饭三个人一起陪用。
要知道这安排也是大学问,哪几个关系好、哪几个有隔阂、哪些水火不容的,都要好好思量,否则关系不好的放在一起,鸡飞狗跳的,闹得女帝吃个饭都不开心。
对于女帝未召人侍寝的事情,希宁也给了合理的解释。
女帝想要孩子了,可先前中了毒,外加国事繁忙,所以这段时间调理身子。生子嗣可是大事,天大的事,没有十足把握,不轻易召唤。
对此不要说君后,就连三公九卿也很是认可,毕竟陈朝立长不立幼,第一个孩子如果生出来的质量没有后面的好,那也是要认的。
女帝也说到做到,没再召唤过一个过夜侍寝的,比起以前不分日夜的作乐,还和小白脸面首厮混,那已经是一个天一个地了。
甚至从朝堂到市井小民,都在偷偷猜测,女帝第一胎是不是和君后生的,是男是女。要不是君威难犯,无法设下赌局,否则一定押注火爆。
君后和一干君妃,平日子里,也有很多事情可以做。弹琴下棋、写字作画,女帝还请了禁军统领,每三天就教他们武艺。
为此大臣还奏,表示不可。理由是,如果女帝身边的人会了武功,万一有了异心,来个里应外合,那还得了。
希宁翻了翻眼:“他们都已成年,成年学武,能有什么大成就?没想到爱卿那么关心朕的家务事,难不成朕专选身体羸弱的生王储?”
说得这个大臣也只能下跪请罪,但这等小事,又怎么会降罪。
以后关于宫中后妃的事情,没人再提,都作罢了。
一开始,以站马步为主,让娇滴滴的君妃们叫苦不迭。
希宁叫大总管去和卫恒说,因为她说过一次,结果卫恒低着头、红着黑脸,什么都答应,其实什么都没听进去,不知道想些什么。
大总管是发自内心的笑,嘴巴都合不拢了:“我说大统领呀,教他们射射箭,拿着还没开过锋的剑耍几下就行了。那些可是贵人,你是当兵教呀。”
卫恒这才领悟,开始教那些“贵人”骑马射箭。至于练剑……看着妖冶的君贵妃舞着剑,一个摆尾,就他没站稳,“哎呦”摔倒在地。居然灵机一动,手背扶腮、手指兰花,弄出个贵妃醉酒的姿态。
卫恒直捂额。女帝喜欢这种货?简直比家中的妾还娇媚妖艳。
回到家,对着镜子细细看了看自己的脸,前后左右细细端详过后,长长叹气。
怪不得女帝看不自己。没戏了,好好干活,别痴心妄想了。
秋收,减免了税收,可税反而收来多了。
农户都想着多打粮食,能多出来的就是自己的。努力耕种,外加查贪官,收来的粮食堆满了谷仓,商业方面收来的要用银子堆,如果用铜钱,库房里根本放不下。
赦免了一些犯人,至于那几个跟着端王过去的大臣,也让他们回来了。
端王带去的五百人确实去开垦种地,打来的粮食,三成作为纳贡。这些官员连同他们的家属,跟着运送粮食的车辆正好一起走。
他们也没想到,会那么早回京城。一时百感交集,在朝堂谢恩不已。
希宁又批了五百人明年迁户,二年才一万,还能批个**年。要知道五万人是年初的数量,五万人中的家属有生养的,减去老人去世的,不降反升了不少。
国泰民安,自然赶紧地多养点孩子。
秋闱过后,会试榜的需要殿试。女帝只是出了考题,并没有亲临主考,原因很简单。
当册封前三甲时,前三甲都大失水准。跪在那里,都红着脸,低着头,看都不敢抬头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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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宁叫新科状元抬起头回答,一个对联居然回得结结巴巴的。弄得她以为,这三个家伙是不是作弊的。
于是当殿摆开书桌,将当时考卷再写一遍。
看到两份试卷相差无几后,才确定不是作弊的。
问起原因,新科状元好似终于恢复点了正常。
新科状元红着脸回答:“
龙凤发钗,难争辉。
不动兵刃,倾国城。
雍容华贵,婉游龙。
九天玄女,下凡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