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宁闭上眼睛睡了,这里很舒服,以前身主睡在厨房旁边茅草堆,毕竟悬壶门只有她一个女娃,和那些师兄们睡不合适。而现在,她大大方方睡在原本师叔们的房间里。
柳玉郎忙活了一天,终于能躺下休息,感觉累得半死,手指都不想动一下,对了,自己晚饭都还没吃。想想这丫头也没提什么过分要求,也就是吃喝洗漱,为毛比哄小媳妇都要累?
看得出前掌门很是俭朴,所有家具都是原生态打造,没有一点花纹。收拾得很干净,床上也铺着蓬松的干草,发出阵阵特有清香,很快他就睡着了。
什么传承宝藏,等睡醒后再说吧,累死他了。
于是希宁过起了有人伺候的病号生活,需要什么、想吃什么就叫“掌门”去办,不时还打打鸡血,让柳玉郎对未来生活充满希望。而她除了吃吃喝喝,就是躺在床上、靠在椅子上看医书,渴了就旁边拿起茶喝一口,饿了就捻起点心咬一口。
还别说,柳玉郎做的点心味道不错,想必是为了泡妞的技能。想想拿到自己情郎亲手做的点心,咬上一口,整个人从嘴到心都是甜的了。
柳玉郎还曾体贴地叫她少看点,好好养伤。
养好伤干什么,当然到时带着他去放宝藏的地方。
“掌门!”希宁一脸的期盼,就跟被他忽悠成功,想着和他私奔过好日子的无知少女一般:“我要多学点,到时教你。等到你能自学时,只需要历练几年,就能成为名医,就能光大门楣了!”
成名医干什么,他要的是发财。
柳玉郎的眉头来没来得及皱起,就听到,这傻丫头孩继续自言自语着。
“成了名医,不光能延年益寿、身体强健,还能要啥有啥。能换吃喝的!”
赫赫,哥是缺吃喝的人吗?
“我曾经跟着师兄到一户富豪人家,这家男主人给跪了,才勉强答应留下。在那里住了二个多月,好吃好喝,直到他老婆有了喜脉才走。”
喜脉?柳玉郎立即就懂了。
一般来说如果是老婆有问题,大不了再纳个妾或者找个通房就是。而且是男主人给跪了,那就是男人问题。
哪怕自己没这方面问题,可这可以赚大钱的,哪怕没问题,哪个男人不想自己更加雄风?
柳玉郎立即让希宁好好看书,还将所有医书全都拿到房间里,包括同伙抢走的那部分。理由当然就是让这傻丫头相信自己,好到时去藏宝地方。
养了四天,这伤就好了五六成了。虽然痂还在上面,看上去很难看,但伤口愈合得很好,走动已经没问题了。希宁不由感叹,悬壶门的药就是好呀。
医书里的东西,也看完了,一方面是身主以前学过,悬壶门从不对自己门内弟子有任何保留,都会细心教导;另一方面,有些药方和诊疗手段,和其他位面差不多。
闷在屋里不利于身体健康,于是希宁提出到外面走走,顺便采点草药,山里时常有野兽,需要陪同,柳玉郎欣然答应。
采药的箩筐,简陋而且带着泥土,如果是以前,早就一脚踢飞了。但现在,柳玉郎想都没想的就背上了。
于是这样一个,打杂兼保镖的“掌门”,屁颠屁颠跟着她采药去了。
希宁一边采药,一边说草药的名字和药性。说了几个后,见柳玉郎也没这心思学,也就不再说。
很快就到了中午,找了个有树荫遮挡的石头,坐着歇脚。
“小师妹,喝水、吃蒸糕,这可是我一早上起来做的。”柳玉郎殷勤得很,如果不知道,还真以为他们是亲如手足的同门。
蒸糕中央放着一枚大枣,又好吃又好看。柳玉郎如果不当掌门,开个卖蒸糕和小点心的铺子也可以了。
希宁吃了一块后,没个好气地拉长音警告:“离我远点!我要撒药了。”
没听说过悬壶门有厉害的毒药,可不代表没毒药。出门在外,采药时碰到野兽,象悬壶门这样的门派,应该会有什么驱兽药物。驱兽药,野兽管用,人应该也管用。死不至于,但药效想想也知道,不是昏睡就是刺激性的,比如流泪打喷嚏什么的。
不远处的树丛后,立即有了稍许动静,象是人或者稍大的动物离开。谁都不想流泪打喷嚏,或者更不好受的玩意,远远跟着就是。
是一起来的同伙,他们跟着的时候,柳玉郎就知道。他暗暗骂,这点信任都没有,也确实没什么信任,大家都是临时拼凑在一起,谈不上什么交情,全都是利益牵扯罢了。
跟着的人离远了,希宁这才开始压低着声音上眼药:“掌门,看到没有,他们绝不会放过你。”
“放心吧,我打得过他们。”柳玉郎很是自信的样子,其实早就谈好了,拿到东西均分。
“这不行,好汉还双拳难敌四手,万一他们群殴你呢?”希宁很真诚,很为他考虑地说:“他们都是外人,凭什么拿我们悬壶门的东西?这些东西都是掌门的,不能给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