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夫人听后立马就说:“道歉什么?要道歉也是柳家来道歉。太傅之女应该从小饱读诗书,懂得道理,却做出如此小家子气的事情。”
还赞许道:“砸得对,但以后不要用手炉,手炉重,掉在地万一砸中了自己的脚,这就不好了。万一砸破了头,让你爹也不好交代。”
“母亲放心,我力气小,应该砸不破。”希宁找理由。
赵夫人很严肃地:“就是如此,我才担心你力气不够,砸了自己的脚。”
她差点又要笑出来,这也太宠了,先不是想着别人家的脑袋,想的是自己宝贝女儿砸中了脚。
赵夫人试探地问:“今日去端亲王府,听说你离开过一段时间,去哪里了?”八卦兮兮的样子,还真是到位。
赵映雪也是听话,事无巨细的将这半日发生的全给说了。
希宁淡淡地道:“我坐着无聊,带着冬梅和秋叶单独去赏梅,路碰到了三皇子和荣国公世子。”
赵夫人一惊:“怎么碰到的?”
天知道怎么碰到的,她微微叹气:“可能巧合吧,反正女儿原本就不想攀龙附凤,倒是二姐有可能了三皇子的眼。反正这事还没个准信,母亲听听就是。”
赵夫人心里有点酸溜溜的:“你哪里不如映雪这丫头?”
随便赵映雪母亲母亲的叫,毕竟不是自己肚子里出来,偏心是肯定的。
希宁笑了笑:“不如的地方多了,我身子就不如二姐,画画也不如。嫁入天家未必是好事,没有这胃口,也吃不下这口饭,长久安稳才是真。”
赵夫人松了口气,拉起她的手:“丽儿呀,你有这心就好,就怕你想不通,去争不该争的。等映雪的婚事安排妥当,也应该替你找一户好人家。”
为了体现出正常的样子,她故意侧身,低头装害羞,娇嗔一声:“娘~”
赵夫人笑了起来,又嘘寒问暖,又借用其他人家的事情说了一番。
虽然深宅大院里的女人,不会什么引经据典,也只有家长里短的。可希宁不觉得烦,仔细听着。或者说,身主很是愿意听。
要是以前,身主早就不耐烦了。人就是如此,当失去后,才会发现有些事情才是最珍贵的。
赵夫人聊着聊着,就聊到了之前的事情,不免后怕:“没想到茯苓是这样的人,亏得我平日里觉得她能照顾好你,差点着了她的道。”
她故意问:“茯苓还好猜,可荣国公世子为何要如此?”
赵夫人气得要磨牙了:“还不是你爹的那些兵权。眼睛盯着这些做什么,这兵又不是说用就能用的,一个个的当做香馍馍,不是想着套关系,就是防贼般提防。”
“看来我就是那个能咬香馍馍的关系。”希宁缓缓地一个字一个字说得清楚。
赵夫人一愣,随即安慰:“丽儿你尽管放心,有你爹和大哥在,谁都不敢动你分毫。”
“是呀~”她意味深长地应了声。
什么不能动分毫,人都掉进池子里了。要不是池子的水不算深,如果掉进没顶的深水里,这大冬天的,人冻得僵住了,那就难说了。
赵夫人聊意一下全无,又关心地嘱咐几句后离开了。
这冬日里,天黑得早。过了不多时,就用晚膳了。
这具身体胃口不是很好,用了一小碗龙须鸡汤面,随手夹了几口菜,也就饱了。一桌子的菜撤了下去,以供底下的丫鬟吃。
端起参茶又喝了口,赵将军那里派人来了。
李嬷嬷带着二个身穿劲装的大汉过来,说是赵将军派来当她护院和保镖的。
“在下赵耿,在下邱田。”两条大汉齐刷刷地行礼:“见过三小姐。”
如果是军中的人,自然以卑职自称。如果是卖身的,那么用奴才。如果自称在下的,那就应该是拿着月银的看家护院。
刚才她就想法让赵夫人动了心思,果然赵夫人去和赵将军说,派人过来保护她安全。哪怕荣国公世子没起邪念,也指不定其他这个府、那个公的,为了这些个军权不择手段。
希宁还是问:“两位之前哪里任职?”
赵耿回答:“在下之是城郊庄子里的护院。”
邱田则说自己的亲戚在军中效力,他会点武艺,被亲戚引荐。
为了脱干系,赵将军未从军中调人,但看两人这精气神,外加手背暴出的青筋,是个练家子。
才不信这两个人一个是庄子里的护院,一个是引荐来的。高门大户里,多少会养点私兵暗探之类,这两人应该是属于这类。
知道就行,不用点破。说白了,就没意思了:“好的,我出门时会叫你们。两位现在是准备哪儿……”
她一个闺阁小姐,总不能平日生活中,身边跟着二个大男人吧。
赵耿掏出一个金属哨子放在了桌,抱拳道:“将军有命,让我们随时候命。如有需要,小姐尽管吹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