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
听语气似乎愉悦了几分。
姜言意忙拎着裙摆跟上去:“去搬梯.子吗?”
封朔脚步一顿,没忍住回过头看她:“……你脑子里除了梯.子还有什么?”
又一次被怼,姜言意默念这是救命恩人,不能生气不能生气。
封朔带着她在府内七拐八拐,姜言意虽经常进府来给辣椒苗浇水,但都是直接往花房去,也不敢在人家府上乱走乱逛,眼下见封朔带着她走了半天,周围的景物都陌生得紧,也瞧不见半个仆婢。
她不由得问了句:“王爷,您这是带我去哪儿?”
封朔走在前面,“你想本王带你去哪儿?”
姜言意头皮一阵阵发麻:“您……您别拿民女说笑了。”
封朔没理她,自己继续往前走。
姜言意看了看这条半个人影不见的狭道,犹豫了片刻,还是小跑着跟上了封朔的步伐。
封朔后脑勺长了眼睛似的,她刚追上来,他就嗤笑道:“不怕本王对你有非分之想了?”
姜言意狂拍马屁:“不怕,王爷您是磊落君子,哪里会做这等趁人之危之事。”
封朔突然停下脚步,看着她意味不明道:“本王不磊落的时候更多些。”
触及他那个克制又侵略意味十足的眼神,姜言意心跳瞬间加快了,手心也全是汗。
这里是都护府,是他的地盘,他若真要对她做点什么,她又能如何?
“花花!”
不远处突然传来秋葵惊喜的声音。
姜言意的思绪被打断,她一抬头,就见秋葵跟着几个都护府的小厮往这边来了。
秋葵瞧见姜言意从墙头栽下去那一瞬间,是真的被吓到了,眼眶里泪花花直打转,若不是封朔在此,她怕是会直接冲过来抱着姜言意哭一场。
“王爷。”小厮们见了封朔连忙行礼。
“免礼。”封朔嗓音散漫
为首的小厮向封朔解释:“隔壁姜记的人方才过来拍门,说是他们掌柜的上墙救鹦鹉,不小心摔到我们府上的西跨院去了,小的正准备带人过去看看。”
这条道是去西跨院的必经之路。
“本王去西跨院练武正巧碰见了。”封朔看了姜言意一眼,淡淡道。
姜言意可算是明白封朔为何不让她翻院墙回去了,她当时脑子里一根筋,压根没想到秋葵在那边见她摔了,会跑到都护府去拍门求助。
她真心实意向封朔道谢:“王爷今日的救命之恩,民女没齿难忘……”
封朔打断她的话:“行了,本王也只是碰巧去那边,顺手救了你。你非要这般叽叽歪歪,那救命之恩当以身相许才对……”
在姜言意一瞬间慌乱起来的目光里,他故意上下打量她一番,才慢悠悠接上后半句:“你以身相许?本王岂不是亏死了!”
听到这个答案,姜言意一时间竟分不清自己心中是松了口气,还是因被他戏耍生出了几分恼怒。
她躬身行礼:“王爷若有用得上民女的地方,民女必当万死不辞,以报今日救命之恩。”
封朔似乎不喜欢听她说这些,哼笑一声,突然冷了语气:“早知道该让你摔个半死不活的。”
言罢便甩袖往回走。
姜言意不太懂他的喜怒无常,小厮引着她和秋葵出府,她也没再多留。
走到垂花门的时候,姜言意也不知何故回头看了一眼,就是这一眼,她才发现封朔并没有走远,他靠墙根站着,脊背绷得很直,一手按着左肩胛处,微垂着头,叫人看不清他脸色。
一定是救她的时候扯到了旧伤。
姜言意心口莫名揪了一下。
***
回到店里,姜言意一上午都心神不宁,封朔的这个恩情,她不报,心里始终不安。
可若说报吧,她又不知道拿什么去报。
姜言意愁得头发都薅掉了好几根。
秋葵脑子里少了那根筋,察觉不到姜言意的反常,还以为姜言意是因为今早从墙头跌下去,吓到了。
但郭大婶是过来人,一眼就能瞧出姜言意的不对劲儿。
这日用午饭的时候,郭大婶就半开玩笑似的问姜言意:“掌柜的怎心事重重的?”
姜言意勉强笑了笑:“受了别人的大恩,愁着怎么报答呢。”
郭大婶道:“是隔壁府上的那位贵人吧,那人家可不稀罕您报恩,人家稀罕的是你这个人。”
姜言意夹菜的筷子一顿,脸上躁得慌:“郭大婶你可别乱说,人家是王爷,天横贵胄的,我又是什么身份?”
郭大婶却道:“就是皇帝老子那也是个人,皇帝还在民间选妃呢!”
姜言意只觉郭大婶这话奇怪,她道:“这哪里一样?”
“怎么就不一样了?”郭大婶突然转了话锋:“还是掌柜的心里其实有人了?”
姜言意垂下头戳着碗里的米饭并不动筷:“没有。婶子,有些事我跟您说不清楚,但为人自知之明总是得有的。”
郭大婶听到这话,眼底飞快闪过一抹什么。
“婶子是过来人,看着你们这些年轻人拧巴啊,是替你们急得慌。”她叹了口气道:
“婶子年