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脸去见他白月光。
呕呕呕!
你这么忠贞不渝,当初还成啥亲,生啥孩子?
姜言意简直无力吐槽。
原身已去,她自然也不会把姜尚书这个脑瘫患者当爹。
眼下最重要是活命,然后找机会逃出军营。
姜言意思索这些时候,大门开了。
两个火头军抬着粥桶走进营房里,用勺子敲着粥桶不耐烦吆喝:“开饭了开饭了!”
懒散躺在自己床位上女人们这才慢吞吞起身,拿了碗过去领粥。
粥是粗米粥,一勺舀进碗里都能数清有几粒米,连汤都是清。
有对着舀粥火头军搔首弄姿扯低领口,舀粥勺子才往底下伸了伸,碗里多了半勺粗米。
分完粥,两个火头军离开营房,有几个心思活络女子往他们怀里塞了什么东西,她们晚上膳食就会好些。
姜言意捧着缺了口子粗瓷碗,食不知味喝着跟白水没甚区别粥。
粗米剌嗓子,原身又是个养尊处优大小姐,把这具身体养得极为娇贵,姜言意喝这碗粥喝得辛苦。
她睫毛很长,又浓又卷,好似黑鸦羽毛。虽然面色苍白,一身病气,可细皮嫩肉,五官又十分精致,哪怕缩在角落里也分外扎眼。
姜言意对面床位丰腴女人瞥了她一眼,阴阳怪气开口:“也不知是托了谁鸿福,咱们原本还能吃上肉,现在只能顿顿喝粥了!”
她姿色一般,但胜在身段妖娆,说起话来媚中带刺:“进了这地方,三贞九烈做给谁看?”
姜言意知道她这话是说给自己听,喝着粥并不接那女人话。
那女人□□香,听说以前是风月楼里,因为风月楼里死了一个朝廷命官,楼里姑娘全都被送到军营里充妓了。反正都是干老本行,春香很快在军营里混得风生水起。
不过这一切都被三天前原身撞墙寻死打破了。
原身撞墙时,正赶上西州大营新上任大将军巡查军营,见军营里不仅有供士兵取乐女人,还有不愿受辱寻死,当即砍了管理营.妓小将脑袋,又罚了当日在这边寻欢作乐士兵一百军棍。
下令谁再敢来这边营房,军法处置。
显然这位新上任大将军是个手段雷厉风行,一连三日,军中都没人来这边营房找乐子。
没军汉过来就没生意,春香是这群女人中最风光一个,别人身上衣衫只够勉强遮羞,她却有好几套可以换着穿鲜艳衣裳,胭脂首饰也有不少,有是花钱托人买,有则是军汉主动买来讨好她。
她要想过得好,就必须得有人愿意为她花银子。现在军营里没人敢来这边了,她也没法从军汉口袋里掏钱,就把这一切都怪在姜言意头上。
春香见姜言意完全不搭理自己,跟一拳打到了棉花上似,心中更加恼火,直接走过来抢了姜言意粥碗摔到地上。
“你不是一心寻死吗?还喝什么粥啊?”
她瞧着姜言意那身欺霜晒雪肤色,眼中闪过几分嫉妒。
见姜言意默不作声蹲下去捡碗摔碎后碎瓷片,以为姜言意是个软包子,愈发变本加厉,还推搡了姜言意一把:“去死啊!”
边上有人看不过去,准备来拉架。
谁料姜言意突然站起来,扬手就用碎瓷在春香脸上划了一道。
“出……出血了!”
春香用手抹了一把脸,发现满手都是鲜血时,顿时慌了,指着姜言意骂道:“你个贱人,竟敢划伤我脸!”
姜言意冷冷瞥她一眼,手上碎瓷血迹未干:“你再骂一句试试。”
被姜言意那双黑黝黝眼睛盯着,春香没来由一阵后怕,骂人话到了嘴边愣是给咽了下去。
姜言意嘴角噙着一丝冷笑,凑近春香,在她耳畔幽幽道:“你不是一直在编排我是怎么被送到这里么?我现在告诉你吧,我只是心情不好杀了几个人而已。”
她手中瓷片抵在春香颈动脉比划了一下:“从这里割开,血会喷得老高,还是温热呢。”
春香眼眸倏地瞪大,两腿不自觉打起了摆子。
姜言意这才退开一步,指尖意有所指敲了敲手中碎瓷,“别惹我生气,保不准下一个就是你了。”
听到这话春香整个人就是一哆嗦。
围观其他女人则有些面面相觑,想不通姜言意给春香说了什么,把春香吓成这样。
姜言意回到自己床位躺下,没再理春香。
有句老话说得好,软怕硬,硬怕横,横怕不要命。
她摆出一副不要命架势,春香又是个欺软怕硬,自然不敢拿自己小命开玩笑。
一碗粗米粥确是填不饱肚子,姜言意躺了没一会儿就饿得心发慌。
她面无表情把腰带勒紧了些,试图想点别东西转移注意力。
看样子新上任大将军眼里揉不得沙子,治军严明,他不许军中有女人,那么后面一定会把她们转移到别地方去。
恢复自由身是不可能了,毕竟她们都身背罪籍。
不知上面人会怎么安排她们。
正在这时,房门又打开了,进来是个皮甲佩刀小头目,看样子颇有些地位,身后还跟着十几个士兵。
“出来,通通出来!”小头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