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如果说不是,这个名门正派的傻丫头一定又弄出事来,到时巴拉巴拉说一堆名门正派不能抢劫偷窃。卖药是卖,抢是抢,两回事。所以柳玉郎只犹豫了一下下,就很明确、很肯定地说:“是的,全是我的。”
“可我之前看到是他们骑来的。”
“是我借给他们骑的。”柳玉郎最大的本事就是说谎眼皮都不眨,对着女人发誓时,还深情得他自己都相信。
“那为什么他们好象很生气,好象在骂你?”
切,骂又骂不死。敢拿天打雷劈、不得好死发誓,还怕被骂几句?
“那是我们告别的方式,骂得越凶越是亲密。”柳玉郎想了想,还是不要教歪了小师妹,否则以后告别时也开骂,那可不行,会得罪人的:“这都是黑道和邪教告别方式,你我是名门正派,可不能这样告别。”
希宁甜甜笑了:“知道了,掌门。”
看到这傻丫头,和身后一长串马,柳玉郎很是得意,身体都不由自主地跟着脑袋轻轻摇起来。
这次收入颇丰。还捞到一个掌门当当,只可惜宝藏暂时还拿不到,还要等一年。不过不要紧,哪怕再等个几年都无所谓,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宝藏早晚是他的。
因为带着马多,反而跑不快。虽然得到希宁非常肯定的说这群人今天肯定不会跟上来,有可能三天也追不上,柳玉郎还是不时回头看,过了半天才放心下来。
临近傍晚还没到最近的村镇,也只有野外露宿了,谁叫悬壶门住的地方实在太偏。
冷馍插在树枝上,放在火上烤热,跟着水一起吃,把肚子填饱。
随后希宁拿出纱布帘来,绑在两棵树上,做成了小帐篷,还绳子和布做了个简易的吊床。
看着她做得那么熟练,柳玉郎以为她一直跟着以前的师兄们出去。
希宁躺在另一个帐篷里:“掌门,我睡觉死,晚上就靠你了。”
“你放心睡吧。”柳玉郎回应。他躺在吊床上,纱布隔绝了蚊虫。里面还挂着用草药做的香囊,透着淡淡地药香味,挺好闻的。感觉到底是悬壶门,和普通江湖人不同。
外面的篝火烧着,正是盛夏时节,不时有飞虫被火光吸引,飞着扎进去。
火光吸引的不光是虫子,还有其他的……
半夜,柳玉郎突然一把抓住放在身上的剑,翻身起来。
有声音,是打斗的声音。走到帐篷外,警惕地看着声音传来的地方。
不光是武器碰撞发出的金鸣之声,还有惨叫声。
“嗯~”希宁好似被吵醒了,说了句“好吵”,磨磨蹭蹭下了吊床,走到了帐篷外。
她不满地嘀咕:“真是的,大半夜不好好睡觉,非要拼得你死我活干什么。人啊,就是这样想不开。”
这少年老成般的话,让柳玉郎觉得有点好笑。你一个傻丫头,怎么可能懂得江湖恩怨、人心险恶。
希宁转回身,去帐篷里,开始翻包裹里的药瓶。不一会儿将药瓶选出来一些,放进出诊箱内,背着箱子走出来。到篝火旁,拿出一段燃烧的粗树枝当火把,往声音传来的方向走去。
见到她走的方向,柳玉郎急了:“你去干什么?危险!”
碰到这种事情,还不躲得远远的。谁会巴巴的往前凑?去的人,要么是武功不凡的大侠,要么就是打算捡点好处的毛贼。
“掌门,我们可是悬壶门的,不能见死不救。”希宁脚步未停地继续走。
悬壶门,又是悬壶门,这悬壶门不灭才怪!想到以后还要靠希宁带他去藏宝的地方,柳玉郎也只有咬咬牙,一个跺脚跟了上去。
走到那里,打斗已经接近尾声,地上躺着十来个,还能动的人,一边疗伤,一边互骂。
还真是月黑风高杀人夜。希宁一看,乐呵了,清了清嗓子后开始喊:“各位需要药吗?有止血的、有解毒、还有祛疤的,如果内力有损,我这里还有修补元气的。”
所有人都愣住了,看着这个手持火把,身穿深青素衣、背着药箱的小姑娘,就跟半夜见到逃婚新娘子一样稀罕。
“你们买不了吃亏、买不了上当,都是好药。”希宁见他们一个个都好似不信的样子,柳玉郎跟在后面,一把将他扯了过来:“我们可是悬壶门的,悬壶门的药公认的好。数量有限,卖一瓶少一瓶,欲购从速!”
柳玉郎也愣住了,这傻丫头要干什么?
希宁还拿出一瓶来:“这是特级金疮药,止血的,比你们用的金疮药要好上数倍。撒下去,猛地一疼,但伤口立即止住血。只售一百两银子!”
一百两银子?!柳玉郎的表情和那些人一样的怪,金疮药一瓶一两银子,最多二两。她的药,说到底还是金疮药,居然敢收一百两。
果然有人忍不住了:“一百两!你抢钱啊?”
柳玉郎暗暗点头,是呀,明明可以抢的,非要卖药。止泻药五十两,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